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笑着说,
“哎哟,我不在,你们自己玩上了?谁赢了谁输了?”
众人看到刘禅回来,赶紧放下手中的牌,过来给刘禅行礼,刘禅挥手示意她们平身后,孙鲁班赶紧上来亲自给刘禅卸甲。
虽然这本该是春梅等几个丫鬟的工作,但孙鲁班总喜欢亲自伺候刘禅,其他人自然不会去跟皇后娘娘抢着做事,都在一边给孙鲁班打下手。
孙鲁班一边给刘禅脱下头盔,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
“陛下亲自杀敌,我们却在营中玩闹,还请陛下不要生气。不过我们都小心翼翼,不敢大声喧哗。”
在众多丫鬟面前,孙鲁班虽然和刘禅一样,能够跟她们玩到一起,但仍然还是叫刘禅陛下,不会叫‘夫君姐姐’,‘好姐姐’什么的。
刘禅笑道,
“无妨!就算大声喧哗也没关系。来,我跟你们一起玩,接下来,我们一起在营中玩几天。”
听到刘禅的话,一众女孩子都欢欣雀跃,她们都很喜欢跟刘禅玩。
只有孙鲁班眼睛一亮,小声说道,
“陛下是不是用诱敌之计,故意装作无备,引城中敌军出城劫营?”
刘禅嘿嘿一笑,
“你要这样想也可以。
不过主要还是我想和你们一起玩,这几个月不是在打仗,就是在行军,秦岭如此险峻,我都来来回回穿越了五次了,人都快累死了。难得闲暇,不如好好放纵一下。
若有敌军敢来劫营,则郿城易得,若他们不来,我正好可以陪你们。
不过我猜郝昭是智谋之士,必然不会轻易出城。”
这几个月,全军最累的人就是刘禅了,比如去收姜维,就只有她带着几百亲兵,去街亭,又是她带着两万人,在秦岭中来回穿行,她也都参与了。
所有行军所有战斗全部参加了的人,全军都只有她一个,这皇帝做的比士兵还累。
随后刘禅接着刚才的问题,
“你们谁赢了谁输了?”
孙鲁班笑骂着说,
“我输了好几百钱了,他们俩丫头各赢了两百多。”
孙鲁班贵为皇后,富有得很。
而春梅等人可不仅仅是刘禅的丫鬟,同时也是内宫的中常侍,以女官的身份代替了宦官行使内宫之权,即使不说刘禅的信任,单就官职而言,她们的官职甚至比九卿还高。
汉朝中常侍的年俸为两千石,位比九卿,但因为更得皇帝信任,实际官位是高于九卿的,地位就更不用说了,甩九卿十条街。
刘禅的这些丫鬟,都是从小伴随刘禅长大的,当年她们入刘家之时,刘备还只有一个南郡,荆南四郡还未得到,怎么可能有大户人家的好女儿愿意来做丫鬟,她们全部都是父母双亡,被叔伯或者姑舅卖给刘家的。
现在倒是有很多大家族愿意送女儿进宫侍奉刘禅,可是刘禅已经不收贴身丫鬟了,只收宫女,她只信任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还有孙鲁班的小狸。
现在,刘禅身边的丫鬟都没有父母家室之累,除了偶尔让人送点钱给叔伯姑舅,她们的俸禄都掌握在她们自己手里。
刘禅也知道她们拿着几千石的粮食也没什么用,贴心的把她们的年俸换成了金银和绸缎。
她们都是有钱人,打牌自然不会用价值不高的铁钱,而是正儿八经的纯铜五铢钱。
不过即使是购买力高的五铢钱,对于她们这样的身份地位来说,输赢个几百钱也不算什么事。
刘禅笑着说,
“你们都是有钱人,赌注这么小,有什么意思。
今天我们来玩点大的,输了的人,用墨在脸上画个点,并喝酒一杯。”
众人一听,玩这么大?
这在后世,一群女生一起玩的时候,是非常大的赌注,仅次于真心话大冒险,刘禅也是第一次跟她们提出这个赌注。
这可比几百钱的输赢有意思多了,几个姑娘顿时兴致盎然起来,以前她们玩游戏,最多也就是喝酒而已。
想到能在刘禅魅惑天下的这张脸上涂涂画画搞恶作剧,就足够众人蠢蠢欲动了,再想到这张脸的主人还是天下人人爱戴敬仰的大汉天子,就更加让人心动了。
越想越觉得这个赌注有意思。
不过即使蠢蠢欲动,但春梅还是笑着说,
“陛下是大汉天子,自有帝王威仪,我们怎么敢损毁陛下容颜,明日陛下如何领军攻城?”
虽然她被刘禅的赌注挑起很大的兴趣,但她总不能说,‘陛下我想在你脸上画墨已经很久了’吧。
要知道,黥刑可是以前的五刑之一,刻字后再以墨覆面,被视为极大的精神侮辱。
刘禅在大臣们面前,是有帝王威仪的,自从称帝以后,就连诸葛亮,关羽等人,在她面前都不再像以前一样以长辈自居了,恭恭敬敬的对待她。就算她有时候放低姿态,他们也不会有任何僭越,刘禅虽然私底下依然有时候自称阿斗,但他们都再未这样称呼过她了。
但是刘禅在她的贴身丫鬟们面前可真威严不起来,大家都是光屁股朋友长大的朋友,好吧,其实只有刘禅是她们的光屁股朋友,她们可不是刘禅的。
她连澡都是她们洗的,让她在她们面前摆架子,怎么也摆不起来,刘禅已经越来越能理解,为什么宦官干政明明被历代所禁止,为什么还是屡禁不止,作为皇帝,怎么可能不信任自己身边的人呢。
汉灵帝曾公开说,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天天跟他们玩乐,刘禅现在也只差说春梅是我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