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摆了摆手，笑眯眯道：“颠倒，不要这么无礼！”
“来者是客，别给我客人吓坏了。”
“还不给他道歉。”
在其身后的那道身影浑身一抖，颤颤巍巍的连连点头，“因果大人教训的是。”
话音落下，祂直直的躬下身。
“刚才是小统失礼了，还望谅解。”
凌震趴在地上，强烈的无力感让他压根儿不敢动弹分毫，前这位“楚牧”在灵霄宗那会儿，令人害怕的不是他杀人如踩死蚂蚁一样的场景。
而是像疯子一样，病态般折磨人才是最令人胆寒的。
在听到祂们俩的对话，此刻哪怕在无力也不敢不回应，只好强忍着身体快要散架的剧痛恭敬的匍匐在地。
“前辈言重了，方才是小人不懂事儿，您无需给小人道歉。”
话音到这儿，他连忙转头趴在因果面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是小人没有及时过来拜见魔主大人，还要劳烦您开口，小人简直罪该万死........”
话音近半就被一道嗤笑声打断。“魔主！”
“哈哈哈.......有趣，你听到了吗？这个小东西叫我魔主！”，因果捂着眼睛，本来饶有兴致的表情变得狂笑不止，像是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旁边颠倒也陪同着大笑！
揶揄的笑声传来，让凌震强行扯出的笑容僵在脸上，心中隐隐有些猜测，这个猜测让他不由变得慌乱。
连忙伸手重重地打在脸上，“啪啪”作响，“是小人失礼、是小人失礼。”
“我不该直呼大人名讳，还望大人恕罪。”
但他还没有打到第三下就发现自己的手掌已经停在了半空，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止了一样，难以抗力。
凌震惊恐的抬起头，见因果停止了笑声正露出戏谑的表情盯着他，吓得他赶忙又把头低下去。
因果冷笑一声，转过身，面向钟家地界。
脸上的神情归于平静，连带着话音都缓和下来：“我可不是你口中的魔主大人，那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也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倒是挺识时务的。”
“我可以考虑让你多活一会儿。”
在你死我活四个字出来后，凌震心中的猜测得到落实，内心不由得震惊的无以复加，导致最后一句话压根儿没有听到。
整个人显得无比恍惚，脑海里满是：不死，真的是魔主？
为什么？明明他哥哥才最像是毁灭苍生的魔主才是。
他又为什么要毁灭世界。
满心的不解缭绕在心头，让他呆呆的趴在地上眼神没了焦虑。
颠倒见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厉声呵斥道：“小子，还不快磕头来感谢因果大人的迟杀之恩！”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将凌震从恍惚中敲醒。
但还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颠倒眼眸微眯，抬手便凝聚出法则之力，咬着牙：“该死的蝼蚁。”
就在他准备出手的瞬间，因果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
颠倒顿时浑身僵住，连忙停手，恭恭敬敬地弯下腰，大气都不敢出。
因果向后随意地瞥了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把里面的人，全部给我抓出来。”
“我今天心情不错，想找点乐子玩玩儿。”
说着，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头，“顺带问一下，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颠倒赶忙恭敬地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敬畏，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您之前不是说过嘛，那人叫楚不死！”
“哦，对！”，因果轻轻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悟道，“顺带去问问，楚不死的尸体在哪儿。”
“养好伤回来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倒是挺遗憾的呢。”
“是！”，颠倒恭敬的低下头。
这话像一道惊雷，劈进正怀疑人生的凌震耳中。
他猛地抬起头，呼吸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脱口而出：“等一下。”
见因果和颠倒一同转过身来。
凌震只觉喉咙干涩得像要冒烟，嘴唇蠕动半晌，才艰难开口：“大人，你们来这儿，主要是为了楚不死的尸体吗？”
“哦？”，因果眉头高高挑起，脸上露出透着几分病态的诡异笑容。
祂缓缓踱步过去，用脚尖轻轻勾起凌震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你知道楚不死的尸体在哪儿？”
凌震迎着因果意味深长的目光，内心急转，语气坚定的回应：“小人确实知道他的尸体在哪儿。”
因果闻言，嘴角勾勒出一个兴奋的弧度。
“没想到过来查看速度是怎么死的，还能有这意外收获，倒是省了我去慢慢找的功夫。”
随即抬手指向钟家府邸，对颠倒下令，“既然如此，那这蝼蚁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去搜他们的魂，看看有没有其它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话音停顿。
“我似乎找到了更好玩的玩具，那个家伙害我损失了一个分身。”
“不把他挫骨扬灰，我这心里多少有些不舒坦。”最后几个字几乎咬牙切齿的说出来。
颠倒闻言，再次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声音里满是顺从：“小统领命。”
言罢，便准备转身离去。
恰在此时，一道身影慌不择路，连滚带爬地冲到身前，硬生生将祂的脚步拦住。
“大.......大人，您.....您再等一等！”，过度急切之下，这道声音几近破音。
颠倒冷冷地看着挡在面前的凌震，脸上瞬间笼上一层寒霜，阴沉得可怕。
周身杀意汹涌，不过，倒也没有立刻动手。
只是转过头，毕恭毕敬地看向因果，只见因果脸上的笑意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才运转法则之力，如同神灵降怒，抬手便是一巴掌挥出。
直接将凌震重重地拍砸在地上。
“噗……”，鲜血狂喷，在空中飞舞。
“小子，你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别怪我搜魂后将你夺魂炼魄，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