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很多事情,季无忧暂时也是不能说的,例如荼靡,例如重生,例如任务卡,例如,她曾经目睹了很多人的结局,每一个人都悲哀无比。
说出去谁信呢?
即便夏可凝信,那她说出去,不正是往人心口上插刀子吗?多此一举。
“无忧,你确定安全吗?”夏可凝还是担心那戒指放在她身边,这样日夜对着会出事。
有些事情,你可以说不信,那也就是不信了,可有时候是你不得不信,有些东西真的解释不过来。
季无忧用眼神点了一下:“没关系,目前为止,我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
夏可凝在心中暗自叹息,还是不打算再说什么。
哪知道,季无忧是抬起手,懒洋的抓住了夏可凝的手:“可凝,你只要记住,别嫁给宋樊希。”
夏可凝侧脸望过来,车外吹着的凉风触碰着她的脸庞,季无忧的表情看起来明明像是在耍无赖,可是她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那你和我有关系吗?”季无忧眨了眨眼睛。
“……”
——
她们那一头正赶着过去陪容楚,也是希望能够因为陪伴,容楚能够醒过来。
人总是要有那么一点点让自己感动之后,才希望上天也能感动的念头。
这一边的钱忠庄,在处理好一切事情以后,回到了总统府,直接去见了聂云珏。
其实他的身份,是不太能够单独见聂云珏的,给人穿出去也不好听,只是他每次都能找出很多的理由,让外头的人不得不放行。
他一进到聂云珏住的两层居所,都还没去到地下的那个秘密书房,就已经听到了里面有砸东西的声音。
他还以为是聂云珏情绪不稳定又在闹,没想到一进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眼前一片的血腥,在地上像是泼墨一样,有一把染血的刀,还有好几条聂云珏养了很久的蛇。
都已经五十多厘米长的蛇,被他几刀子下去,直接切断死在了地上,而他本人更是惊悚,穿着白色的大褂,还戴了围裙和口罩,就跟是一个斯文~败~类的医生一样。
钱忠庄扔下东西三两下跑过去,他还特地绕开了那些蛇断开了的尸~体:“公子,冷静点。”
聂云珏的眼眶里面一片的赤红,就连那只猫头鹰都只敢在天窗上默默站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祸及自己。
“还有没有蛇,给我拿过来!我倒是要看看,它们有没有什么本事让我留下它们!”聂云珏明显没有发够火气。
钱忠庄扶着他的时候,注意到了他身上是一身的酒味,还有地上摆了好几瓶度数很高的白酒瓶,他这明显实在酗酒了。
“公子,你喝醉了。”钱忠庄蹙眉,他身上的血腥味加上酒味,真的有够刺鼻的。
“我没有喝醉!”聂云珏一把甩开了他,也不跟他说话,踉跄着拿刀子开始飞向天窗上的猫头鹰。
猫头鹰四下叫着,叫声像是哭声,挥动着翅膀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