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和上面汇报这件事。”
沐谨感觉这场会面聊了很多，但是等他回到现实并被宋染忽悠走之后，他觉得自己好像一点收获都没有。
他在心里暗自腹诽道，“我怎么觉得我是一个传话的机器人呢？”
可能是宋染把该思考的内容都说了出来，没有体会到挖掘真相的乐趣？或者他的思考，已经被宋染高强度的节奏输出带着走了，遗漏了很多值得深挖的细节？
沐谨先回去汇报了，等汇报完才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宋殊好像还在等他！
***
“抱歉，有点事让你久等了。”
沐谨在他对面坐下来，“宋染有和你说什么吗？”
“她说她做了一个预兆梦，梦到她被梦魇吞噬了，有点害怕。”
“宋染是这么说的？”估计也只是个借口。
沐谨精神开了个小差，但他很快就调整回来，“上面让我来找你，主要是想让我帮助你晋升。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你并不是第一候选。
我来是通知你：我有能力在命理方面帮助你，并能在你晋升通灵师之后提供一些帮助。前提是你需要改名换姓，从此和你的家族再无瓜葛。等你决定好了再打电话给我。”
沐谨给了他一张名片，内容和宋染给她的那张没有多少区别。
宋殊没有立刻接下名片，而是说：“我应该就快晋升通灵师了。”
命理师晋升通灵师很困难，所以私下里他也在练习与造梦师有关的内容。
按照现在的进度他应该快晋升了。
沐谨呵呵笑了两声，“那都是假的，已经有人替你实验过了，你想的那种通灵师和我说的通灵师并不是一个意思。”
他伸手抓住宋殊的手腕。
那一瞬间他脑袋一阵刺痛，脑海迅速闪过了许多的画面。
漂浮着蓝色火焰的花，悬浮在苍穹的巨大齿轮，胸前有个大洞却依旧笑意盈盈的奇怪女人。
他看到那个女人说：“梦魇大潮就快来了，那是一场发生在梦境领域里的战争……”
宋殊猛地挣开他的手，曾经被沐谨握住的手腕上正一阵一阵地传来锥心刺骨的痛。
“那女人是谁？那是哪里？！”
沐谨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等你加入沐家，自然就知道了。”
通灵？
那是真的通灵？！
那是他一直追求的目标。至于改名换姓和家族再无瓜葛，对他来说根本不是困难的事，摆脱那些人才是真正的好事。
“只需要加入沐家就可以了吗？”
沐谨又补充说一句：“不是你加入了沐家就和家里断绝了关系，而是你要断绝关系才能加入沐家。
断掉各种情感链接跟你晋升之后的工作内容有关，非常重要，所以我们不会让步，你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如果你准备加入沐家，我们就要进入你的梦境切断你与其他所有人的感情连接，如果你潜意识还保有相关的执念，这项工作将会难以完成。
所以这件事必须要你亲自去做，我们不会出面帮助你说服两家的长老。
最迟两个月，我需要你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
沐谨说完就起身打算走了，在离开之前他又折回来提醒了一句：“对了，宋染也是宋家的，你别忘了。”
***
宋染给金龙带的肉都生的。
它确实喜欢吃生肉，但在龙的形态下她带的量都不够塞牙缝的。变成人的时候它又不愿意吃生肉。
宋染就拉着变成人身的金龙赶紧跑出去找其他好吃的。
金龙坐在宋染旁边看着她玩手机，看了一会就忍不住可怜兮兮地凑过来要抱她，“我讨厌你的手机，你都不看看我。”
宋染把手机举放到旁边。
“我在查昨天的商场恐怖袭击的事。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龙龙？”
“不知道。”它抱紧宋染。
这事它好像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昨天我本来想和你一起进去的，但是督察局和特调组的人都不让我进，你也不让我去，我就只能呆在外面等着。”
金龙想起昨天的事，激动的抬起了脑袋，“哦！那些歹徒出来的时候，我还上去给他们肚子来了一拳呢！”
“真哒？”她有些惊讶。
金龙以前能用两根手指头夹起十公斤金砖的人，力气比普通人大多了。
她摸摸它的脑袋，“打得很好，下次别打了。”它收不住劲，别闹出什么事来。
金龙瘪了瘪嘴，“我是看到旁边有治愈系的异能者才动手的，还只是轻轻、轻轻地碰了一下。”它用大拇指掐着小拇指尖尖比划了一下，“真的就这么轻轻地一下下。
“他们真的是超级大坏蛋，明知道知道自己马上要被抓了，竟然还引爆了一个顶上的炸弹，想让别人陪着他们去死。我看那群人全都是心理变态！
要不是有异能治安署的人在旁边，我一个拳头给他们锤到天上去！气死我了！”
一想到可怜的小染当时也在里面差点死掉，金龙就赶紧凑上前蹭蹭她，生怕她再出什么危险。
“龙龙，那天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昨天金龙一直在特调组等宋染过来，但是等到过来约定时间她还没有来，它就知道肯定是治安署的人对她的记忆动了手脚，让她忘记了之前的事。
所以它就主动跑去酒店找她了。
“我住在酒店？”
“不是，你和林筠去酒店里找人。”
林筠在厄运跑车事件发生的当天就带着女儿到了锦都。
他们去酒是去找人。
“你组上的几个手下住在酒店，好像是陪着林筠一起过来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死男人非要带着他们一起过来。”
林筠是通灵师，不能一个人来锦都，要有人陪着。
林筠带来的这几个人，必定是他非常看好并且信任的，如果他们在锦都，对她快速了解湾菁市的信息会非常有帮助。
或许温术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我去酒店门口，把你抢走了。哈哈哈哈，你不知道林筠的脸色当时有多难看。”一提到这件事金龙就很开心。
“龙龙，你捉弄他做什么？”
金龙抱紧宋染。
“他是坏蛋。心怀不轨和你结婚，还惹你不开心，你不要和他一起玩。
多跟我呆在一起，我会保护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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