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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如帘,将颍水河面织成一片朦胧。渡口的石阶上,雨水顺着青灰的石砖蜿蜒而下,汇聚成溪。镇南王与镇南王妃并肩立于码头,身后是数十名撑着黑绸伞的侍卫,整齐如松,雨滴敲打伞面的声音此起彼伏,更添几分肃穆。

镇南王身着玄色锦袍,金线绣就的蟒纹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眉头微蹙,目光不时望向对岸,似在担忧这恼人的天气是否会耽误行程。镇南王妃一袭月白罗裙,外披藕荷色披风,鬓间珠翠在雨光中泛着清冷的光,她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鎏金手炉,面上带着关切的神色,喃喃道:“这雨下得突然,也不知贞孝路上可还安好?”

正说着,对岸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铜铃声,一艘装饰华丽的画舫拨开雨帘,缓缓驶来。船头站着几位身着红衣的侍女,手持绛紫色油纸伞,宛如雨中绽放的花朵。画舫渐渐靠岸,镇南王夫妇迎上前去,船舷放下的刹那,一袭明黄身影踏着雨水走出,正是前来商议的公主。

“贞孝妹妹舟车劳顿,着实辛苦。”镇南王妃盈盈行礼,目光却不自觉地扫过公主身后,未见世子身影,心中不免疑惑。柔声道:“昨日管大人说立渊表弟今日前来,怎的不见人?”

公主微微一笑,仪态万千,抬手虚扶道:“王嫂不必多礼,渊哥哥身体有恙,晚些时候到。这雨来得突然,倒是扰了诸位雅兴。”她眸光流转,望向雨雾弥漫的渡口,似在思索着什么,昨日渡口并无异常,今日却隐隐透着几分诡异,只是眼下迎亲之事为重,暂且按下心中疑虑。

前往颖阳城的路上,镇南王妃和公主同乘一辆马车。马车碾过积水的青石板路,车轮溅起的水花混着雨丝,在车帘上洇出深色水痕。公主将手炉往镇南王妃身前推了推,笑道:\"表嫂可别嫌闷,这雨怕是要下到申时。\"

镇南王妃接过手炉,指尖摩挲着鎏金炉身,望着车窗外被雨雾笼住的黛青山色,忽然轻笑出声:\"倒要多谢这场雨,若不是困在车里,咱们表姐妹还不知何时能这般说话。\"她取出帕子擦拭窗棂上的水珠,\"前几月知道你诞下麟儿的消息,我还在灵州呢,没能及时道贺。\"

公主的耳尖泛起薄红,绞着帕子嗔道:\"表嫂这说的哪里话,听闻小侄子生得粉雕玉琢,我还想着要讨个长命锁呢。\"话音未落,马车突然颠簸,两人同时伸手扶住车辕,又相视而笑。雨打芭蕉般的笑声里,镇南王妃从袖中取出个绣着并蒂莲的锦囊:\"这是先前去庙里求的平安符,一对儿的,说是最护稚子。\"

公主接过锦囊时,触到对方掌心的薄茧,想起世子说过表嫂出身武将世家,沙场点兵不输男儿。她正要开口,外头忽传来丫鬟的声音:\"王妃、公主,已到颖阳东门。\"

\"且慢!\"镇南王妃按住车帘,眸光闪烁,\"这颖阳城有座百年茶楼,不如我们前去坐坐?这雨下的这般温柔,也可撑着雨伞在城内走走!\"

公主眼中亮起雀跃,指尖轻点车窗:\"好!只是……”

“迎亲的细节就交由下面那些官员吧!晚些时候立渊表弟再和王爷确认,如何?”

雨声渐密,马车停在巷口,两道撑伞的身影隐入雨幕,惊起檐角水珠,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涟漪。

镇南王领着队伍到达王府,却听下人来报,“如宁太子不在府中,疑似昨夜出城前往颍州。”

“什么?”镇南王有些惊讶,不自觉的攥紧了缰绳。

此刻,颍州城内,雨水冲散了街上的行人,街上顿时冷清了些。如宁撑着雨伞走在清儿的身后,清儿则和季月撑着雨伞走在前方。

雨声渐急,青石板泛起粼粼水光。如宁望着前方共撑油纸伞的两个身影,见清儿因裙摆被雨水浸湿,微微蹙起眉尖。季月忽然驻足,指着街角屋檐下蜷缩的狸花猫:“清儿,那小猫怕是要被冻死了。”

