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自己的脑壳，小厮整个人都不好了。
话还没说完呢，已经挨了三巴掌了，这特喵的什么世道。
“说重点。”
崔余庆瞪着眼睛看着对方，我让你说明白了，可没想听你讲故事。
不会精炼一点吗？
“...”
小厮整个人都不好了，看着一脸铁青的崔余庆，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
“说啊？”
崔余庆又是一巴掌呼了过去，这是从哪招来的傻子？
连个话都学不清楚？
真特喵的日了狗了。
小厮接连挨了四记大逼兜，整个人都快疯了。
自己招谁惹谁了，为何要这么对自己。
“蜂窝煤...”
小厮以自己最快的语速将刚刚探查到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也是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崔余庆，这次你总不能再抽我了吧。
啪。
崔余庆抬手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小厮一张脸都快掉到地上了。
怎么着？
我话都说完了，你为毛还要打我？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你在这么对我，我就要哭了。
“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早点说？
大事都要被你耽搁了，滚蛋，赶紧给我滚蛋。”
崔余庆一脚就把小厮提到了一边，眼中满是愤怒。
都是你个二杆子，这么重要的事情，吞吞吐吐说不清楚。
当真是该死。
“是。”
小厮一脸苦涩，直接告退。
“回来。”
“？？？”
小厮停下了脚步，扭头又看了眼崔余庆。
“你马上去找我兄长过来叙事，要快，明白吗？”
“喏。”
小厮赶忙行礼，飞似离开。
很快崔元玚便来到了崔余庆面前，不知道他召自己过来干嘛。
“兄长，出事了。”
崔余庆赶忙将从小厮那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果然，这骊山公主当真是厉害啊，这些东西都能被她弄出来。
谁也没想到这石炭竟然能有这样的用处？
怪不得她之前会那么在乎石炭，弄出这么大阵仗出来。”
崔元玚皱了皱眉，他现在终于明白李嫣然的所作所为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崔余庆看着自己的兄长，不知道他怎么想。
“怎么办？顺势而为，骊山公主现在风头正盛，我们暂时还是莫要招惹他了，毕竟...哎。”
崔元玚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他根本就没什么想法。
毕竟这次已经吃够亏了，他暂时不想也不敢去招惹李嫣然了。
太特么狗了。
比自己不要脸的多了。
“真的什么也不做吗？”
崔余庆看着崔元玚，现在李嫣然已经底牌尽显了，自己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将所谓的蜂窝煤搅黄了，让李嫣然赔个底朝天。
“算了吧，就算这蜂窝煤她不卖又能怎样，无外乎少赚点钱罢了。
而且这真要是就是干系民生之事宜，如果谁真的敢破坏，很可能会被朝廷镇压。
不能冒这个险。”
崔元玚摇了摇头，虽然现在明白了李嫣然最终的意思，但是这会去破坏对方，可能会招惹朝廷。
为了破坏而破坏，却要背负这样的后果，当真有些不值当。
“哎，那就这样吧！”
崔余庆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容易发现了可乘之机，却不能出手。
“倒不是不能出手，我们可以借机赚一笔钱，弥补一下咱们的损失。”
“怎么说？”
“咱们这样这样再这样。”
崔余庆微微一笑，到底是自己兄长，果然机敏，能从对方手上赚一笔钱，倒也算是不错的结局。
“嗯，我马上派人去办。”
很快崔家的人便来到了火炎焱的店铺之中。
“这位客官，可是要购买蜂窝煤炉？”
看着来人的样子，封久昌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这个会是大买卖。
“嗯，我先看看。”
感受着屋里的暖意，那人也是一阵哑然。
没想到这蜂窝煤当真如说的一样，温暖异常。
“这蜂窝煤炉和蜂窝煤怎么卖啊！”
那人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封久昌，直接询问蜂窝煤的价钱。
“一钱两块蜂窝煤，买十块送一，还有那蜂窝煤炉十五钱一个送六块蜂窝煤。”
封久昌微微一笑，将价格报了出来。
“你这店铺想必一天也卖不了多少吧，便宜点，我准备大规模订购。”
听到这话封久昌也是微微一笑，果然自己的预感没错，这家伙果然是来送钱的。
“这蜂窝煤本来就是殿下为万民谋福祉的，如果您真想要的话八折，蜂窝煤炉分文不少，这是底价。”
封久昌瞅了眼那人，缓缓将李嫣然定下来的价格说了出来。
“不能再少了吗？我可是要的多啊。”
“不能再少了，如果您不同意的话就请自便吧。”
封久昌摇了摇头，他直接报的就是底价，也没必要说那么多废话。
“这...”
