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6 章 一切结束回到原来世界
“既然要死，那本尊也要拉你垫背……”
感觉到自己就快要死掉的青幽，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抬，也唤来了那把青木剑直接从烨华的后背扎了进来刺穿了那颗心脏。
要不是她胸口处的心火护住，怕是这一剑就要了她的性命。
“你躲不过得，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认命吧！”
一口鲜血从烨华得嘴角流出，青幽亦是如此，两个人的脸逐渐变得苍白，两人胸口处的剑也在一点一点加深。
一红一青的仙力对抗着，冲击力让整个洞穴都为之坍塌着·····
“果然，就算得到了你的人，这心还是向着别人，跟你娘一般冥顽不灵！”
青幽咬着牙驱使着，那把青木剑穿过了烨华的心脏。
自己也因为挪动护住仙丹的仙力，同时被心一横的烨华一剑扎进了仙丹里。
当青木剑飞出烨华胸口时，她一口鲜血喷射而出吐在了青幽的身上，染红他整张脸和半张身子。
“你······你根本就配不上我母亲，也······不配做我师兄的师尊······”
烨华一鼓作气之下，一剑扎破了青幽的仙丹。
顿时他胸口的血涌了出来，她瞬间将他的心头之血收集了起来。
青幽痛苦得感觉到自己的一身仙力正在消散，自己维持的长生不老容颜也在慢慢变老······
他那双痛苦幽深不甘的双眼死死盯着烨华，双手更是死死掐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去······
可双眼和力气都在他的那颗仙丹化为灰烬之时，一个缓缓闭上，一个从华烨腰上滑落下来……
最后那具肉身也随之消散在空气之中，化为一团看不见摸不着的空气······
烨华拖着她那具胸口空了一个洞，还有一圈黑煞之气侵蚀着她那颗还在跳动却满是鲜血的心脏之上的躯体爬了起来。
她紧紧捂住腰间的心头之血，没有一丝眷恋大手一挥切开了空间虫洞。
烨华拖着残破的身躯，穿过虫洞回到了苍狼山。
灵鹿在山顶别宫外焦急地等待着，见她回来，眼中先是一喜，紧接着被她的惨状惊住。
“烨华！你这是……”
灵鹿赶忙上前扶住她。
烨华强撑着，将手中的心头血递给灵鹿，“拿到了……快救他。”
话落，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站在一旁的白泽眼眶瞬间湿润，更是被惊得、心疼得根本迈不开腿。
虚腹和梧桐见状也不禁在心里感叹着。
这都能活着过来！！！
“愣着干嘛？赶快将她扶进去，用仙力稳住她的心脉……”
白泽被灵鹿这么一吼，这才急忙将烨华横抱进了寝殿，不断地朝着她输送着仙力，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灵鹿顾不上其他，迅速用青幽的心头血为重伤久治不愈的烛九阴疗伤。
待烛九阴情况稳定后，才又折回来照看烨华。
看着烨华胸口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和蔓延的黑煞之气，灵鹿心急如焚。
她用尽浑身解数，终于暂时稳住了烨华的伤势。但华烨微弱地呼吸声，都在预示着她大限将至。
在昏睡中，烨华仿佛看到了母亲，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
灵鹿望着已经殚精竭力，只剩一口气残活着的烨华猛地直摇头。
白泽看着它那面色沉重，无可奈何的小表情时。
那湿润在眼眶里的晶莹便无声落下划过他那张苍白的脸颊，人随之跌倒在地上。
虚腹连连伸手将白泽扶起，可他却不顾一切爬向烨华，双手紧紧握住她那冰凉的手。
“烨华，你不会死，你怎么会死，你还没有看见烛九阴那狂妄自大的家伙醒来，你怎么会死的？”
崩溃到极致的白泽，哭着闹着喊着：“虚腹将那些个灵丹妙药都给本殿拿过来，快······”
虚腹急忙将腰间葫芦递到了他的手中，手不知觉颤抖着。
他还从未见过大哥如此惊慌失措过。
白泽抖个不停的手连瓶中的丹药倒出来都觉得费力，勉强倒出一颗却怎么都塞不进烨华的嘴里。
“烨华，你吃呀，你倒是吃呀，求你把它吐下去好吗？”
可那丹药还是在她那张被迫张开的嘴里，迟迟没有吞进喉咙里。
眼见怎么都吞不下，白泽喝了一瓶琼浆玉液就对着烨华的嘴亲了上去。
