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瞳怒斥道：“放肆！你挑衅我天雷门的威严，还振振有词，简直大逆不道。”
说着，八面剑又射出一道闪电，打在白老三的身上。白老三咬牙切齿，忍着痛不发出一点声音。
黄金瞳越发恼火，又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骂道：“在我面前装什么硬汉？待会我让你生不如死，哭着喊着向我求饶。”
白老三冷笑：“我既然敢来，那就做好了有来无回的打算。你们如此荒诞，连三岁小孩都要交钱，我就算死了，那也死得其所！”
“荒诞？战争时期，大家都要出钱出力抵御外敌，三岁小孩自然也不例外，怎么就荒诞了呢？”
“呵，你还理直气壮了？你不食人间烟火，当然不知道民生多艰。收钱收到三岁小孩头上，你觉得不是敲骨吸髓？”
黄金瞳感到理亏，支支吾吾，转移话题：“别说这些没用的，你若不想死，告诉我王四在哪里。”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你难道想死？”
“我不想死。”
“那你快说，王四去哪了？”
“你猜我为什么烧马厩和船只？”
黄金瞳想了想，猜出个大概：“你在掩护王四离开？”
白老三有些得意：“秦门主，看来你也没糊涂到哪里去。”
“那烧厨房呢？”
“烟雾弹罢了，混淆视听而已。”
“厨房里没有你的同伙？”
“我一个都不认识，哪来的同伙？”
“王四怎么跑的？”
“自然是乘船顺流而下。”
“然后你就把其余船只都烧了？”
“不然呢？”
“计谋不错，但你的嘴巴会告诉我他的下落。”
“你想多了，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我不会杀你的，我有无数种方法撬开你的嘴巴。”
黄金瞳说着，封了白老三的穴道，收了八面剑，扭头看向红头巾汉子：“把他带去刑堂。”
红头巾汉子领命，提起白老三往刑堂走去。原先厨房那五个人还在，并且又被吊了起来。
看管的护卫看见来人，立马让在一边，弯腰行礼：“门主，三当家。”
没人理他，红头巾汉子将白老三扔在地上，也站在一边。
黄金瞳拿起一把匕首，走到一个丫鬟面前，问道：“你是无辜的，对不对？”
丫鬟拼命点头，心里涌起一种沉冤得雪的感觉。然而，黄金瞳却转头说道：“白老三，你要让这无辜的人因为你受伤吗？”
白老三抬起头来，急道：“既然你知道她是无辜的，你为何还要对她下手？有本事就冲我来！”
“你告诉我，王四会在哪里停船，她自然就不会受伤。”
“这是两码事。她什么都没做，你岂能让一个无辜的人牵连进来？”
“你若可怜她，那就快说。”
“出卖朋友，非大丈夫所为。”
黄金瞳立即把匕首抵住丫鬟的脖子，吓得她惊慌失措。
他喝道：“你再啰哩巴嗦，这无辜的女人可要遭殃了。你就那么狠心，眼睁睁看着她死吗？”
那丫鬟越发恐惧，泪流满面，祈求道：“门主饶命，门主饶命！”
“听见没有？你若还有人性，就该救救这丫鬟，别让她无辜受死。”
白老三左右为难，迟疑片刻，一咬牙，妥协道：“我若说了，你能把他们都放了吗？”
黄金瞳得意：“这你放心，只要你说了，我自然会放了他们，毕竟他们是无辜的，对不对？”
“那我呢？你能放了我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该放了我。”
“你想得美。你到我天雷门大闹一场，还想跟无事一样，大摇大摆离开？”
“你非要杀我吗？”
“我不杀你，威严何在？天雷城的人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反？”
“既然如此，你就杀了我吧！我何必要出卖良心，背叛朋友？”
黄金瞳一听，加大手腕的力度，丫鬟的脖子上立马渗出一丝血迹，沿着刀刃流了下来。
他喝道：“你再不说，这丫鬟可就血溅当场了！”
白老三闭上眼，冷道：“你要杀便杀，反正都是死，我和她一起死，总好过我和朋友一起死。”
黄金瞳冷哼一声：“你以为只有她一个丫鬟死吗？你若不说，这五个人将一个一个死在你面前。”
众人大惊失色。
白老三睁开眼，又惊又怒，说道：“秦门主，你明知道他们是无辜的，岂能如此歹毒？”
“你不歹毒，那你就告诉我，王四的落脚点在哪里，这样，眼前这五个无辜的人都能幸免于难。”
厨房那五人期待地看着白老三，其中一个厨子带着哭腔说道：“你就说吧，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白老三心里颇为痛苦，扫了一眼众人，犹豫一下才对黄金瞳说道：“你放了这五人，我就告诉你。”
黄金瞳摇头：“不，你得先告诉我，我才可能放了他们。”
“不，你得先放了他们，我才会告诉你。”
黄金瞳考虑片刻，从丫鬟的脖子上挪开匕首，掏出一块手帕，擦干血迹。
他对红头巾汉子说道：“老三，你放了他们，护送他们下山去。”
“是。”
红头巾说着，走到五人面前，相继解开绳索，带着他们走出了刑堂。
黄金瞳看着几人消失的背影，叠好手帕，扔进旁边的炉火里，转头对白老三说道：“人我已经放了，现在你能说了吗？”
“急什么？等他们完全离开天雷城，我再说也不迟。”
“你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万一你出尔反尔，我岂不是白说了？”
“你大可相信我。”
“信不了。”
黄金瞳无奈，踱起步子，等了一刻钟左右才停了下来，问道：“现在能说了吗？”
白老三迟疑一下，回道：王四可能沿江而下到白江城，也可能拐进支流芬河，到耳湾下船。”
黄金瞳闻言，杀机四起，用匕首抵住白老三的下巴，冷道：“你敢耍我？你们约好的地点怎么可能不确定？”
“我并没和王四约定在哪里碰头，你误会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黄金瞳说着，抽离匕首，猛然刺向对方的太阳穴。眼看就要毙命，一股力量将黄金瞳撞飞出去，砸在架子上，匕首和其他刑具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