听到封久昌这么说，那人也是一阵迟疑，实在猜不透这是不是对方的底线。
“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
封久昌直接坐在了椅子上面，喝着从树人茶室送来的清茶，眼中满是惬意。
现在这蜂窝煤乃是自己的专利，不愁的就是别人来代理。
他们是庄家，就要按照自己制定的规则行事。
“好...好吧。”
那人也是皱了皱眉，直接转身离开。
那人离开之后，接连来了好几拨人，有世家大族的商行掌柜，也有富户商贾自己过来。
所有人为的都是想拿到蜂窝煤的代理权，但是听到封久昌的价格，都是心怀疑虑。
毕竟这蜂窝煤到底是新鲜事物，大家都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有没有赚钱的潜力。
“老爷，我去过那火炎焱了，但是他们的价格却是有些高昂，让价两成，不知道您以为如何？”
刘航向崔余庆行礼，将从火炎焱那边的消息说了出来。
“让价两成就两成吧，马上去签订契约，我要专营权，明白吗？”
崔余庆看了眼刘航，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只要能抢到专营权，自己就能以稍高点的价钱再将蜂窝煤转卖给别人，如此他们就算躺着也能赚取高额差价。
“老爷，恐怕不可能，现在的情况他们占据绝对的优势，肯定不会给我们专营权的。”
刘航摇了摇头，现在人家可是独一号的存在，怎么可能就将专营权给你，那不是开玩笑呢吗？
真当这大唐是你崔家的了？
你说什么就算什么了？
当真是不知所谓。
“你马上去谈吧，如果对方真的不肯让步，最少也要拿下一片区域的专营权，这是底线，明白吗？”
“是。”
刘航点了点头，赶忙离开朝火炎焱方向行去。
“这位客官，可是考虑好了？”
封久昌看着去而复返的刘航，也是冲对方微微一笑。
“封掌柜，那价钱当真不能再低了？”
刘航微微向封久昌抱拳，再次发问道。
“最低价钱了，莫要在问价钱了。”
封久昌皱了皱眉，这人好生没趣，上次都说的那么明白了，怎么还来这里搞价。
“那我是否能要专营之权，我可以保证将蜂窝煤卖遍长安各地，怎样？”
“不可能。”
封久昌现在只想把人撵出去，真特么不知所谓。
给你专营权？
你要是卖不动了自己怎么跟公主殿下交代。
再说自己又不是没有人能够合作，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那我只要一片区域的专营权，这从可以了吧。”
刘航是懂谈判的，逐步降低自己的要求，这样对方就不会认为自己的要求过分了。
“这...”
封久昌也是一阵迟疑。
“你想要多大区域的专营权？”
“十坊。”
“十坊？不可能。”
封久昌果断摇头拒绝，长安才有多少坊市，108坊。
这其中适合售卖的也就八十坊左右，你现在直接要十坊的专营当是有些多了。
“这蜂窝煤的价钱不高，你们之所以允许我们代理，还不是因为怕只有一家店铺，销售额太少的缘故。
如果你只给我一点地方的专营权，我们的赚头会更少。
毕竟还要租赁店铺，雇佣人手，十坊其实一点都不多。”
刘航一点都不慌张，反而开始跟封久昌分析了起来。
听完刘航的话，封久昌也是低头思考了起来。
“如果能够达成合作，我先期会订购一千个蜂窝煤炉外加十万块蜂窝煤，怎样？”
说实话刘航先期订购的并不多，价值也才六十五贯罢了，对于李嫣然来说什么都算不上，但是这却是个好的开头。
如果这笔买卖能达成的话，对方就会彻底跟自己踏上同一条船。
“五千蜂窝煤炉，五十万蜂窝煤，如果你同意的话，十坊的专营权给你。”
想到这里，封久昌也是松口。
“成交，拿堪舆来。”
很快店里的小厮取了一张写着坊市大概名字的堪舆走了过来。
刘航也很鸡贼的将十个靠近西市的方式全都画了下来。
“你很聪明，这些都是西市的膏腴之地，既然如此，交钱吧。”
“好嘞。”
“等等。”
刘航要走，却被封久昌喊停。
“封掌柜，何事?”
看着封久昌，刘航不由的也是一愣。
“定价需要按照火炎焱制定的统一价格售卖，当然允许你们降价促销，却是不许高价贩卖压迫百姓。
否则就取消你们的专营权，明白吗？”
封久昌看着刘航，将李嫣然的规则说了出来。
给了专营权，如果你们强迫百姓高价购买，那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封掌柜，这点还请放心，刘航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