清儿刚要上前,绣鞋却在湿滑的石板上一滑。如宁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长身如玉的身影掠过季月,稳稳扶住清儿的腰肢。少女发间茉莉香混着雨雾扑面而来,他喉结微动,将人扶正后又迅速退开半步。

“多谢殿下。”清儿垂眸福身,耳尖却泛起薄红。季月眨眨眼,忽然把伞塞给清儿:“我去买个竹篮装小猫,你们稍等。”不等回应便踩着水花跑远。

伞下空间陡然逼仄,如宁望着清儿被雨水沾湿的碎发,从袖中取出一方绣着墨竹的帕子:“郡主若不嫌弃,用这个擦擦?”清儿犹豫片刻接过,指尖触到帕子内侧暗绣的“宁”字,心头微动——去年在书院,她曾随口提过自己偏爱墨竹。

雨幕中传来猫叫,清儿蹲下身,却见狸花猫后腿渗着血,伤口处凝结的血痂被雨水泡得发白。“伤口需得处理。”如宁脱下外袍罩住小猫,“附近有我熟识的医馆。”他话音未落,清儿已将伞柄塞进他手中:“劳殿下为小猫撑伞,我抱它。”

穿过三条街巷,医馆灯笼在雨雾中明明灭灭。清儿怀中的小猫突然挣扎,利爪勾住她的衣襟。如宁下意识伸手护住,指腹擦过她锁骨处肌肤,两人同时僵住。雨打伞面的声响震得人耳热,直到医馆门扉“吱呀”开启,才惊破这暧昧的僵局。

胭脂铺子的雕花窗棂筛进细碎雨光,清儿将一支嵌珍珠的螺子黛放在鬓边比对,铜镜里映出季月捂着嘴偷笑的模样。如宁立在摆满茜草染就的口脂架旁,忽听得清儿轻声叹气:“这颜色虽好,却与我日常服饰不衬。”

他目光扫过她今日穿的藕荷色襦裙,指尖抚过檀木架上青瓷盒,取下一方月白色锦帕,蘸取盒中浅绯色胭脂轻点。锦帕在他掌心晕开如春日早樱,他将帕子递过去时袖口带起淡淡松香味:“用这个试试?既衬衣裳,又比寻常胭脂多几分清雅。”

清儿接过锦帕的瞬间,发现他指尖还留着方才被猫抓伤的红痕,忽然想起在医馆时他毫不犹豫伸手护她的模样。胭脂抹在脸颊上微微发烫,镜中倒影里,如宁正弯腰替季月拾起掉在地上的螺黛笔,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易碎的琉璃。

“公子好眼力!”掌柜笑着递来胭脂盒,“这是新制的玉露绯,南都贵女们还未见过呢。”如宁却摇头,从袖中取出个描金小匣:“能否将这盒里的胭脂分出一半,再配支羊毫笔?”他打开匣子,里面是半块莹润的胭脂膏,正是方才清儿试过的颜色。

季月突然拽了拽清儿的衣袖,压低声音道:“殿下连你用过的胭脂都记得。”清儿耳尖发烫,抬眼时正撞见如宁将包好的胭脂递给她,目光温柔得像是浸了春水:“路途遥远,胭脂易干,这样分装便于郡主携带。”

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穿过云层洒在青石板上,清儿捧着胭脂匣子走在街上,忽然发现如宁始终走在她与街心之间,将往来车马溅起的泥水都挡在自己身前。风掠过檐角铜铃,她低头看着胭脂盒上精致的缠枝纹,心跳声混着清脆的铃声,乱成一团。

颖水河对岸的颖阳城,某座茶楼

茶楼二层临窗的雅间里,青瓷茶盏氤氲着碧色雾气。镇南王妃执壶添茶,雨珠顺着雕花窗棂蜿蜒成线,将远处的市井长街晕染成水墨色。\"前些日子从灵州来,倒是听闻花月谷藏着能颠覆朝堂的秘宝,\"她轻抿茶盏,眼尾笑意带着几分探究,\"公主既对这传言如此在意,莫不是知晓内情?\"

公主指尖摩挲着杯壁的缠枝莲纹,望着雨帘中摇晃的酒旗轻叹:\"表嫂有所不知,花月谷不过是群山环抱的世外桃源。谷中虽有奇花异草,却从未藏过什么兵书宝图。\"她抬眼时,目光穿过雨雾落在王妃掌心的薄茧上,\"如今各路势力蠢蠢欲动,若镇南王轻信传言贸然派人,怕是要卷入无谓纷争。\"

