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沉吟，【你真的没有听说过吗？】
“当然！”叶婉淑自信咬定，“不信的话，你问问夏天。”
夏天连忙凑过来看。
她也随之皱眉，“浸润萃取？我从没听说过这个方法。”
“你看吧。”叶婉淑摊手，“真不是我在故意为难你，而是我们都没有听说过。”
“……”
云汐抿唇，拿起一支笔正要在纸上写字，门忽然被人推开。
“三位，结果商量的怎么样了？外面的姑娘们已经迫不及待了。”华颜笑着走进来。
“咦？看你们的表情，好像遇到了什么麻烦？”
夏天把刚才的事情复述一遍。
“浸润萃取？”华颜柳眉快速拧了一下。
“是啊。”叶婉淑道，“你一定也没听说过这个方法吧？”
“……”
华颜诡异地陷入了沉默，频频看了云汐好几眼。
叶婉淑心头陡然多了不好的预感。
她正想转移话题，却见云汐举起一张纸条给她看。
纸条上娟秀的字迹写着——
【我应该没记错，这是上个世纪初，中洲皇室使用的萃取方法，只是这种方法耗费财力物力，一般人无法驾驭，所以被中洲的宫廷调香师排除在主流之外许久，你没听过也正常。】
叶婉淑：“……”
中洲皇室？云汐在说什么？？
她把纸条揉进手里，冷笑，“中洲皇室的萃取方法一向不外传，你怎么会知道？”
云汐坦然道：【你所说的不外传并不准确，比如说，xI以前为中洲皇室调过香，和他们的宫廷调香师交流过再合理不过。】
叶婉淑眉毛拧的越发紧了，“但这事只有xI知道，我怎么能确定你说的是实话？”
云汐好脾气道：【我记得那个张雯的祖上是中洲皇室的人，是真是假，你把她叫来一问便知。】
“她自己写的，她肯定说是真的啊！”叶婉淑冷笑道。
云汐：“……”
这也不信，那也不信，那要她怎么办？
她正打算承认自己是xI，听一道女声传过来——
“是真的。”
华颜严肃道：“我可以作证，我曾亲眼见过xI尝试这个办法，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回去找一找当时留下来的实验记录。”
叶婉淑傻眼了。
这办法居然真的存在……
她勉强勾出一抹笑容，“既然是你说的，那我自然会信。”
“嗯。”华颜点头道，“下次别再这样一个劲的否定人，毕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多的是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
叶婉淑心里一阵不舒服。
这什么意思？说她比不上云汐？
她不悦道：“虽然我见识没有云汐广，但论调香技术，整个工作室恐怕还真没几个人能超过我。”
这是实话，xI工作室里，叶婉淑也算是个活招牌。
然而她诡异地发现，说完这句话后，华颜的表情变得很复杂。
华颜纠结死了，她要怎么才能暗示这个自信心爆棚的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是有道理的啊！
最终，她笑了笑，“嗯，但人还是要时刻保持谦逊之心。”
叶婉淑皱眉。
这什么意思？是说她该对眼前这个空降的哑巴抱有谦逊之心？笑话啊！
“不说这个了，”夏天及时救场，“咱们来说说入选者名单吧。”
叶婉淑回过神。
她对云汐开口道：“云汐，我想你已经看出来了，我很看好张雯，
我事先了解过她，她这个孩子只是内向，遇到正式场合容易紧张，所以面试表现的不太好，但她的专业水平绝对不比其他人差，
而且，你也说了她祖上是中洲皇室的人，如果她进来可以带来一些宫廷调香方法，对咱们工作室也有帮助。”
这话说的极为委婉漂亮，到最后直接升华了主题。
可惜云汐只是抬了下眉，便摇头道：【不行，她的专业能力有很严重的缺陷，刚才我问她的几个基础问题，她都答错了，我不认为这是临场紧张所致。】
“……”
叶婉淑恨得牙根直痒痒。
她事先把笔试和面试资料都透露给了张雯，再加上夏天那边打好了招呼，按理来说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结果谁想到云汐不按套路出牌，问的都是准备好之外的问题。
她正要开口，见云汐再次举起手机屏幕。
【鉴于张雯笔试和面试表现差距太大，我现在有一个怀疑。当然，我就这么一说，你们就这么一听……】
女人严肃着小脸：【我怀疑，张雯提前拿到了题目。】
华颜皱起眉，“你的意思是，咱们这里有人事先给张雯透题了？”
一旁的叶婉淑瞬间脸色惨白。
透题这事，是xI工作室绝对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