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印记轰碎所有攻击,霸天怨灵不再拖沓,手掌一挥,虚空破开,一根血色锁链猛然伸出。
与之前的禁天魂锁不同,这一根霸天锁链,明显更加强悍,锁链之上涌动的血色霸天之力,甚至连证帝级强者都有所畏惧,不敢轻易触碰。
“不好,修罗真身!”
修罗剑魂暴吼一声,赶忙催动修罗之力,护在叶凡身前。
“嘭!”
霸天锁链横空杀下,修罗剑魂刚刚召唤出修罗真身,却连一秒都没有撑住,便直接破碎。
“嗡!”
修罗剑魂身受重创,气息萎靡,化作一缕黑光,涌入修罗剑中。
修罗剑咣当一声掉落在地,剑身上的光泽也变得黯淡许多。
“修罗剑魂!”
叶凡大吼一声,目眦欲裂,修罗剑魂为了护他,竟被那霸天锁链给硬生生打碎了。
“狗东西,我跟你拼了。”
“不就是想复制我的帝仙塔吗?”
“来,我让你复制!”
“塔来!”
叶凡神情暴怒,不再顾忌,直接召唤出帝仙塔。
九层金色小塔浮现在手,一股镇压万古的力量,顷刻荡漾开来。
极速冲来的霸天锁链,似乎被帝仙塔释放的气息所震慑,竟然停滞在半空,不敢继续上前。
“帝仙塔,灭了它。”
冰冷的声音从叶凡口中发出,他已是忍无可忍了。
先是王玄知前辈重伤昏迷,魂体奄奄一息,再到修罗剑魂破碎,进入修罗剑中沉睡。
这尊怨灵,欺他太甚,叶凡势必要动用帝仙塔的力量,将之灭杀。
“那就是传说中的小塔吗?力量果然强大。”
“拖了这么久,那剑修终于被逼到这一步了。”
“动用小塔的力量,确实能瞬间抹杀我这尊霸天怨灵,但是,我还给它留了最后一张底牌,足以让它能在临死之前,复制小塔的气息,然后传入荒古长河,引动万千帝魂……”
帝仙塔现形,霸天怨灵体内的那道无情之音,也是再度响起。
叶凡两指并拢,朝霸天怨灵凌空一点,帝仙塔顿时升起,塔尖射出一道金光,如利剑般穿透而下,轰在霸天怨灵身上。
这时,霸天怨灵的最后一道底牌催动,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一枚咒印,悄然碎裂。
一层白色的光芒,罩住霸天怨灵全身,在那光芒笼罩之下,霸天怨灵竟获得了一股无敌之力。
免疫致命伤害一秒!
传说中的咒印,司命咒!
“嗡!”
察觉到司命咒的气息,帝仙塔似乎有些不悦。
帝仙金光力量陡然增强,竟是逆天改命,强行将司命咒的无敌时间,从一秒缩短到半秒。
“连司命咒的无敌时间都能压缩,那小塔,到底是何物……”
霸天怨灵体内的无情之音,流露出一股浓浓的震惊。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霸天怨灵就被帝仙塔给彻底磨灭了,化为灰烬,一丝不留。
在那无敌的半秒时间里,霸天怨灵复制了帝仙塔部分气息,然后凝化成塔型,送入了荒古长河之中。
可以说,这是一场针对叶凡的,彻头彻尾的阴谋。
无论是咒天怨灵,还是它体内的禁天咒,霸天咒,司命咒……
都是提前策划好,有备而来的。
特别是司命咒,那无敌的一秒时间,足以让咒天怨灵彻底复制出帝仙塔的气息了。
只是可惜,帝仙塔终归是宇宙级神器,竟能做到逆转大道,将司命咒的无敌时间缩短到半秒。
所以咒天怨灵才没能完全复制出帝仙塔气息,半秒时间,大概只复刻了帝仙塔的百分之三十。
当然,以帝仙塔的玄妙,即便给咒天怨灵一秒钟无敌时间,它也无法复刻出全部。
但是,哪怕只复刻了百分之三十,那复制品传入荒古长河之后,也依旧会引起无数帝魂震动。
只能说这场博弈之中,叶凡终究是棋差一招,败人半子。
不过,那胜叶凡半子的人,到底是谁……
叶凡也没有丝毫头绪。
“呼!”
收回帝仙塔,叶凡第一时间下沉心神,查看王玄知和修罗剑的伤势。
如今帝仙塔他已经动用了,虽然抹杀了咒天怨灵,但是帝仙塔的气息也必然完全暴露。
既然麻烦已成定局,那么接下来,便是思考如何将那麻烦给解决掉。
再悔恨过去,已是无用了。
“王玄知前辈魂体受到重创,但是有帝仙塔保护,他的灵魂会慢慢恢复,不过,恐怕需要很长时间,王玄知前辈才能苏醒了。”
“修罗剑魂也是一样,剑魂被锁链洞穿,没有数月时间,难以恢复。”
“而且他们身上,都残留有一股霸天之力,若是不清除那些残留的力量,怕是即便伤势恢复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叶凡心神从帝仙塔中退出,心中担忧道。
如果动用帝仙塔,肯定能清除王玄知和修罗剑魂身上残留的怨灵力量。
但是帝仙塔太过霸道,叶凡担心帝仙之力会伤到他们。
毕竟他们现在都是重伤之躯,如果不用一些温和的方法祛除残留力量,怕是会适得其反,让他们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
“只能让他们再等等了。”
叶凡暗道,现在只能等他们慢慢恢复,再用帝仙塔治疗,或者找到其他药性温和的灵药,丹药了。
“天一楼,害王玄知前辈和修罗剑魂受伤,此仇,我必报。”
“咒天怨灵已灭,它背后的主人到底是谁,我无从查究,那就只能灭一个天一楼,来泄愤了。”
说到这里,叶凡眼中寒光大放。
天一楼,他必灭无疑。
更何况今日,他们害得王玄知前辈和修罗剑魂受伤,更加激起叶凡心中的杀念。
身形一闪,叶凡化作一缕流光消失。
他要去寻找天一楼,然后将之连根拔起,彻底覆灭。
……
而就在叶凡找天一楼寻仇之时,浩瀚的下界三千之中,一处神秘空间内,正有一条无比宽敞的古河,静静的流淌着。
古河中的河水,流速十分缓慢,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这河是静止的。
这条古河,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流着,平稳缓慢,万年前如此,十万年前也如此。
似乎从未变过,从未受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