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兰锦衣离开，月卿凰微微松了一口气，有心沉下心来，调理自己的伤势。
马车之中的天老，眉眼复杂的看了一眼月卿凰。
“你早就看出来北冥前辈找你的用意？”说实话，天老活了一辈子，自认见多识广，该经历的也都经历。
可今日这一出出反转，他是真的懵。
他是知道那个叫柳念渊的女孩对北冥雪心有不轨，甚至想要让月卿凰背锅，承受北冥渊的怒火。
可他从不曾想过这里面北冥渊扮演的角色。
“本来我也不确定这其中北冥渊前辈扮演的角色，那一日，我给柳念渊讲故事的同时也算是在分析整件事情，末了的时候，灵光一闪，便不由得问了柳念渊一句，她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北冥渊前辈企图抓她把柄的一个局？”
月卿凰轻声说道。
“当初我不想卷入这些事情当中，想着以此让威慑一下柳念渊，好叫柳念渊不要有什么举动，否则不论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别的，我都只能站在保护北冥雪这一边。”
天老静静的听着。
那个故事，那最后一问，他也知道。
他的想法与月卿凰的一样，是觉得月卿凰在利用这一点，威慑柳念渊，让柳念渊有所顾忌，不敢出手。
“那你是怎么又觉得其中有北冥渊前辈的手笔？”天老询问。
月卿凰想到自己初见柳念渊时，柳念渊对自己的不喜，还有明明有一个养女在身边，却还需要把人托付给她。
“北冥渊前辈一开始说将女儿托付与我，我想着北冥渊独身前来，虽然带着一些人，但见我心思玲珑，又有手段，想必希望女儿跟在我身边，学习一番。”
月卿凰轻轻抿唇。
自从有了怀疑，她就把一切细节拆开了分析，一点都不敢放过其中一处。
“然后北冥雪带着人过来，我才知道北冥雪的身边有一个柳念渊，且这人还是北冥渊前辈的养女，论情理，北冥渊前辈更应该将人交给这个人照顾才对。”
月卿凰一开始也未曾想过这些，只当是因为她引起了北冥渊的注意。
“前面也倒没有多想，谁会想到从不曾见过面的一位散仙前辈，会悄然将谋算落在一个少女身上？”
天老点点头，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怀疑过北冥渊的原因，一个散仙且是可以修炼的散仙前辈，有什么需要算计他们？
“大概是心中存了一些怀疑，原本觉得没有问题，合情理的地方也总觉得微妙，所这个念头就一直落在心里。我派了子蛊盯着柳念渊，知道柳念渊背后有一个十分强大的人。”
说着，看了一眼天老，面上微微有些庆幸：“其实直到我喊出声音的那一刻，我仍旧不确定北冥渊前辈是否设了这局，人在暗处。但我为了保护北冥雪，我做了一手准备，这一手准备让北冥渊前辈失去了感应北冥雪的存在。”
天老微微恍然。
“也正是因为如此，北冥前辈感应不到北冥雪，所以才被我诈了出来，之后又疼爱爱女，这才受了我的威胁。”月卿凰此时心中还存着一抹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