雨声忽急,檐角铜铃叮咚作响。镇南王妃垂眸思忖片刻,忽展颜轻笑:\"既是这样,倒真是误会一场。王爷向来敬重我,改日我定会将实情说与他听。\"她抬手为公主续茶,茶汤晃动间倒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只是这传言不知从何而起,公主可知幕后推手?\"

公主指尖微顿,茶汤在杯中漾开细密涟漪:\"此事错综复杂,还需从长计议。\"她抬眸望向王妃,眼中满是恳切,\"还望表嫂能在王爷面前多周旋,莫让这空穴来风坏了皇室安宁。\"

镇南王妃执起团扇轻摇,窗外雨幕中,小贩的叫卖声裹挟着茶香飘来。\"放心便是,\"她笑意温柔,却暗含锋芒,\"我既嫁入镇南王府,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茶盏相碰的脆响里,檐角水珠坠落,在青石板上碎成点点银光。

暮色如泼墨,将颍州城浸染成黛青色。清儿与如宁并肩走在长街上,晚风卷起檐角铜铃轻响。沿街商铺次第亮起灯笼,暖黄光晕透过薄纱,在两人面庞上晕染出胭脂般的绯红,将她们的身影拉长又揉碎在青石板路上。

与此同时,城外颍州大营内烛火摇曳。世子将玉带扣系正,玄色锦袍下摆扫过案几上未干的墨迹。崔哲已牵来披挂银鞍的骏马,伴花执灯候在帐外,灯火将三人的剪影投在牛皮帐幕上。

\"世子,清儿郡主还未归营。\"伴花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阳,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马鞭,\"要不我去颍州城找找,让陆兄陪您前往?\"

世子的动作微微一顿,帐外归鸟掠过军旗的声响清晰可闻。他想起去年与公主在横水镇的漫步,那时的月光与此刻的暮色竟有几分相似。\"让兄长前去吧,\"他收紧披风,眼睫在烛火下投出细碎的阴影,\"颍州城他熟。\"

马蹄声踏碎一地残阳,世子三人朝着城外码头疾驰而去。与此同时,陆之杰策马奔入颍州城,腰间玉佩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而在大营外的枯树后,一双眼睛透过树影死死盯着远去的身影,待三人彻底消失在暮色中,才悄然转身,踩着满地落叶朝着相反方向疾行而去。

灯笼的光晕在青石板上晕开斑驳的光影,如宁摩挲着袖口被夜风掀起的褶皱,正要开口与清儿道别。季月却突然伸手拦住两人,笑得眉眼弯弯:\"月上枝头才是夜生活的开始,不如去寻家酒楼吃些宵夜?听说颍州城的酒酿圆子最是香甜。\"

三人拐进巷口时,夜风突然裹挟着铁锈味掠过鼻尖。十来个蒙着黑巾的身影从两侧屋檐跃下,手中齐眉棍在夜色里划出森冷的弧光。季月瞳孔骤缩,下意识将清儿护在身后:\"快走!\"

棍棒破空声混着闷哼在巷中炸开。黑衣人下手极有分寸,专挑皮肉不致命处击打,显然只是想给个教训。季月左肩结结实实挨了一棍,骨头碎裂的声响惊得清儿尖叫出声。如宁反手抽出腰间软剑,剑穗缠住一根袭来的棍棒,却被侧面突袭的黑衣人击中膝弯,整个人重重跪倒在地。

鲜血顺着额角滑进眼睛的瞬间,如宁听见清儿带着哭腔的呼喊。他咬着牙挥剑逼退近身之人,余光瞥见暗处寒光一闪——那是自家侍卫独有的淬银匕首!破空声骤起,黑衣人首领低喝一声,众人如鬼魅般消失在墙头。

\"季月!\"陆之杰的呼喊穿透夜色。他翻身下马时斗篷扫落满地枯叶,却在看清巷中惨状的瞬间僵在原地。季月瘫坐在血泊里,如宁用染血的手死死攥着清儿的衣袖,两人身后,侍卫正捂着腹部缓缓单膝跪地。

\"撑住!\"陆之杰扯下披风裹住季月,血腥味在布料间炸开。他将人横抱上马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转头冲侍卫低吼,\"护好郡主!\"马蹄声踏碎满地残灯,朝着医馆方向疾驰而去,只留下巷中未干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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