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牧之已经完成了《篡兰》一半的拍摄。
进度堪称逆天。
与此同时，邬千千看着网上的几篇文章，恨不得仰天长笑。
“这么扑街的剧，居然还有人愿意买通稿黑？”
“田真啊田真，你真是钱多了烧的。”
“不行，我得加大力度。”
邬千千准备动用自己的小金库，配合着田真多黑林牧之几把。
关键时刻，良心阻止了邬千千。
“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
“就算不用我黑，以《篡兰》的差劲也肯定会扑街的。”
“林牧之是我的大将，以后我还要继续重用他，不能这次就让他一蹶不振。”
“还是算了，看看林牧之有什么反应再说吧。”
邬千千最后决定暂时先按兵不动，把这件事情告诉林牧之再说。
从邬千千这里得到了消息，牧之掏出手机，果然看到了抹黑《篡兰》剧组的通稿。
“《篡兰》，一部篡改历史的电视剧，歪曲历史人物，将千古一后描绘成贪恋美色的昏后，实在可耻。”
“相比于还原史实的《千古一后》，《篡兰》真是low到家了。”
“戏说不是胡说，改编不是乱编，堂堂大兰天后，岂容如此污蔑？号召大家一起抵抗这部烂片，推荐权谋大剧《千古一后》，完爆《篡兰》。”
……
如此种种，牧之稍微看了几篇，然后摇了摇头。
“水军的痕迹不要太明显，田真的手段有些low啊。”
“但是很管用。”邬千千提醒道：“节奏已经被带起来了，现在网上很多人都在抵制《篡兰》。”
不用邬千千提醒，牧之已经看到了。
在这些营销号下面的评论，俨然已经被“正义的围观群众”占领。
对此，牧之表示见怪不怪。
毕竟围观群众始终都站在正义的一方。
“你有什么打算？”邬千千问道。
她希望牧之砸钱买好评，这样又能继续帮她亏钱了。
但牧之的反应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
“既然田真要黑我们，那就配合一下她吧。”牧之笑着道。
邬千千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你刚才说什么？”
“既然田真要黑我们，那就配合一下她。砸100万出去，买水军抹黑我们剧组。”
邬千千惊呆了：“为什么？”
她应该高兴的，毕竟牧之自己找死。
但她真的想不明白。
哪怕牧之向她解释了之后，她依旧不明白。
“黑红也是红，有人黑总好过无人问津，我们可以做一波烂片营销啊。”牧之自信满满。
邬千千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牧之。
这人别不是个傻子吧？
不应该啊。
当初他高考的分数比自己还高。
现在怎么这么蠢？
烂片营销……
都烂片了谁还看？
当观众傻子吗？
邬千千完全无法理解。
但她不准备劝牧之，因为这对她有利。
邬千千用力的拍了下牧之的肩膀，正色道：“我说过，我对你绝对的信任。既然我把权力交给了你，那后续要如何操作，都由你说了算。”
牧之感动了：“千千，你果然是一个干大事的人。”
邬千千差点没绷住。
“你看着办吧，我最近比较忙，《篡兰》剧组就由你全权负责了。”
邬千千决定先不过问《篡兰》剧组的事了。
她怕自己太可怜林牧之，也怕自己看着林牧之一通操作下来让他彻底凉凉后，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是先远离吧。
等《篡兰》彻底扑街之后，她再化身天使，安慰林牧之，鼓励他再接再厉，继续帮自己赔钱。
计划通。
邬千千面带微笑的离开了《篡兰》剧组。
而牧之也始终面带笑容。
他本来是打算以“质量”取胜的，没想到田真要和他玩盘外招。
那就来吧。
牧之不是吹牛逼，论耍手段，他不是针对谁，在座的诸位都是垃圾。
要知道，在没穿越之前，作为一个普通的社畜狗，牧之的生活压力是很大的，所以他干了一些兼职。
水军就是他的兼职之一。
论如何抹黑一部影视作品，牧之拥有丰富的经验。
牧之把白思叫了过来。
白思是个漂亮妹子，但牧之不馋她身子，他欣赏的是白编剧的情商。
这女人跟谁都能混得开，路子野的很，牧之准备问问她有没有水军的路子。
不出意外，白思真有。
生活艰难，为了娶老公，为了买房子，白思就和当初的牧之一样，身兼多职，很不容易。
“林导演，其实我没当过水军，我只是朋友比较多，你一定要相信我。”
看着义正言辞的白思，牧之点了点头。
“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
白思从牧之的眼神中看出了虚伪。
没关系。
反正她也是一个虚伪的人。
大家互相虚伪，负负得正，正好打平。
“林导，我有一个朋友，她自己开了一家水军工作室，你想买水军好评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保证给你业内最优惠的价格。”
牧之看向白思的眼神有些惊讶。
他猜到白思会有这方面的路子，但是没猜到白思居然自己开了一家水军工作室。
“白编剧还真是有才啊，又当作者又当编剧还有时间开水军工作室。”牧之赞叹道。
白思纠正了牧之的话：“是我朋友开的，不是我开的。”
“明白，你有一个朋友系列。不过我这单业务量有些大，一家水军工作室恐怕忙不过来。”
“放心，我手上……呸，我朋友手上还有十几个大V营销号，保证让林导您满意。”
牧之这次真的吃惊了：“你是怎么分配时间的？难不成你就是传说中的时间刺客？某猪的同门师姐？”
白思：“……虽然听不懂林导在说什么，但我还是要重申，这些都是我朋友做的，和我没有关系。”
白思内心在哭。
老娘也想吃软饭啊。
谁让老娘是女人呢。
没有人包养，我也只能天生要强。
你知道帝都房价有多高吗？
不多打几份工，我怎么买房？
牧之被白思感动了。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那这单业务就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没问题，保证扭转《篡兰》的口碑。”白思也看到了网上那些抹黑《篡兰》吹捧《千古一后》的文章。
但让白思意外的是，牧之并不要她吹《篡兰》。
“你误会了，我不是让你扭转《篡兰》的口碑。”
“？？？”
“我要你继续抹黑《篡兰》，黑成碳的那种，然后往死里吹《千古一后》，吹到天花乱坠的那种。”
白思惊呆了：“林导难道是卧底？”
“你见过这么帅的卧底吗？听我把话说完，黑《篡兰》吹《千古一后》的时候，别忘了最后加上一句‘大概8点20分发’。”
白思这次彻底惊了：“林导，您太阴了。”
牧之表示这可不关我事，我只是向何闰东同学看齐。
当初何同学就玩过这样的骚操作，后来解释说自己被盗号了……
Ennnnn，反正牧之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