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蓉的话戛然而止。
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江岚身边那人！
“你怎么在这？！”
云柔亦惊讶掩唇，“妹妹？”
江岚疑惑，“你们认识？”
“这是我的二女儿，云汐。”
张婉蓉笑着解释，温和地看向云汐，“汐汐啊，你是走错地方了吗？这是歌唱家江岚老师，你姐姐特别崇拜她，我特意约了江老师一起吃饭。”
她对云汐挤眉弄眼，虽然不知道云汐为什么会在这里，但她希望她知情识趣，快点离开！不要耽误她的宝贝女儿云柔拜师！
岂料云汐跟没听见似的，面色平静地坐在原处。
张婉蓉有些恼怒，“汐汐，听话！”
她想去抓云汐的手，还没碰到，就听江岚不悦道：“她是我今天特意约来的贵客。”
“什、什么？贵客？？”
张婉蓉完全傻眼了。
云汐一个哑巴，怎么会是靠嗓子吃饭的江岚的贵客？？
“对，贵客。”
江岚看出了一点端倪，对张婉蓉的态度淡了许多，“既然来了就坐吧，我让服务员准备上菜。”
母女两人脸色飘忽地坐下。
服务员鱼贯而入，把一盘盘精致可口的饭菜摆在餐桌。
江岚笑吟吟对云汐道：“汐汐，你试试看这些菜合不合胃口，如果不行，我让他们撤了重上。”
“？！”
张婉蓉和云柔齐齐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
这家餐厅是京洲的五星级餐厅，这桌菜更是一桌的招牌菜，加起来已经要十几万了。
可江岚随随便便就能为了云汐重上？？
江岚不缺金钱，对于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来说，这份心意和态度才是真正让人心惊。
云柔眼看着江岚殷勤地夹菜给云汐，心情无比复杂。
她想要拜师江岚，需要百般讨好，可云汐一个哑巴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老师的喜爱，凭什么啊？
倒是张婉蓉迅速回过神，她掬起笑容插话道：“汐汐，你和江老师认识多久了啊？”
云汐不会说话，都是江岚在回答：“五年。”
“这么久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在网上。”
江岚答完，不着痕迹转移话题，“这是你的大女儿吗？”
张婉蓉瞬间来了精神，放下筷子，眉飞色舞道：“是的，她今年刚毕业，以前就读于国外的……”
江岚说：“学校不错，就是不知道基本功怎么样？”
张婉蓉连忙道：“柔柔，快给江老师展示一下。”
云柔立刻站起来，简单的开嗓后，当场表演了一首《绒花》。
女高音的声调直直穿透墙壁，一曲终了时，隔壁包厢掌声如雷，有人喝彩道：“唱得好！”
云柔腼腆地笑了笑。
江岚脸色却没有太大变化，只评价说：“进京洲歌唱团没有问题。”
云柔眼中一喜，“老师，我确实报名了最近的选拔赛……”
江岚，“嗯，好好表现。”
她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张婉蓉硬着头皮挑明：“江老师，我听说您这次回来，也会在选拔赛中招生。”
云汐这会才明白张婉蓉此行的目的：她想让云柔拜师到江岚门下。
江岚大方承认，“是。你家孩子挺有资质，到时候我会现场定夺。”
云柔脸上笑容渐渐消失。
她岂会不知道这就是没看上她的意思。
张婉蓉纠结片刻，和云汐换了座位，在桌下把一沓厚厚的红包塞给江岚，“江老师，您就通融通融，我家柔柔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江岚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笑道：“你女儿唱的挺好，你不用这样做。”
张婉蓉只得拿回红包。
事情没办妥，两人留在这里也没意思。
没一会，张婉蓉借口吃饱了，带着云柔匆匆离开。
出了门，云柔眼里蓄上泪水，“妈妈，我是不是没戏了啊？”
张婉蓉叹道：“柔柔，我看其他老师也不错，要不咱们去试试其他老师。”
云柔含着眼泪摇头，“妈妈，我就想跟着江老师，跟着她才有可能出名。我想成为你的骄傲。”
这话不让人动容是不可能的，张婉蓉眼睛闪了闪，“我再想想办法。”
“嗯嗯！”
张婉蓉思索片刻，打了一个电话给云国华……
屋内，江岚看向云汐，“你觉得你姐姐唱的怎么样？”
云汐略有几分迟疑。
想了想，她如实道：【空有技巧，没有情感。】
江岚赞许地点点头，“跟我想到一块去了，最重要的是，她的功利性太强，我从她眼里看不到一点点对歌唱的热爱。”
原来是这样。
“嗡嗡。”云汐手机震了几下。
云国华连发了好几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