他将嘴里的玉液都逼进了她的嘴里，可那玉液还是从她的嘴角流了不少出来，那丹药缓缓下了肚。
眼见奏效，白泽周而复始······
这操作惊得虚腹捂住了梧桐的双眼，一同背过了身。
“够了，你再折腾下去，也只是让她徒增痛苦罢了，她心脉已被烧断，吃再多的灵丹妙药也是于事无补，你就让她多活一段时日吧！”
灵鹿实在看不下去，一把将还半趴在烨华身上的白泽一把拉了下来，随后抬起它的鹿腿替她把了把脉。
这不把还好，这一把灵鹿脸上的神色更加凝重起来。
烨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就算你想死，你怎么就不能为自己的孩子考虑考虑······
“求你，本殿一生从未求过人，求你救救她······”
灵鹿还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白泽就已经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它的面前。
灵鹿思考再三，来回在房间里踱步了许久，这才缓慢开了口。
“我可以保住她的一丝原神，不让她灰飞烟灭，只是她需遁入轮回生生世世经历生老病死之痛，爱恨背离之苦······”
灵鹿欲言又止，在心底思量着。
就不知何时她才能原神归位重现人间，可能几千年，可能几万年，也可能十几万年，不能给他们无端的希望。
“那她还能记起我们吗？”
白泽红着眼问，眼底满是不舍。
灵鹿叹了口气，“轮回之苦，会让她忘却前尘往事，不过若有契机，也并非完全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
白泽咬了咬牙，“只要她能活着就好，哪怕她忘了我们。”
此时，烛九阴缓缓转醒，迷朦的双眼麻木不仁的身躯让他怎么都动弹不了。
他只是隐约听见烨华要死，嘴里便嚷着：“救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烛九阴声音沙哑却坚定，可刚恢复的身躯，又因为深深地担忧又昏迷了过去……
终于丹药下肚发挥效力，烨华也才勉强睁开了双眼。
她知自己怕是活不过明日日出时分，便强撑着坐了起来，看着围在身边的众人，挤出一丝微笑。
“别为我难过，这或许就是我的命。”
她看向烛九阴昏迷的方向，眼神里满是眷恋。
“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
白泽紧握着她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们会救你，你会没事的。”
烨华轻轻摇了摇头，“不用白费力气了，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我已无憾。”
“别这么说……你不会死的……”
白泽死死拉住烨华的手，不肯放开。
灵鹿见她苏醒过来，脸色实在惨白得吓人，便将屋内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你们出去，我要帮她医治一番……”
随后灵鹿关上房门，坐在床沿边上再次为她号起脉来。
“你知不知道？你有喜了？”
听到这一消息的烨华先是痛苦震惊着，后是不知觉摸上了自己的小腹，有些不可思议，她居然拥有了自己的小生命。
可转念一想这孩子不会是青幽的，脸一下黑沉了起来。
“我不知道，反正我也快死了，她应该也会随我一起消散吧？”
“她也是一个小生命，就打算？就这样将她放弃？”
灵鹿一下变化成了人形，将手放在烨华的小腹之上，细细感受着她腹中生命的迹象。
“无论知不知道她的存在，我都不会改变我自己的决定的。”
“还真是心狠！”
灵鹿也不多说，又变回了鹿身。
突然她小腹里的那颗凤极胚胎，竟疯狂跳动起来。
华烨被禁锢其中，被压缩成成小小一个。
她使劲踹着，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这小腹的动静，似乎唤醒了烨华母亲的光辉，艰难抬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母性的温柔。
“那我要为孩子做最后的打算。”
灵鹿将保住她一丝原神的办法说了出来，烨华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好，我愿意。只要孩子能平安出世，我受再多苦也值得。”
说完，她缓缓闭上双眼，灵鹿开始施展法术。
