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一会，朝歌问，“封总，还有个问题你没回答，你为什么不带我参加会议？”
“以你现在的身份背景，如果没有一点出色的成绩轻易入局，各种势力的压力下你立马变成肉泥。”
肉泥？！好恐怖！
朝歌攥紧双手，“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不知道。”
封即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告诉她这些，大概是刚才吃饭的时候，看着她忙忙碌碌的小身板是那么的柔弱，所以忍不住散发一点点怜悯之心吧。
“下周五公开投标，如果你不能拿下这个项目，你必然会成为争斗的牺牲品。”
朝歌点点头，“我努力，如果我失败我会自己离开。”
用5000万去竞标一块价值几十亿的城中地皮，除非招标的人是傻子才有可能成功。
“离开？”封即墨冷笑一声，“准备坐牢。”
阿西吧，什么鬼？坐牢？
不至于吧......不过是一次高难度竞标而已......有必要玩的这么大吗？
她的身体有些发软，“封总，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我从来没有吓唬过你，盯着这个项目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且不说集团内部的势力，还有你的竞争对手。每一个都是狠角色，要怎么做，你自己考量！”
“竞标不成而已，为什么会这么严重？”
“你拿不到那块地皮，属于让公司损失，董瑜会亲自把你送到牢里。”
“那如果我成功拿到那块地呢？”
“更严重！”封即墨冷脸警告她，“5000万拿到价值几十亿的地皮，除非你串标，属于商业犯罪，你觉得我爸的妻子徐梦萍会放过你吗？她正愁没有机会整我。”
朝歌冷笑，“也就是说我怎么做都是错？”
“总会有路可以走，不过要看你怎么走，”封即墨转身，声音低沉，“我虽然说过扶风会帮你，但是我只会帮有价值的人，如果你没有价值，我不会心软。”
朝歌明白封即墨的意思，他意思是如果她拿不到那块地就是没有用的废人，到时候他不会管她的死活，如果她用五千万拿到了那块地，那就是有能力的人，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封即墨都会救她。
“我知道了。我会成功，我会以封氏集团封即墨的助理名义站在你的身边。”
“希望如此！”
“我先出去做事。”她跌跌撞撞地出去。
原本单纯的她以为书院路项目，只是一次难度系数比较高的竞标，没想到问题竟然会这么严重。
“不行，我一定可以想到办法。”她不能出事，更不能坐牢。
她身上的担子比她想象到的更加的重。
坐在凳子上，她好似感觉自己已经游到河中间了，周围都是水，不管现在向哪个方向走都行不通。
扶风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见到朝歌来的异常早，像是换了一个人，“朝小姐，早呀。”
“早。”
“您今天有点不一样。”
朝歌摸着自己的脸，半开玩笑地问，“是吗？哪里不一样？难道我变漂亮了？”
“你要是这么说也可以，我主要是觉得你的精气神不一样了。”扶风冥思苦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更加精神抖擞！”
“呵呵，我不得不精神抖擞！”
要是你的前途和性命捆绑在工作上，你上班也会精神抖擞地的......
“扶风，我先忙了，下周五就是竞标期限，我要尽快把标书做出来。”
“好，你忙。”
接下来的几天，朝歌几乎都在做竞标书，每次做完拿给封即墨看，总会被他找出不满意的地方。
竞标前一天，封即墨才拍板最终方案。朝歌也随之松了口气，这份标书她足足改了不下十遍。
50几页的标书，改了十遍......
她终于知道封即墨做事到底有多变态了。
董瑜作为项目的发起人，当然也收到了最终版的竞标书。
她打开稍微过了一遍，“没想到她竟然能顶住压力做出这份标书。”
谷颖皮笑肉不笑地说，“董总，只是做出来而已，又不一定能竞标成功。”
“秦雪莹那边知会过了吗？”
“之前已经用短信匿名告诉过秦小姐朝歌会参加投标，按照秦小姐的性子，只怕朝歌明天投标不会那么顺利。”
董瑜转了两下脖子缓解疲劳，“秦雪莹那个笨蛋只怕看不懂你的短信。这样明天一早，你再去告诉她，朝歌下午投标。”
秦雪莹觊觎封即墨不是一天两天了，董瑜早就恨死她了，只是因为秦雪莹有个当sz的爹，所以董瑜才一直忍着。
“好，明天我会找她一次。”谷颖帮董瑜捏捏肩膀，“董总，你看你为了公司这么辛苦，也该好好休息休息了。”
“好，我今天早点下班。”
第二天一早，谷颖查到秦雪莹会到香奈儿专柜拿她定做的包包，于是也已在香奈儿附近等着秦雪莹出现。
差不多早上十点钟的时候，秦雪莹终于带着她的保镖招摇地来到了香奈儿专卖店。
上次，谷颖不想让秦雪莹察觉到是她要害朝歌，所以告诉秦雪莹朝歌参加竞标是用手机匿名发送的短信，这次是谷颖第一次见秦雪莹。
谷颖马上跟上去，装作看包一样靠近到秦雪莹的身边，“咦，这不是秦小姐吗？”
“怎么了？”秦雪莹白了她一眼，“套近乎？”
“冒昧了，”谷颖递自我介绍，“我是封氏集团董副总的秘书，之前就听我们副总提起过你，说你长得特别好看，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今天见了你，发现董总真的没有骗我。”
秦雪莹听见有人这么夸她，心情分外美丽，“董瑜审美还算正常。”
“不是董总的审美好，是秦小姐本来就好看，就连我这种审美不怎么样的见到秦小姐也是眼前一亮。”
秦雪莹放下手里的包，才算是正视谷颖这个秘书，“上班的时候，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帮董总拿个包，之前她在其他店里看中了一款包包，但是凑巧没有喜欢的颜色，据说这家店有，所以董总让我跑来拿，”谷颖甜甜的笑着，“这不是害怕被人买走了嘛？女人你懂得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