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塞勒夫问。
“论文。”莫妮卡公主说，“我曾经在阿斯雷大人身上进行过一些魔法实验，通过这些实验验证了一些想法。现在终于将它整理成论文了。”
实际上，莫妮卡很早以前就写出了论文。不过前段时间给阿斯雷和露忒看的时候，被阿斯雷一条条驳倒，并且通过实验证明她的理论从根上就是错的，需要全盘推翻。
后来是阿斯雷帮助莫妮卡公主重建了新的理论。莫妮卡公主在阿斯雷重建的理论基础上整理出了现在这篇论文。
阿斯雷其实也在贾哈那、萌德儿、帕娇莉他们的帮助下才能推翻莫妮卡公主的理论，建立新的理论，这个就暂且不提了……
塞勒夫也是贤者，如果他能认同自己的论文，无疑会带来大量承认力。莫妮卡公主自然不会放过他。
“我看看……”塞勒夫说。
至于莫妮卡公主在阿斯雷身上究竟进行过怎样的实验，塞勒夫虽然十分好奇，不过还是暂且别去管了。
塞勒夫一口气看完了莫妮卡公主写出来的论文，并且使用自己的方法进行一一验证，发现这些理论全都是讲得通的，心中认可了莫妮卡公主。
塞勒夫每验证一条，莫妮卡公主头顶上都会升起一个淡淡的光圈。这光圈就代表贤者塞勒夫的承认力。
等塞勒夫看完了，莫妮卡公主问他：“你看我头上这些代表承认力的光圈是不是太淡了一点？”
塞勒夫：“不知道。”
“你以前是这样的吗？”莫妮卡公主问，“我总感觉获得的承认力比想象中的少很多。”
“这个我真不知道。”塞勒夫说，“我不是通过承认力这种方式转职为贤者的。而是使用珀卡拉传承下来的指引之戒转职为贤者的。”
“这样啊……”莫妮卡公主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自己这篇论文惊天地泣鬼神，没想到在塞勒夫心中也掀不起多少波澜。
“阿斯雷大人……你……”莫妮卡公主看向阿斯雷，突然瞪大了眼睛，“你头顶上是怎么一回事？”
阿斯雷头顶上也有代表承认力的光圈，亮度还比莫妮卡公主头顶上的高很多。
“我似乎也获得了承认力。”阿斯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塞勒夫迷惑地看着两个人：“莫妮卡公主，这论文是你写的，为什么阿斯雷先生得到的承认力比你的还多？”
莫妮卡公主只好老实说：“论文虽然是我写的，但是理论架构都是阿斯雷大人创设的。”
“原来如此。”塞勒夫恍然大悟，“所以这篇论文虽然是你写的，但是主要作者其实是阿斯雷先生，你只是负责整理和润色而已。当我对这篇论文心生佩服的时候，作为主要作者的阿斯雷先生得到的承认力是最多的，你作为执笔者，得到了承认力反而没他那么多。”
“这个是真不好意思。”阿斯雷尴尬地说，“我不知道会这样。”
莫妮卡公主一脸沮丧。
如果是这样的话，即使去了法师协会那边，也是没有办法得到足够承认力的。
转职贤者的计划难道只得宣告失败？
塞勒夫问莫妮卡公主：“如果阿斯雷先生没给你建立理论，光靠你自己建得起来吗？”
莫妮卡公主怅然地摇了摇头。
“所以你还是白赚了。”塞勒夫说，“你本来都建不起足够让别的贤者承认的东西，这一回等于是白捡的承认力。”
莫妮卡公主听塞勒夫这么说，好像是挺有道理的。可是心里还是觉得难过。
阿斯雷在脑内世界中问贾哈那他们：“这套理论也不是我创建的。我只是复述你们的话而已，这怎么承认力全到我头上来了？”
“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萌德儿说，“我们这些人并不是独立个体，单纯只是依附于你存在罢了。我们本身就是一体，提出的理论当然也算你的了。”
莫妮卡公主待在那里沉默不语，阿斯雷拍拍她的肩膀。
“我应该考虑想办法找一个指引之戒了。”莫妮卡公主沮丧地说。
阿斯雷:“你将我的情况直接告诉塞勒夫吧。反正他看了你的论文之后也能猜出来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塞勒夫怜悯地看着阿斯雷:“我已经猜到莫妮卡曾经在你身上做过怎样的不人道魔法实验了。几个不同的灵魂，被强行塞进一个身体里面。原本的那个灵魂受尽了折磨，变得破破烂烂，丧失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又增加了许多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个显而易见的内容就是记忆。
失去自己的记忆，得到本来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不过记忆只是其中一项内容而已。灵魂中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也发生了变化。
“让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具体情况吧。”莫妮卡说，“我会讲所有过程都告诉你。”
……
“这的确是相当惊人的实验。”塞勒夫听完莫妮卡公主的叙述之后，不由得感叹，“阿斯雷先生真难得在这样的实验中活下来。”
莫妮卡皱着眉头:“我明明把实验过程告诉你了，却没有得到任何承认力。”
莫妮卡说着，目光不由得投向阿斯雷，难道承认力又跑到他那边去了吗？
“你可别这么看我……”阿斯雷说，“我也没有得到任何承认力。”
“为什么会这样？”莫妮卡公主百思不得其解。
本身论文就只能给自己争取到一点点承认力了，若是实验成果也得不到承认力，那自己这转职成贤者的计划不是彻底完了？
“我是不可能承认这种实验的。”塞勒夫说，“在活人身上进行这种实验，太残酷了。法师工会那帮人可能会承认你的实验，我是不会承认的。”
塞勒夫的魔法根基是巴雷卡，是人与天地的自然调合。像莫妮卡公主这种将活人作为实验素材，亵渎先贤的做法，是不可能会承认的。
看着莫妮卡公主沮丧的样子，塞勒夫说了一句:“转职当魔法骑士不也挺好吗？至少被贤者追杀的时候，贤者追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