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澈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这个角度比刚才那个更清楚的看得到苏染胸前的风光。
隐约半露的饱满呼之欲出。这样若隐若现比完全暴｜露更吸引人的眼光。
“你就这样去吃饭？”
苏染看着他眼里的不赞同，心里更恨：“是啊。我就这样去吃饭、楚澈，你不会忘记了吧？我明天会把钱还给你，我已经不需要再为你做饭了吧？”
他不会真的以为他可以欺负她一辈子吧？
楚澈脸色微沉，站在那里不动。
苏染眼里闪过一丝哀怨，这家伙到底想干嘛啊？
“那个。你能不能出去？我要锁门。还有，我饿了。”她是真的饿了，上午签约，完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到现在早就已经饿坏了。
楚澈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着苏染，转身抬起脚离开。苏染松了口气。拿着小包包出门。上锁。
转身看到站在电梯前的楚澈。苏染走过去，在离他一米左右的地方站定。
不去看楚澈，她看着紧闭的电梯门。在想今天要去哪里吃饭。
虽然只有一个人，可是今天她心情太好，她想要去庆祝一下。二条街外那家食店不错。价格便宜又味道好。
或者可以去吃小吃，七点。这个时候夜市刚好开了。
电梯来了，楚澈率先走了进去。苏染跟着进入。楚澈将身体靠在电梯墙上，并没有去按键……
苏染看了他一眼，她是要下楼，而他是要上楼，只是一层，这个家伙也太懒了。刚才还不觉得，现在再看楚澈，才发现他脸色阴阴的。
真讨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付晚娘脸，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一样。
伸出手想要按一。楚澈却在她之前伸出，修长的指掠过她的手背，按下最上面那一层的数字。苏染又翻了一个白眼。好脾气的等他收回手，重新按一。
电梯门缓缓合上，开始上升。狭小空间里只听得到头顶上房的空调风吹出来的声音。
只是一层，很快就到了。电梯门打开。苏染退后一步，等着楚澈出去。
楚澈脚步移了一下。苏染正要松口气的时候。楚澈将电梯按下闭合键。苏染嘴角抽了抽，看着电梯门又合上。再看楚澈，他转过身正面对着自己。
有病啊。苏染脑子里只闪过这三个字。
“你——”他不回家吗？既然不回家，那刚才为什么要按向上啊？有毛病啊？
楚澈看着她脸上抽搐的表情。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将身体重新靠在电梯墙上，这一次，他站得离苏染极近。
苏染咬唇，吸气。感觉到身边楚澈传来的压力感，她的身体不着痕迹地向边上移动。
电梯开始下降。苏染本来想给楚澈一个白眼的。后来一想，算了，他怎么样，不关她的事情。她转过头不去看楚澈。
电梯这个时候停下。电梯门打开。进来一对男女。苏染只好往边上站了点。那对男女看起来像是一对情人。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搂在一起。对于站在角落里的苏染跟楚澈像是没看到一样，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肩膀上，女人的手搂着男人的腰。
两个人小声的调笑，那男人甚至低下来吻了一下女人的唇。
苏染有些不自在了。在开放时代的今天，当街kiss的都很平常了。只是自己看到，她觉得有点尴尬。转过头，刚才对上楚澈的眼神。
他好像没看到那对情侣一样，目光只是盯着她看。
那阴沉的而幽暗的目光让苏染缩了缩脖子。气氛有点小尴尬了。狭小的空间，身后是小情保旁若无人的调笑接吻，身前是楚澈阴冷的脸。
两边都不想面对，苏染选择低下头，没注意到她白皙的颈项就这样暴露在楚澈的目光下。
那细腻的，如玉般的光泽。在电梯的灯光下，带着一丝诱｜人的色彩。楚澈的眼光更暗了。
电梯在这个时候到了一楼。那对情人拉着手离开了。苏染松了口气，跟着离开了电梯。刚才的气氛，真的很诡异。
楚澈跟在她身后，苏染不甚在意。直到出了小区，走过一条街。楚澈还跟在她身后时，她突然觉得不对劲了。
转过身瞪着楚澈，却不防他脚步还在向前迈，苏染就这样硬生生的撞上了他的胸膛。
“痛——”天啊。苏染捂着鼻子，感觉自己的鼻梁都要断掉了。抬起头瞪着楚澈，神情怨怼中夹着愤怒。
