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渊有些为母妃感到不值，“若是父皇当年上心一点，母妃也不会是这个下场，父皇口口声声说喜欢母妃，结果还是一个个女子进宫，或许母妃最后是失望了吧，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父皇。”
“皇上和先皇贵妃的感情很好吗？”
“听说是从小认识，青梅竹马，感情很好，只不过再好的感情也比不上这无上的权利，母妃去的时候曾经说过，父皇当初答应的承诺，几乎都没兑现，她等啊等，最后还是没等到，她最后咽气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容的，或许对母妃而言是个解脱。”
年雅漪有些好奇地问道：“之前说先皇贵妃的孩子掉了是怎么回事？是有人从中作梗吗？”
莫离渊摇了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那么多年的事了，几乎没有知道的人了，只是母妃进宫之后心情一直不好，一是因为无法适应皇宫生活，二是因为受宠遭到其他嫔妃的排挤和孤立，而这些父皇都不知道，或许知道但也没管，我之前问过以前的老太医，老太医说了母妃的孩子是保不住的，因为母妃心情不好已经快要忧思成疾了，在这种情况下是不建议孕育孩子的，这对孩子也不好。”
年雅漪听了之后，唏嘘不已，“这样看起来先皇贵妃真是个悲情人物。”
莫离渊想到对自己很是温柔的母妃，心里就难过。
他能有重来的机会，可是母妃没有了。
待在门口迟迟未曾进去的太上皇，没有出声转而离开了。
他本来是因为想念孙子才进宫来看看的，没想到孙子没看到，倒是听到了很多不曾听到的事情。
走出一段路之后，太上皇开口问道：“杨德，你说我当年是不是做错了？就如同老二说的那样，如果我当初上心一点，她也不会早早地就去了，是我害了她啊。”
杨德在旁边默默无语。
现在后悔了又能怎么样呢？
先皇贵妃早就去了。
活着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等去了那么多年才知道后悔又能怎么样呢？
杨德知道，太上皇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并没有非要他回答的意思，他也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太上皇想到曾经她的笑颜如花，可什么时候开始她脸上不再有笑容了呢？
他其实也注意到，但并没有放在心上，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可已经来不及了，就像老二说的，他年少时期曾经答应过的几乎都没兑现，最后她一定是死心了吧，不然怎么会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让我见到，脸上还带着笑容？
他一直自诩自己深爱先皇贵妃佟氏，可直到见了老二对待年氏的样子，才知道自己自以为的深爱根本不值一提。
老二能专宠年氏一个人，甚至连其他人的宫殿都不曾进去，就连翻牌子都没有，一直护着年氏，哪怕是皇后也一样下令禁足。
对比之下，他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也怪不得佟氏最后说来世不愿再相见，也不愿再嫁入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