当容楚莫名其妙出事的消息传到北寒家的时候,北寒夜正在北寒家主宅里审一批挪用了企业公款的背信弃义之徒。
北寒家虽说是商人世家,不比容家世代出身的容家几个子弟刚一些,可北寒夜其人,明明是个商人,却能够用得上心术战术,杂糅在一起,这一次就是他亲自把人给揪出来的。
那挪用公款的数额起码在五以上。
钱倒是一回事,重要的是北寒夜非常厌恶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一点,他和容深行还真的有些相似。
白色的欧式建筑花园中央,路灯昏黄地打在跪在他面前的这几个人脸上,北寒夜坐于一张藤椅,手边有张红木桌,他悠悠然地喝着咖啡,听着他们几个辩解。
而他身后,是清一色的保镖和养在手底下极为信任的人。
容深行出行带的人极少,除了金易和容可沉也就没其他人,可看起来他北寒夜倒是比容深行更怕死一些。
“北寒少爷,这一切都是我鬼迷心窍,我着了他们的道了,说是挪用一点点也没关系,就是他们说没关系,我才会不顾及后果,北寒少爷,请您看在我以往服侍过老爷的份上,网开一面,我家里还有老母亲要养。”
说话的是北寒夜父辈上的人,算起来也曾经是陪他父亲开创家业的肱骨之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本来他们时常吃一些差价,他是知道的,也不想计较,可这一次直接挪用,他北寒夜心可没有这么大。
北寒夜把咖啡放下,精致的阿玛尼西装修得他的身形格外好看:“尚叔,本来我也很想网开一面的,可是,这五你是一直没给我填上来,我给了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可是空白的还有三呢,这是三个亿,不是三百,你说说,要我怎么网开一面啊?”
三个亿,对于他北寒家来说不算什么,就算是三十个亿他也可以随手拿出来,可是自己赚的辛苦钱,平白让人贪了去,他就是不乐意。
斤斤计较,本来是商人的本色。
那位尚叔俯视着地面的眼珠子左右转转,最后还是强词夺理:“五个亿,我本来就拿的少,他们,他们每个人都有份的,北寒少爷,他们拿的比我还多。”
尚叔指向了他身后的几个人,似乎是想要把这些罪名分散开来,降低他的过错。
“尚能才,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你才是拿得最多的人,我们几个哪个不是只拿了一点点。”
“尚能才,你老实说,那么多的钱你到底吞到了哪里?你别想害我们。”
“尚能才,你家里有老母亲难道我们家里没有吗?过河拆桥,不要脸至极!!!”
“……”
他们你一张嘴,我一张嘴,说的那是天花乱坠,在北寒夜听来,却是无聊可笑,他阴沉沉地来了一句:“吵够了没有?”
下面的几个人立刻闭了嘴。
尚叔还在狡辩:“少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这也只是被鬼迷了心窍了,才会被他们欺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