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着烨华，她的原神渐渐离体，那颗凤极丹也随着她一起离体，融入到一个神秘的光芒之中。
那光芒也透过门窗照射出去，将整座苍狼山都照得透亮。
屋外众人看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悲痛与不舍，但也只能默默祈祷她在轮回中能早日归来。
白泽一下冲进着光波里，却看见她的肉身消散在了空气里，变成闪着光芒细碎片消失不见的雾气里。
当轮回的光芒消失，华烨的灵魂一瞬间回到她自己的躯体里。
猛得睁开双眼的华烨，竟发现自己在初次遇见虚之的那个沙漠地穴之中，
她坐了起来，环顾四周细细查看着。
直到一面超大的铜镜将自己的身影映照出来，她这才瞧见自己脸上精致的妆容以及一身紫罗兰色的衣裙。
那蓬松薄纱的袖子仿佛是由无数个轻盈的泡泡所组成，它们轻轻地包裹着她那纤细的双臂，宛如云朵般柔软而飘逸。
每一层薄纱都像是被微风轻轻吹拂过一般，自然地舞动着，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
她的裙摆则是由层层叠叠的不规则布料构成，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一直延伸到脚踝处。
这些布料的质地轻盈而透明，随着她的步伐微微飘动，仿佛在空气中翩翩起舞。
额前的刘海稀疏而飞扬，如同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窗前的薄纱上，透露出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感。
她的秀发被分成了两股鱼尾辫，用紫蓝色的丝带穿插其中，巧妙地扎成了两个精致的辫子，垂落在她的胸前两边，宛如两条灵动的小鱼。
华烨看着这一身的装扮，眼睛朦胧间仿佛看见了镜子之人不是她，而是烨华的影子。
“这是那个把我打扮成这样的？我记得我不是在捉吞金兽，随后被人掳了去······”
“然后就意识不清，便从烨华的识海中苏醒过来，这是谁把我送回了过去？还是将前世的记忆灌输进了我的脑海之中？”
华烨百思不得其解，更不知道将自己掳来的人是何目的，她不由得提高了警觉。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要是真如在烨华的识海中待得时间一样久，那我岂不是老了好多岁？”
“虚之这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心找我，都这么久还不见他来寻我？”
华烨一个人嘟嘟囔囔半天，将这地穴都寻了个遍。
只是这地穴像是被谁布了结界般，怎么都找不到出去的口子。
好久都没有进食的华烨，此刻肚子正在咕咕叫……
感受到饥饿的她浑身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又躺倒在了那个石床之上。
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华烨一下就着了。
“你大爷，有你这么折磨人的吗？饭也不给人吃，坐牢的还有一口糟糠吃，信不信我砸了这地穴，要了你的命。”
躲在暗处的魔杰微眯着双眼不停上下打量着她的一举一动，那眼神炙热地能将她吃了一番。
“老子数到三，您要是还不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华烨一个鲤鱼打挺，就从石床之上跳了起来。
随后她抽出腰间的软剑，一顿砍杀……
那石壁上记载的文字也被她划花，甚至被切成了两半。
“一······”
石床被砸了个稀巴烂。
“二······”
铜镜也被打翻在地碎成了渣。
“三······”
华烨刚提起剑准备再砍杀一通，魔杰竟悄无声息出现在她的身后，一击手刀打在她的右手臂之上。
那力度之大，大到华烨吃痛闷哼一声，软剑就从她手中滑落跌在了沙石地之上。
华烨迅速反应转身拉开距离，一记高抬腿踢了过去，却好像踢在了棉花上一般被弹飞撞击在石壁之上。
地穴中照亮的火烛，已经尽数被她的剑气所熄灭。
让她只能隐约看见一个高大人影的轮廓，只是那张脸却怎么都没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