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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进入乐乡境内的第二天,傍晚时分。

此刻蒋琬手扶阑干,往城下探看。身边有两名士卒各持盾牌左右遮护,以防流矢。一眼望去,只见尸身堆叠,血气冲天而起,使得蒋琬面色微变。

这是吴军两天内第三次攻城了。

前两次,他们沿途攻破某处围屯,并且将围屯里反抗者的首级携来,丢弃在县城的门口作为威慑。后来又砍伐树木为云梯,挟裹百姓填塞沟壑,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但其战斗决心似乎不是很足,当城内军民猛烈反击的时候,他们很快就撤退了。

但这一次,看起来是动真格的。

吴军的弓箭手,将箭矢如飞蝗般射上城头,有的将守军射倒,也有的高高越过城墙,落在城里,射死了好些搬运城防物资的民夫。吴军的云梯一座座地举起,数十座并排着,观之密集如林,而顺着云梯攀援而上的吴军士卒,就像是汹涌的浪头,永不停歇。

这时候,蒋琬本人除了镇定士气以外,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负责战斗指挥的,是以陶威为首的吏员们。他们虽然已经退出军役,却保持着非常丰富的战斗经验,所以在应对吴军攻势之时,常常能够制敌机先。

对较远处的吴人,他们指挥城头守军使用箭矢射击,另外还以大量瓦块砖石如雨投掷而下,被砸中的吴军士卒莫不筋断骨折、头破血流。当吴军从云梯登城,他们又有叉杆、飞钩之类武器予敌相当的杀伤。

然而架不住吴军的兵力甚是雄厚,大概两三千人分成三队,轮番上阵,一口气猛攻了一个多时辰,当间没有半点停歇。于是双方的战线从城下堑壕,退到城墙下方,再到此刻,面对主攻方向的每一处城墙垛口,都要经过反复拉锯争夺,付出极其惨重的伤亡,才能保持在手中。

双方死伤士卒的血流淌下来,渐渐染红了城墙,渗透进了城上的夯土。使得蒋琬踏足之处,脚底有些黏滑之感。蒋琬大概估算了下,发觉城中的壮丁已经折损近半,再接着就该调动健妇上城了。他单手按着腰间的剑柄,捏了捏,试试手感,心里想:万一吴人杀上城楼,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退让,怎也要让此剑染血而回。

外人看来,蒋县丞亲身指挥接敌,毫无畏惧神情。其实蒋琬自己很清楚,因为过于紧张的缘故,他已经整整一天没有饮食,这会儿手脚俱都绵软,只怕就算拿起剑,也无力杀敌。

“县丞太辛苦了,何不稍许休息片刻?”有人在旁边问候。此人年约三十许,形貌魁梧,须髯丰盛,像是一个勇猛强悍之人,但说话的语气颇显恭敬讨好,甚至有些谄媚。

“不必。”蒋琬笑了笑:“梁县尉,你也辛苦了。”

那人正是乐乡县丞梁大。此前梁大在雷远的逼迫下,彻彻底底地卖了自家的宗帅同党们,由此换来了县尉之职。但严格来说,这个职务只是为了酬功,而并无实权。因为此人的背景复杂,又有与东吴勾连的过往,雷远和蒋琬都没有将他当做真正的自己人。

此番孙刘两家对峙,雷远在提兵出发之前,就勒令梁大带着家属进入乐乡县城内居住,名为保护,其实有些监视的意思。

哪怕后来因为战事紧急,蒋琬不得不调动梁大及其宗族部曲上城助战,蒋琬本人也亲自坐镇此处城楼,以防万一。

听得蒋琬客气,梁大嘿嘿笑了两声,还想再说什么,却见陶威从城墙的另一侧绕了过来。

适才的战斗中,陶威的肩膀被敌人重武器打得血肉模糊。部下们为了防止伤势恶化,只能用布条把手臂绑在他的身躯上;而他则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依旧往来呼喝指挥作战。

这会儿他的头发都披散了,身上的血污更多了些,可神情却有些振奋。

“县丞,吴人的后队旗帜摆动,他们要退兵了!”

