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看着姜诚和月灵争论，虽然她并不是很懂他们之间在吵着什么，但是直觉告诉她，是很不好的事情。
“姜公子月姑娘，你们……”
姜诚回过了神来，轻叹了一声，走到小雅身边摸了摸她的头。
“小雅，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月姑娘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而争吵的。”
“这不会影响我和她之间的友情，没关系的。”
“对了小雅，你的故事结局写好了吗？”
“嗯，我的写好了。”小雅拿出了自己的纸，“公子要看一看吗？”
“不用了，我相信小雅写的故事结局一定是温馨美好的。”
“公子是觉得我写的东西很幼稚吗？一般你们把这样的故事是不是叫做童话？”小雅瘪了瘪嘴。
“但，这也不是什么贬义词啊。”姜诚笑道，“我从来不觉得童话很幼稚。我反而觉得，这样很好。”
“正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都不存在童话一样的结局，所以才会有童话的存在。”
“如果在我们的心中都留不出这样美好的一个角落，那不就连一点希望的余地都没有了吗？”
“公子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深奥呢。”小雅也笑了，“不过呢，总觉得公子说的话很有道理。”
“有的时候，真觉得公子不像是只有二十岁出头的年纪。”
“呃，那你觉得我大概是几岁？”
“唔……大概算是那种活了很久很久的老头子了。”
呃，如果单算年龄我确实已经一万多岁了。而且姜诚也明白，那浩如烟海的记忆早就已经在潜移默化之中改变了自己。
他早就不是那个二十岁的姜诚，也不是曾经的仙王姜诚。
而是一个……全新的存在。
姜诚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拿起了自己那张空白的纸。
“小雅，帮我把明风和明月叫来吧，我也已经想好了。”
“可公子，你还什么都没有写……”小雅疑惑地看着姜诚。
“没关系的。”姜诚微笑着看向了月灵，“到时候，我自会有解释。”
月灵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她不再看姜诚。
“切，傻子……”
……
过了一会儿，明风和明月回来了。
她们在看到姜诚递过来的空白纸张时，也是愣了一下。
“阁下为何什么都没有写？”
“你们只管往上交就好了。出了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推就好了。”
明风和明月直接跪了下来，把头也低了下去。
“阁下恕罪，我们怎么敢把事情怪罪于阁下！请阁下恕罪！”
呃……
“我没有要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如果你们的阁主问起来，实话实说就好。快起来吧。”
姜诚俯下身子，把还在颤抖的明风和明月给扶了起来。
“放心吧，你们的阁主不会怪罪你们的，我保证。”
……
“就在刚才，最后一位贵宾也完成了他的结局。请诸位稍等片刻，等待我们阁主完成最后的决定。”明雪笑着宣布道。
……
“大哥，你说我们的故事真的可以打动国色的主人吗？”
“小妹，来的时候家族里都把这位国色阁主的情况给大概摸清楚了。”男子笑道。
“你知道为什么会是这个故事吗？因为这就是她自己的故事。”
“你说什么？”女子的声音中多了几分诧异，甚至语气都上升了一些。
不过很快，她恢复了些许的平静。
男子似乎也明白了女子为什么会惊讶。
“小妹，还记得云荒帝国的覆灭吗？”
“云荒帝国……一个因为战争而被毁灭的国家。”
“没错，虽然我还是挺钦佩云荒的国君们的。我相信，大概没有人能够比他们做的更好了。每一代都是如此，可惜……这个国家处在四战之地。”
“甚至和我们天武接壤。当年他们的覆灭，也有我们天武的一些间接原因。”
“大哥，你是说导致云荒灭国的暴乱里面有帝国的人参与？”
“不然呢？你真的以为一群没有任何组织性的难民真的能够战胜连帝国的军队都不一定能够彻底战胜的云荒铁骑吗？”
“要知道，云荒帝国建国六十余年，至少有六十年处在战争阶段。说是举国皆兵也不为过，帝国可是有二十多年没有好好地打过一场大型的战争了。”
“大哥，我不明白，为什么云荒要建立在这样的四战之地。就算在军事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是这其实就是个死地。”
“就算是真的建立国家也肯定会灭国，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谓的努力？”
“无谓的努力？”男子笑道，轻轻摇了摇头，“小妹，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如此夸奖云荒历任的国君们？”
“因为他们真的值得我们去学习。这证明了，他们绝对不是愚蠢之辈。”
“很多看似不可理喻的事情都是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在里面的。”
“好了，我们回到现在。曾经云荒的皇女，如今国色的红衣阁主。她为什么要投靠帝国？”
没有等女子回答，男子便继续说了下去：“自然是为了复仇。”
“她花了十年的时间，从籍籍无名到创立国色，再到接上帝国这条线……”
“不觉得这里很可怕吗？要知道，无论是家族还是皇室和她的关系都不错。”
“她是个……很可怕的女人。可怕到……难以想象有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征服她。”
“大哥，你怕是看上她了？但你可想好了，如果她真的和皇室有联系，特别是皇女殿下。”
“以她们的能力如果联合起来，未必不能和我们抗衡。”
“没关系。就算她们真的合作了，也赢不了。到时候……也许连皇女殿下都……”
“大哥，你是毛病又犯了？”
“也没什么。”男子笑道，“只是对完美的东西有一些收集的欲望罢了，纯粹是爱好。”
“如果红衣阁主真的不能为我们所用……”
“我想，再让她的衣裙染上一次猩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红衣饶有兴致地看向了收集上来的上千张纸。
她拿起其中的一张，扫了两眼，只是嗤笑了一声，便将这张纸扔进了火堆里。
一张又一张……
每一张纸在她的眼中都停留不会超过几秒钟便直接扔进了火堆里。
这里面一大部分的话除了文笔优美以外，所说的内容几乎都是狗屁不通。
除了词藻华丽，毫无用处。
这不是她想要的。
直到，她看到了其中一张。
红衣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嗯？有趣，复仇吗？竟然还写得如此详细，是给我彻底列了一个计划表吗？”红衣手中的正是男子写的。
“看来，是被发现了啊……”
红衣将这张纸扣在了桌子上，继续看着其他。
在看到小雅写的那张时，她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惊讶。
以为这是童话故事吗？确实有些幼稚，不过……还挺可爱的。
然后她继续看着，看到了月灵写的。红衣的眉头皱了起来，过了很久，她才把这张纸放下。
真的有和我一样的人吗？
她的桌子上只放了这三张纸，其他的都扔到了火堆里。
直到她看到了最后一张。
那张纸上面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这一张……是谁写的？”
红衣的声音冷了下来：“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明风和明月立刻跪了下来。
“阁主息怒，这是，是天字三号包间的贵客特意让我们交给您的。”
天字级？红衣的火消了下去。
一张空白的纸，他想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红衣把明月和明风扶了起来。
“去告诉明雪。”红衣拿起来关于复仇的那一张纸，“这张纸上的故事，是我最满意的。”
“归尘属于这位贵客。”
“还有……拍卖会结束，让天字三号的贵客留步，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是，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