“你。你没事干嘛跟着我？”
楚澈看着她那被撞红的鼻子，抬起手正要触上去，因为她的话而停下。剑眉一挑：“路是你家的？”
“不是……”苏染语塞：“可是你——”
“政府规定我不能走这条路？”
“没有……”苏染冏了：“那，那你干嘛离我这么近？害我撞到你？”
走头后有。还害撞得这么痛？
“是我让你停下的？”不凉不热的语气，苏染想吐血了。为什么他从来没发现，楚澈还有这样无赖的时候？
不对。不对。他刚才就已经够无耻了。
“……”嘴巴张张合合，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好吧。苏染咬着唇。恨恨的瞪了楚澈一眼，转身继续向前走。
楚澈的嘴角微扬起，再一次跟在了她的身后。
苏染已经懒得再回头了。横竖她就要到目的地了，相信到了就可以跟那个家伙分开了。
找到自己想要去吃饭的地方。这家小食店她以前经常来，价格便宜味道又好。抬起脚就走了进去。
看着门口那破旧的招牌，还有门口脏乱的环境。楚澈的眉心蹙得可以夹死一只蚊子。看到苏染已经进去了，他跟了进去。
苏染一进门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楚澈在她面前坐下。
“你。你干嘛？”苏染看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十二成分的不理解：“楚澈，你为什么要坐在这里？”
楚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看着桌子上摆着的茶壶，还有上面还残留的茶垢皱眉，视线扫过小食店里的环境。
眼里满是不赞同。伸出手就要拉过苏染的手带她离开。
“走。”
“干嘛？”苏染不是没看到他眼里的嫌恶。甩开他的手，一脸莫名：“怎么？嫌这里脏啊？你可以不要吃啊。”
她又没让他进来。既然这样挑剔，那他走人好了。
“两位吃什么？”服务生这个时候过来招呼苏染。
“我要一份你们这里的特色烤鱼，一个酸辣汤，再来一份——”
不等苏染把话说完，楚澈拉起了她的手就向外面走去。苏染气极，不停的拍着他拉自己的手，可是他力气很大，就是不肯放开。在服务生怪异的目光中，一路拖着她离开了小食店，然后向前走。
“楚澈，你干嘛？”苏染生气了。真的很生气：“你放开我，我饿了。我要吃饭。”
那家店的烤鱼很好吃好不好？还有她是真的饿了。她想吃饭啦。
楚澈带着苏染在前面不远的一家酒店门口停下，拉着她就往里面走。苏染急了。低下头有冲动咬上楚澈的手臂。可是酒店的门僮这个时候把门拉开。
对着两个人点头示意，声音清朗笑脸真诚：“欢迎光临——”
光临你个毛线啊。苏染双眼冒火，瞪着楚澈。原来想咬他的动作因为大厅里的那些服务生不得不停下。
五分钟后，苏染瞪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楚澈。看着站在旁边等着楚点餐的服务生，在心里拼命忍住想要掐死他的冲动，小声的开口：“你，你干嘛带我来这里？”
楚澈没听到一样，看着面前的菜单，头也不抬：“贝蓉海参。凤尾鲜虾。绉纱鹅肝卷。海龙皇汤。最后来一个烤原味鱼。就这样。”
合上菜单递给服务生，楚澈头也不抬：“再开一瓶apricotbrandy。”
“好的。”服务生下去了。苏染在服务生把包厢的门关上以后终于发飙了：“楚澈，你搞什么？我有说要陪你来这地方吃饭吗？”
“那里不干净。”楚澈看着她，神情平静无波。
“不干净？”苏染想尖叫了：“哪里不干净了？我在那又不是第一次吃饭了。还有。你要是吃不惯。我又没让你吃。你有什么权利这样拉我走？”
楚澈抿唇，不语。
看到楚澈不说话，她更生气，拿起包包站起身就要离开。楚澈皱眉，大手一伸拉住了她的手然后一个用力。
苏染这个时候因为急着要离开，根本没有防备楚澈会这样拉自己，一下子重心不稳身体向后倒去。
手上的包包没有拿稳，掉在了地上，不过那个不是重点。
重点是。苏染的身体压在了楚澈的身上。她坐在他的腿上。一手被被他拉着，另一手刚才本能的想抓住什么东西稳住重心结果是抓在了他的肩膀上。
一只脚悬在空中还来不及放下。只有一只脚的脚跟勉强跟地面有接触。
而楚澈还有一只手此时正放在他的腰上。
这是一个很怪异的姿势。她的脸跟楚澈的脸相距不到十公分。苏染想起来，想让他放开自己，抬头却撞进一潭深泉里。
想说的话一下子忘记了，苏染只是看着楚澈发呆，然后看着那张脸在自己面前越发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