“哦?”蒋琬顺着陶威所指的方向眺望,果然看到吴军主将所在的位置,两面黑色和青色的旗帜回旋摆动。

“他们分明占据主动,为什么要后撤?”蒋琬皱眉问道。

陶威信心十足地道:“一定是宗主在想办法!”

“那是最好。”蒋琬笑了笑。他想了想,又道:“待到吴人退走,我们得尽快派人联络各地的庄园坞壁,看看能否聚集起一点兵力,对吴人加以滋扰。”

陶威点了点头。吴军此番来袭,进兵极快,因此处在乐乡县东面的不少庄园围屯都被攻破,百姓折损极多。所幸各处占据险要、屯有粮秣物资的坞壁大都牢牢掌握在手,这些坞壁的力量如果集中起来,至少可以起到扰乱作用。

两人正待细细盘算下后继安排,忽然听得城楼左侧百余步,攻守双方齐声大吼,仿佛天崩地裂也似。

抬眼望去,只见一名吴军甲士猛虎也似地直冲上垛口,挥长刀左右横扫。此人勇猛异常,所到之处,守军无人能撑一合,瞬间被他杀了四五个人,在这名甲士身后,更多的吴军士卒顺着长梯攀登上来。

原来虽然吴军的中军主将发来撤退命令,负责前队的吴将却杀红了眼、不甘心后退。他亲自带领数十名身披重铠的精锐,奋勇登城,打算再冲最后一回。守军因为知晓吴军将退,稍微松懈了一点点,竟然就被他冲上来了!

“弓箭手!弓箭手!”陶威来不及走楼梯,纵身从城楼边缘跳到城墙顶上,一边狂奔过去,一边大喊。

十余名弓箭手在对侧方向连连发箭来射。

箭矢射在那吴将身上,却因为甲胄太厚了,无法穿透。所有人便眼睁睁看着此人浑身插满了箭羽,像是发狂的野兽那样往来砍杀。

陶威带着几名部下及时赶到增援。

双方长刀相撞,只听当地一声,陶威手中的刀就远远地飞了出去,根本不是对手。吴将舞刀突前,陶威躲避不及,眼看就要被砍成两段。

这时又有一人从斜刺里扑到,一把抱住吴将的腰身,将之摔倒在地。吴将受甲胄所限,倒地以后一时没法起身,只得大声怒喝。其他的吴人从垛口处狂奔来救,被这一段的守军和陶威的部下们死死挡在原地,双方混战成一团。

抱住吴将的竟然是梁大。他与吴将手脚交缠着,在城墙角落骨碌碌滚来滚去。那吴将极其勇猛,挥刀在梁大背上连砍了两下。梁大吃痛,心知断然受不住第三刀,忽然一把抓住了嵌在吴将甲胄中的半截断箭,将之狠狠地扎进他的面门。

吴将大声惨呼,梁大拔出断箭再刺。如是三番五次,他满脸都溅上了浓稠的血液,而吴将呼声渐低,整个人不动了。

这次进攻被挫退之后,吴人不再发起新的攻势。

随着此起彼伏的号令声,数千人马徐徐后退,并不耽搁。

梁大就像是个血人也似地坐在那吴将身前,只觉周身酸痛,背后的伤处更是痛的钻心。他是个狠人,即便起不了身,抬不起手,还伸脚过去蹬了蹬,确定那吴将死得透了,这才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蒋琬气喘吁吁地赶到,连声召唤医者来急救。看着梁大凄惨样子,不禁诚心诚意地道:“梁县尉,实在是辛苦了!”

两个时辰之后,散步在各地的明暗哨卡纷纷夤夜来报:吴军向峡江水陆道方向火急后退,似乎放弃了继续进攻乐乡,转而向东行去。

“是公安方向来了援军!”陶威始终信心十足:“是宗主率部回来救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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