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轩想的有些心猿意马，脖子根儿微微发红，小厨房灯光灰暗，杨剑舞没有注意到濮阳轩的羞涩，敢堵她的嘴？咬死他！
咔嚓一口过来，濮阳轩见状立马抽回手，躲开后又有些后悔，剑舞就算使劲咬能咬多厉害？万一咬重了，说不定还会有愧疚感，对自己更好呢……
“你干嘛不让我说话？”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洁癖，即便不是墨烨，也不会选择我……”
濮阳轩心中恨不得将那些老家伙千刀万剐，若不是他们给自己安排，又怎会因为这一点，被剑舞被拒之门外！
“算你明白。”杨剑舞继续吃着糊粥配咸菜。
“可是剑舞……喜欢你，是我的自由，你不能阻止……你放心，我不会对你造成困扰，咱们就还像现在一样，我想守在你身边！”
濮阳轩心中盘算着，瑶姬和梦姬已死，前些日子收到袁松的来信，茗姬和人偷情已确诊有孕，只待东窗事发就可处置，身边的女子都清理干净了，他才好和剑舞解释……
“濮阳轩，我和你说过，咱们做朋友蛮好的，和你一起相处没有压力，若是关系变了，不一定还能像现在这样了……”
“对不起，剑舞，我知道有些事情没法再改变……”
“濮阳轩，你不用说了，和你没关系……我知道是我的要求太苛刻，男子13至17之间， 家中都会有安排通房或者妾室，这在东篱是很正常的现象，是我个人接受不了……”
手中搅动几下粥，继续道：“我以为我可以影响到身边的人，让他们和我有一样的思想，可今天我是真的看清了，有些思想是根深蒂固，我带来的影响永远只是表面。”
“你知道青黛吗？就是我身边的一个丫鬟，她身体不好，一直都被我们保护着，可她却一见钟情看上了景南，明知景南家中有人，还是选择和他在一起。临来京城前，我收到消息，她已经有孕了，我让另外几人护送她回安顺，由母亲处理，我不忍心，也不知要如何解决。”
“还有我父亲，在墨烨和墨煜一起来安顺时，我与他们是一起用膳，父亲当时没有说我，大概是因为墨煜邀我一起同食；今天墨烨一人来了，他没有提出来共食，而父亲恪守礼节，提醒我‘宁王在此’，他们两的所作所为让我清楚的认识到，很多事情不会因我而改变！”
“所以你也不用道歉，你只是在走大部人都会经历的路而已，墨烨这一点没你幸运，没有人为他安排。”
濮阳轩感觉自己终于可以插上话了，“剑舞，那么你是不是……不在乎我的过去了？我会尽快把宫中清理干净！”
杨剑舞想了一下，正色道：“濮阳轩，得到后再丢掉，那是不负责任的做法！你让那些女子怎么活？她们没有做错事，只是成了牺牲品……”
今天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濮阳轩感觉，他要是今天不把话全部说清楚，剑舞以后还是只把他当朋友！
“剑舞，有些事我要告诉你，不管你想不想听，我都要让你知道！”
杨剑舞小声嘟囔一句，“怎么这么霸道……”
“剑舞，我在刹门一共有过三个侍姬，两个是罗长老安排的，就是你知道的瑶姬和梦姬，瑶姬在中了‘情人泪’之后已经死了，梦姬受不住刑罚，在招供之后也没撑住；还有一个是连长老趁我醉酒派来伺候我的，叫茗姬，她现在已经怀有身孕。”
杨剑舞刚想表示惊讶睁大一点眼睛，濮阳轩以更快的速度解释，“不过你放心，孩子不是我的，是连长老的！袁松一直暗中派人监视，茗姬的肚子是藏不住的，很快就会处理好。所以宫中很快就会干净了。”
“哦~”杨剑舞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濮阳轩，可怜的孩纸，“原来你被绿了！”
濮阳轩有些想吐血，重点是他被绿了吗？！
“剑舞，现在的重点是我没有用不当手段处理她们！是她们咎由自取！”
杨剑舞点点头，“所以？”
“所以给我个机会，让我来爱你！你想去哪，我都陪着，在我身边你永远都是自由的，不会有虚伪的束缚。”
杨剑舞低头闷声吃粥，说的有些小心动了，肿么办……自己对待感情是不是太理性了？
墨烨那边好像从来没说过爱自己，是不是要认真考虑一下？濮阳轩这家伙除了有过女人，别的也还说的过去，要不，再观察看看？
濮阳轩不知杨剑舞在想什么，反正说都说了，能有好结果自然皆大欢喜，若还不行，那就再接再励！
“剑舞，如果伯父再凶你，我帮你凶回去！”
杨剑舞瞪向濮阳轩，伸手扭他的耳朵，“那是我父亲，你敢凶一个试试！”
濮阳轩讨好笑道：“是是，那是伯父，凶不得凶不得。”
歪头凑到杨剑舞面前，“剑舞，那你是同意了吗？”
杨剑舞有些嫌弃，又把他脑袋推回去，“再说吧，理解归理解，可我心里还是挺介意的，也许有一天我会慢慢想通，到那时，你若未娶，我还未嫁，咱俩再试试！”
濮阳轩高兴的直接跳起来，“哈哈~剑舞，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嗯，不反悔！”
“咱们立个字据！”
濮阳轩说着还要去找纸笔。
“有必要吗？”
“太有必要了！万一你再反悔了，我找谁说理去，白纸黑字也是个证据，你若是反悔了，我好找伯母哭诉去……”
“你行呀，还知道找我娘亲告状了，让我娘亲再来收拾我是吗？你别忘了，上次卖惨博同情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摘个桂花疼的哟，咋没把你惯上天！”
“哪能告状呀，是评理！评理！伯母也是心疼我呢。”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小厨房充满了欢笑。
杨剑舞不知道是怎么把粥喝完的，也许是菜太咸了，吃不出粥微糊的味道；也许是因为粥太用心，不忍浪费……总之，粥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