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少庭不知道纪可云的身体明明已经有所好转,为何会突然恶化。纪可云却是非常清楚。
她在看到白齐手里的东西的时候,身体就像是受到了什么东西得吸引一般,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白齐手里的东西。
白齐被纪可云的眼神吓得猛的吞了几次口水,主要的是他被纪可云抢走的这个东西是路总吩咐他悄悄的进行实验,最需要瞒住得人就是纪可云。
纪可云拿起手里淡紫色的试剂,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就像是要冲破身体的钳制,即将奔腾而出。
纪可云将试剂迅速的还给了白齐,那种身体的不受控才好了一些。
“路少庭给你的原始样本是什么?”纪可云的嗓音像是刚被什么东西碾压过,粗糙又沙哑,一点也不像女孩子该有的声音。
白齐愣了一瞬,看向纪可云的眼神里多了一些探究,直到和纪可云得视线相交,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疑惑。“花瓣…”想到什么,白齐补充道,“不腐坏的花瓣。”
路少庭给白齐花瓣的时候并没有经过什么保护或者抽真空的处理,就是这么直接放在试管里就给了他。白齐拿到花瓣的时候还惊讶于花瓣在没有任何营养物质供给,又直接暴露于空气中,竟然还能完好的存活着。
不仅如此,白齐从花瓣中截取一部分直接暴露于空气中,从开始到现在也差不多快十多天的样子了,花瓣依旧保持着生命力,没有任何脱水蔫掉的迹象,更没有腐败灰霉的迹象。
他最近的心思基本上都放在这个花瓣的研究上,涂教授的研究和这个花瓣有着紧密的联系,但白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出两者之间的关联。
听了白齐的话,纪可云的眉头轻皱,紫色的花...那不就是乌先生办公室里挂着的那幅画吗?
纪可云突然想到了在时空仓那个光环里所见到的东西,她伸出右手摸了摸左手手腕处那道疤痕,如果仔细看这道疤痕上隐约也带了一点紫色。但是颜色很浅很浅,尤其是纪可云的皮肤白皙,那道浅紫色的疤痕和她青色的血管相似,不留意就不会察觉。
“继续做你的事,今天的事不要告诉路少庭。3x-40d-7,你研究的东西很有意思,所以要继续研究下去。”
纪可云说了一段白齐都没有能瞬间明白的话,但以白齐对纪可云的了解,这句话一定是有什么意义。
白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不会将今天的事告诉路少庭,从药物研究室离开去了涂教授的研究室。
在路上的时候他一直在想纪可云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将他和纪可云相识的过程全部想了一遍,突然想到什么,白齐脸上露出惊讶又果然如此的表情来。他激动的让司机掉头,没有回涂教授的研究室,而是去了一个他很多年都没有再回去过的地方。
白齐在纪可云和路少庭两者之间一直都选择的是站在纪可云这边,所以他才会毫不犹豫告诉纪可云路少庭安排他做的是什么实验,相反,纪可云让他保密的事,他就一定不会告诉路少庭。
所以路少庭并不知道纪可云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他安排好第二天婚礼的一些事宜之后就离开了路宅,没有让任何人跟着。
路少庭熟门熟路的开车到了一幢小型别墅里,进门,所有的人都恭敬的朝他问候。然后大家都分工明确的开始做准备工作。
“路总,明天是您新婚的日子,今天真的要……”一个穿着白大褂,耳鬓有些斑白的中年男人有些担忧的看着面前的路少庭。
路少庭没有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去手术室里换了衣服。
中年男人见劝不动也不再劝,路总有他自己的想法,更何况他们对这个手术已经非常的娴熟了,能最大程度的减少对路少庭身体的损伤,也能让路少庭尽快的恢复。
路少庭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在还没有给他打麻醉药的时候,他开口道,“这一次取一百毫升。”
主刀医生眉头皱了皱,平常只取十毫升,这一次要取一百毫升,主刀的医生朝着其他几个人点了点头,路少庭决定的事他们无法干涉,只能做到尽量减少对路少庭的伤害。
翌日一早,路少庭就独自离开了小别墅。他是半夜清醒的,平时要休息几天后医生才让他离开,这一次情况特殊只休息了几个小时,医生他们有心想拦也拦不住。
路少庭先是去了小公寓,坐在沙发上他想了很多的事情,如果这一次没有成功,至少,他希望纪可云能健康的生活下去。
摸了摸沙发边几上的照片,路少庭扯出一个不算帅气的笑容,轻声呢喃了几句。然后才走进书房,拿开书架上的几本书后露出了那朵正开得艳丽的花,他并不是故意藏起来,而是乌先生说这个花的生长必须是在阴暗又干燥的地方。
那朵花被周围的书挡着,发出幽幽的紫光来,路少庭一时也被花吸引得挪不开眼,还是胸口处传来的疼意让他回了神。
路少庭看着那朵花想了一会,才将取出的血液倒了进去。
花朵迅速吸收血液,因为一次性血液太多,花朵吸收不及时,血液溢了出来,路少庭看着经过花朵表面然后滴在书架上的黑色的血眼底划过杀意,但也只一瞬就消失了。
他若无其事的再次将血液倒在花朵上,这一次是量刚好是花朵可以吸收的量,等所有血液都倒完,路少庭才转身离开书房,他离开书房的时候,并蒂花还没有打开完整,那朵小花只探出了一点点花苞,但在路少庭关上书房门的时候,花开两朵,并蒂而生,发出妖异又绚烂的光芒。
两朵花的颜色逐渐由紫变黑,最终,幻化成了一堆灰烬。
而此时的路少庭也赶往了路宅,参加他自己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