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会之后，确切的说夜里开完会之后，李泽沧和东方青鸾、姜姝鹓一起回家，路上两位大总裁终于有机会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这基金理事会主席，是准备认真了？如此兴师动众、大张旗鼓的？”
姜姝鹓说完这句话，东方青鸾也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看样子她同样是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之前以为这位也就是闲着无事，少年心性，和看学妹、泡女明星没有什么区别的行为，现在看起来很明显不是如此。
李泽沧呵呵一笑，笑着说道：
“怎么？你们以为我是玩闹，还是图这个校委的身份？”
一句反问，让两女一愣。
李泽沧继续说道：
“你见我做什么事情是游戏的，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这才是我的风格。”
“那你图什么呢？”
“有这个精力放在自家生意上不好吗？”
“你忙得过来吗？”
面对两位大总裁一连串的问题，李泽沧再次呵呵一笑。
笑容中有那么一丝高深莫测、洋洋得意，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他这一招神来之笔，让两位大总裁都看不透的神来之笔而自得。
看见李泽沧不说话，两人一左一右同时上手，同时精准的攻击到左右软肋，让小李大少的洋洋得意瞬间消失，转变成龇牙咧嘴。
副驾驶上的王霜差点笑出声，心中不由想到：
这看似左拥右抱、风光无限正中央的位置，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美好啊，享受齐人之福的同时，也有被同时打击的风险。
遭受攻击的时候同样是双倍伤害，果真应验了那句老话，风险和机遇并存，想要左拥右抱享受双倍的快乐，也要有承受左右夹击，双倍伤害的体魄。
在两位大总裁的攻伐之下，小李老板只能坦白从宽，一五一十的招来。
不过不是在车上，而是在家里。
有些事情是天机不可泄露，即使是可以非常信任的张杰和王霜，但有些事情还是规避更好。
又或者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一个舒服的姿势，更适合谈论这件事情，
回到四合院，四季如春的温室花园，小李大少左拥右抱的躺在特制的宽大躺椅上，宛如一个地主老爷，更确切的说宛如一个不问国事的昏君，对着自己的两位爱妃，这才娓娓道来：
“之前青鸾和我说，有些项目、有些产业、有些行业，即使很赚钱，我们最好也不要轻易介入。
即使真的决定进入，也要拉拢大量的所谓盟友，倒不是需要他们的助力，而是需要他们分散承担压力，即使需要分润出去大量的利益。”
“这是肯定的，除了新新项目、高科技企业，以及这几年兴起的互联网行业，所有的传统项目、行业都是虎口夺食。
即使我们可以创新、可以变革，也是从既得利益群体中抢食吃，甚至哪怕是高科技方向，本质上也是吞没了落后的产能、技术，吞并了传统的既得利益阶层。
动人利益、如杀人父母，这一过程中自然伴随着血雨腥风，自然不会是一帆风顺。
尤其是以我们现在的这种体量规模，随随便便动动身子，都会造成一个行业的震动甚至巨变，自然也要打牢地基、夯实基础，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走。
甚至更准确、更直白的说，只有打倒面前的这个对手，牢牢把控住我们应该掌握的利益，并聚拢一帮利益共享的新阶层，才能继续向前走，继续树立起新的敌人。
如果想要一口吃成胖子，一下子树敌太多，面对群起而攻之的境地，什么人也扛不住，哪怕是现在的一号，想要全面改革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甚至一项综合性的改革，都要缓缓图之。”
对此深有领会的东方青鸾，直接讲出了这个游戏规则的核心。
“完全正确，所以现在我们所掌控的企业，即使在拥有了支付宝和渣打两个巨大的资金池子之后，依旧没有什么大动作。
哪怕是进军粮食相关的产业，也只是从大豆这一个品种介入，而且还利用了转基因这个不确定性的工具。
所针对的也只是国际的四大粮商，相当于真正的对手是国际资本，国内这些所谓的附庸在这个产业链上的既得利益，不是主力，只是附庸。
即使如此等到我们真正掀起转基因舆论战，甚至真的和转基因大豆产品抢市场，依旧会遭遇到想象不到的阻力和反击。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的资金体量、资金规模已经到达如此程度了，除了进行高科技方面的投入，难道对于其他落后的、垄断的、不思进取的既得利益阶层、传统行业，就这么看着？
可是如果不看着，依照我们的体量和规模，又会树敌太多。
即使以我们加上朋友、同行者的联合，但当我们四处树敌，我们能对付这么多的敌人？
就好像支付宝即将面临的挑战，面对整个银行业甚至是金融业的挑战，能不能全身而退都不敢保证，何况再得罪其他。”
两女若有所思。
了解李泽沧更多的姜姝鹓思考过后缓缓说道：
“你是早就看着这些不思进取的行业、这些只能在国内耀武扬威、趴在老百姓身上吸血的既得利益者不顺眼。
但又不能同时得罪太多的这种存在，因此准备另辟蹊径，准备利用北大这个金身、这个壳子，进入那些传统的行业，倒逼着他们改变、变革。”
东方青鸾也恍然大悟，跟着补充道：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行业搅屎棍来了，其实更准确的是鲶鱼，鲶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