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我们只要影视版权就够了。”
方助理淡淡说道。
要这两首歌主要就是为新电影《明年今日》做宣传，相比起这部电影的收益，这两首宣传曲的其他收益连毛毛雨都不算，曾文涛旗下没有音乐业务，也瞧不上这点利润。
不过——
沈茹、肖默两人却露出笑容。
曾文涛瞧不上这点钱，但他们还是很在乎的，而且，“这点儿钱”可不是小数目，至少也得数千万。
只要拿到这两首歌除影视版权之外的其余版权，他们轻轻松松就能多赚几千万，对于【奇迹娱乐】这种小公司而言，绝对算得上是极其丰厚的收入。
“还有一点，我们需要更换歌手。”
方助理的目光看向肖默，想了想，说道：《十年》这首歌可以让肖老师来唱，如果需要路演或上节目的话，我们也会给肖老师额外支付酬金。但《明年今日》这首歌，我们需要换成一位粤州专业歌手来唱，这一点，肖老师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他就差直接说肖默唱的粤语歌难听了。
粤州。
夏国九州大地，并非没有粤州，只是后来改了名字而已，虽然州域改了名字，但粤州的标志性地方语言“粤语”却保留了下来，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风格，在整个夏国都享有盛誉。
“没问题。”
肖默摇摇头，他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相比起粤州本地歌手唱的粤语歌，他唱粤语歌的水平实在是有些……男默女泪？
“肖老师同意就好。”
方助理脸上露出笑容：“当然了，《明年今日》除影视版权之外的其余版权都在贵方手里，我们聘请的粤语歌手，如果以后要把这首歌用在商业上的话，也会额外支付费用给贵方，但这就需要你们双方进行谈判了，跟我们《明年今日》剧组没有关系。”
……
谈判的非常顺利，双方基本没有什么起争议的地方。
曾文涛这边比较慷慨大方，不会因为这么“一点钱”就斤斤计较，而肖默这边属于“弱势”的一方，基本上也是见好就收，不愿因为“一点钱”破坏了曾文涛对自己的评价。
所以，只用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双方就已经谈判结束了。
曾文涛确实是个没架子的导演，在肖默象征性的提出请客吃饭邀请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欣然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曾文涛还问肖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他还说肖默那部网剧拍的还不错，这让肖默有些受宠若惊。
“接下来，我想再拍几部网剧积累经验。”
肖默老实说道：“我也想拍电影来着，但现在还没这个能力，就想先拍网剧锻炼锻炼，顺便积累一些资本和人脉，等到时机成熟了，再转型去拍电影，一步步稳扎稳打，这样比较好。”
“你能这样想就好。”
曾文涛欣慰的笑了笑，随后又叹息道：“现在的影视圈跟过去不一样了，尤其是这帮新人导演，已经很少有人愿意慢慢沉淀自己，一个个都幻想着上来就拍摄爆款电影，瞧见一些老辈导演拍出了好电影，更是酸的不行，自己拍不出好电影就怨天尤人，有说自己运气不好，有说市场风气不好，甚至还有人说这一届观众不行……”
“还是有不少认真努力的年轻导演的。”
肖默笑了笑，这话茬可不好接，他只好转移话题：“像是秦沁导演，就一直非常谦虚，也很努力的在制作好电影，她这部《后来的我们》，马上就要上映了，票房应该会很不错。”
曾文涛是秦沁的老师。
肖默在他面前夸秦沁，还是让老前辈很舒心的。
……
吃完饭后，沈茹、肖默两人告辞离开。
回去的路上，肖默想了想，还给秦沁发消息，将这件事说了一下。
他不确定秦沁知不知道《明年今日》、《十年》这两首歌的事情，但出于礼貌，还是决定感谢一下对方。
过了不到两分钟，秦沁打来电话。
刚刚接通，就听见对面难以置信的声音传来：“肖默，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真拿下《明年今日》的宣传曲了？曾老师最满意的歌曲不是方景晖亲自创作的吗？你是怎么从方景晖手里抢来的？难不成……你把方景晖给打了？”
肖默：？？？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秦沁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肖默有些措不及防。
好久才反应过来，没好气的说道：“当然是真的啊，我没事儿干嘛跟你开玩笑，你以为我很闲吗？另外，我连方景晖的面儿都没见过，怎么可能打他？”
他突然觉得，秦沁这姑娘简直比沈天娇还离谱。
“你真的拿下宣传曲了？”
秦沁没理会肖默，她还停留在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惊中。
“是啊，我写的两首歌都通过了，曾前辈都非常满意，两首歌的影视版权总共卖出了1600万，刚签完合同，正在回公司的路上……这两首歌的最终收益总和，应该不会低于6000万，甚至更多。”
肖默真诚道谢：“说起来，这次还要多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推荐我去写主题曲的话，我可能就要错过这个机会了，对了，你最近什么时候有空啊，我想请你吃个饭。”
“没空，忙着呢。”
秦沁还在懵逼中，听他这么说，下意识拒绝：“新电影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这事儿以后再说吧，我先挂了。”
“你先等下。”
肖默见她要挂电话，连忙说道：“我刚刚跟曾前辈一起吃饭的时候，还夸你来着……”
嘟嘟嘟！
话未说完，通话已断开。
……
另一边。
挂掉电话的秦沁，坐在办公室愣了好一会儿。
这个消息太震惊了，她得缓缓才行。
过了一会儿，秦沁忍不住给曾文涛打电话询问这件事，得知是真的后，秦沁的心情真心可以称得上五味杂陈了。
前不久。
她将这件事告诉肖默，并怂恿肖默去试试的时候，心里压根就没觉得他有希望。
毕竟，王牌音乐人方景晖可不是开玩笑的，纵观整个秦州所有的王牌音乐人，方景晖在其中都能算得上佼佼者，能做他对手的大佬实在是不多，这其中肯定不包括肖默。
但让秦沁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家伙竟然真的成功了。
“这家伙才成为音乐人不到半年吧？居然就已经能跟方景晖抢肉吃了，这还是人吗？”
秦沁感到不可思议。
随后，她又想到肖默两首歌能赚大几千万，甚至逼近上亿，而她累死累活的拍一部电影，耗时耗力又要承担风险，最后也才赚几千万而已……心里就有点不平衡了。
想到肖默刚才在电话里说，他还在曾文涛面前夸奖自己，并暗示自己感谢他。
秦沁想了想，拿起手机，找到肖默的聊天框，发了个红包过去。
……
另一边。
肖默随手点开红包，瞧见“0.5元”字样，一时间，满脑子都是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