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啊！”萧征楠笑了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想问什么。
“只是尽了自己应该尽的责任和义务而已。”陈清雅也注意到了萧征楠的不对劲，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只是有些奇怪——好像从来没见过童童的父亲。”萧征楠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问出口。
“童童的来历有些特殊，”陈清雅挑了挑眉，“具体是怎么来的，就不多解释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陈清雅说的是实话，但萧征楠理解的就不一样了。
怪不得陈清雅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生过孩子的人，原来童童是收养的啊！
面对收养来的孩子还那么尽职尽责，果然是个温柔的人。
萧征楠暗暗的想着，张口岔开了话题，“关于我们这一次的合作，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正好我最近也没有什么接到什么委托，不过我还是有几个问题要问你。”陈清雅凝神开口，“你应该清楚，你要研究这种罕见病的特效药是非常困难的，虽然我也知道你们集团旗下的机构在这方面有很高的造诣，但就毕竟是打开一条全新的道路，很可能会血本无归。”
“这个我早就已经想清楚了。”萧征楠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但是搞科研不就是要这种精神吗？即便知道这条路有很大的可能性是错的，但是依旧要做出错的答案为止。”
“那你真的能承受失败的损失吗？”陈清雅想了想，又开口道，“你要聘请我为顾问，但是我对相关病症并没有太深入的研究，至少绝对不是权威的水准——而且我这段时间在网络上的形象也很可能也会影响到你们的研究。”
“这个你不必担心，和你一样担任顾问有好几个人，”萧征楠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我们需要的是你的实验经验，而不是理论知识——说句不那么谦虚的话，我们这个里面的研究人员在专理论知识方面肯定强于你。”
“这个是毋庸置疑的，”陈清雅挑了挑眉，“毕竟萧氏的名声是响当当的。”
“不敢当不敢当，”萧征楠连连摆手，“我知道那些高额的报酬也不能吸引你，凭借你的能力，钱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所以我对你许诺，如果你成为了我们公司的顾问，只要你遇到麻烦，我会竭尽所能的帮你。”
“……”陈清雅有些愣了。
站在萧征楠那个位置，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有多重。
萧氏虽然比不上霍家，但是真要拼起来，霍家绝对会伤筋动骨。
“你知道你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陈清雅脸上的表情一下子严肃起来，“我想知道你说这句话的时候，究竟是代表着自己，还是代表着萧氏集团？”
“我还没那个本事代表萧氏集团。”萧征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虽然现在决定大权在我手上，但是我们家那几个管事的，也不是吃素，我要是一意孤行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吓死我了。”陈清雅有些孩子气的拍了拍胸口，“我差点以为你是站在萧氏集团的地位跟我说这种话呢。”
“不过，”萧征楠顿了顿，又继续说，“我相信要不是特别难的事，我都能够帮你一把。”
“真是个诱人的条件，”陈清雅笑了，“投入这么多东西，到时候要是做不出来特效药怎么办？”
“做生意亏本不应该很常见吗？”萧征楠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只是一个项目，还动不了萧氏的大动脉。”
“行，那我答应你。”陈清雅点了点头，“我们找个其他的时间，把合同签一下吧。”
“那我现在让我的助理准备合同。”萧征楠脸上掠过一丝欣喜，“估计下午四五点左右就能准备好，那个时候再见一面吗？”
“今天我正好也没什么事。”陈清雅点了点头，“那个时间我刚好要接童童——顺便把合同签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那如果你没什么事，接下来咱们再去逛逛吧。”萧征楠很是自然地提出了这个提议，“随便走走也行，陪你买东西也好，算是我这个东家对你的感激。”
“怎么？你到时候不打算给我工钱了？”陈清雅半开着玩笑。
“怎么会！”萧征楠一副很惊讶的样子，“这个你放心，是不可能少的，你和其他顾问享受一样的待遇——我只是还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问题留在今天下午见面的时候再说吧，”陈清雅顿了顿，继续说，“虽然我今天没什么事，但是我还是得回去做我的私人医生——身为私人医生，不在病人旁边怎么行？”
“那把饭吃了之后，我送你回去吧。”萧征楠倒也不勉强。
反正事情已经确定了，以后和陈清雅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不急于这一时。
萧征楠默默在心底安慰着自己。
“其实你花了不少功夫吧。”陈清雅看着服务生端上来的菜品感慨着，“我可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的事。”
她喜欢吃的东西和大众的口味有很大的不一样，萧征楠说自己是随便点了点，但现在连着上的三道菜都是陈清雅喜欢吃的，陈清雅不相信这只是单纯的巧合。
“要求别人答应自己的条件，当然还是要花点心思了，”萧征楠这回没再否认，再度拿起了餐具，“不过这里有些菜品确实是这个店的招牌，因为我对你还不够了解。”
“……”陈清雅没再说话，慢条斯理的吃完了盘子里的食物。
萧征楠也很默契的没有再开口。
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抬起了头，望向对方。
“我吃完了。”二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接着便又是一阵安静。
“不管怎么说，多谢款待。”陈清雅被这种奇怪的氛围逗笑了，“看不出来，你和我还挺默契的。”
“可能是因为你刚刚答应了做我的顾问，”萧征楠也笑了，“既然吃完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陈清雅想了想——她记得附近好像挺难打车的，而且也没有公交车站点。
有一个现成的司机在自己眼前，不用白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