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腿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一身的冷汗，口干舌燥，浑身上下有一种严重脱水的感觉，万分的渴求着水，喉咙里更像是被堵着什么，异常难受。
“你，还好吧？”
夙恒蹲在她身旁两步距离的地方，神情间有些不可言说的……瞧不起？
苏内心：……
“还……还，可以。”
她没有力气再动弹一下，直接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地上歇一下，缓口气。
石磨般大小的黑框铜面镜，就在两人不远处，一圈一圈的彩色光波正荡漾着。
夙恒看她脸色虽然很是苍白，但除了疲惫，倒是没什么大碍。
苏：那镜子……？
缓了一会后，苏心语才终于从“梦”里脱身出来。
刚刚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可是在里面时，所有的感觉与疼痛，都真实的让她心惊胆颤，甚至在休息了这么久后，依旧能听到那一声声的“梆梆梆”声，人们叽哩呱咕的声音，嘈杂得耳朵嗡嗡。
“刚才的幻境是你……幻化……出来？”
苏心语必须问清楚，一时间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个过程，她只是想确切的知道所发生的一切是真实还是预知梦，无论哪一种情况，在那个“梦”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让人不舒服。
夙恒随着她坐在地上，大长腿盘了起来，摆放好衣摆后，才气定神闲地一个翻掌，手中多了一个托盘，地面还有一张小巧的短脚桌子，他把托盘放在短脚桌上，拿起手壶倒了一杯清茶，送到苏心语面前。
“这不是幻化。”
他看着她的眼睛，轻缓地开口：“事情都是真实发生过。”
“是你的之前一世里发生的事情。”
苏：前一世？
苏：感觉这么真实的前一世——还原？
她面部的表情是对刚刚所经历的事情的不安，带着心悸之后的惶恐，脑海中的思绪却是汹涌澎湃。
苏：这真实感？
苏：幻术？
苏：录像？
沉默着思考了几个关键后，苏心语抬眼透过眼前美人，目光落在其身后的镜子上。
“怎么做到的？”
“你究竟想告诉我什么？”
“或者说，你想要我做什么？”
镜子，就是个障眼法，真实的情况或许就是时下最流行的一项AI真人游戏。对方把自己拉入这样的一个故事情节设置，无非就是为了记录游戏者的游戏体验。
而为什么游戏开发者出现在游戏中，甚至与游戏者进行交流，大概就是游戏情节推进需求。
思考到最后，就是自己进入了一个游戏。
苏心语收回目光，明亮的眼睛盯着眼前的美人。
“我打开了回灵镜。”
眼前的女孩神情戒备。
“它能看到任何生灵的前尘过往。”
女孩似乎皱了下眉。
“想告诉你的是，在这里曾发生过的事情。”他认真地与她的眼睛对视。
等着对方继续说下去的苏心语一直没有等到，她不由地开口：
“然后？”
“改变它。”肯定的语气。
“如果不能改变，就避免它。”
这下子，苏心语是真的皱紧眉头了，她万分不理解：为什么？
“你在里面看到什么，我都无从得知，但有一点，我知道，这一世的结局并不好，并且引发了后续一连串的恶果。”
夙恒暗暗叹气，知道她的前尘过往，是很容易的事情，毕竟开始了、经历过、结束了，都会被装订成一本书，存在楼里，要看到，对于他们内部人员来说，并不难。
难的是，如果动手去插手改变，引起的蝴蝶效应会不会更糟糕。
“看你刚才醒来的情绪，我也猜出来不好。”
像是自言自语般，夙恒又道，“毕竟不是这宝器的主人。”
——夙恒不是回灵镜的主人。
苏心语内里惊讶。
“我看到了‘祭祀’。”
夙：……！！！
夙恒大大地惊恐，内心不由得出现国粹，气得咬牙切齿：为什么是直接“大结局”？
“没有其它？”他小心求证。
苏心语表情很是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确定地摇头。
这不对头呀！
当初拿自己做试验时，他是看到了自己过去的一生，虽然全程没有声音，但是在人生过程中，所出现的重要场景一个都不少。
难道对于女孩来说，这“祭祀”是最最最最重要的？
“真没有其它？”他不死心地再确认。
“没有。”
苏：一个“祭祀”还不足以？
“它能照出自己的前生的一切重要事件。”夙恒有些许激动。
“或许‘祭祀’就是最重要。”
夙恒突然茅塞顿开，书里记载的最后时光，就是一场“祭祀”，也就是这一场“祭祀”让两个主角走向不同的人生。
想通后，他放下心来。
苏：原来是因为“祭祀”太过重要，所以才呈现了一场。
“‘我’是在‘祭祀’中死去。”
她试探地说，接到他的确定的眼神后，语气变得凌厉起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管“梦”里经历的，是不是自己的前生，现在对方要自己去“改变”，去“避免”，那么就必须知了解到“祭祀”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