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长冷笑:“一切皆有因果,你若不是指鹿为马,我需要劫持小姐,帮助玄家母子至于逃跑吗?”
钓鱼老头冷喝一声:“好了,讲这些有什么用?护卫长,告诉我,人去哪了?”
护卫长回道:“掌门何必穷追不舍?您若在意那传送阵,有机会我去外面弄一个回来即可。”
“你以为我只在意传送阵吗?我更在意的是你们的反抗。告诉我,人去了哪里,我留你一条命。”
“我不会说的,要死就死我一个人,我认了。”
“为了两个远房亲戚,值得吗?”
“事已至此,你杀了我吧!”
“你给我一个碰面的地点,我让你安然无恙地离开,如何?”
“你知道是不可能的,何必多此一举?”
钓鱼老头杀机四起,剑诀翻转,传送门随之旋转起来,恢复成一根九节鞭,飞到他手中。
他随手一甩,九节鞭缠住护卫长的脖子。护卫长脸色变得紫红,看起来十分难受。
钓鱼老头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人在哪里?”
护卫长痛苦不堪,哪里能回答?钓鱼老头怒不可遏,用力一拉,护卫长脸色涨成紫黑。
要看就要拉断他的脖子,钓鱼老头的手腕突然被刺出一个孔洞。
他哎哟一声,松开九节鞭。护卫长感觉终于活了过来,大口喘气。
金发男大惊,环顾四周,穴道随即被封住了,一个人凭空出现在他面前,正是南宫珠。
“你是何人?”他问道。
南宫珠伸手解了护卫长的穴位,回道:“这你不必知道,就当我多管闲事吧!”
护卫长赶紧取下脖子上的九节鞭,扔在地上,疑惑地看着南宫珠。
钓鱼老头赶紧止住血,怒道:“我们千阳派内部的事,与你何干?”
“虽然与我无关,但我看不过眼,想要打你们一顿,是不是合情合理?”
“你……好大的口气!”
“很大吗?对付你们这些思想腐朽的老家伙,打一顿已经很仁慈了。”
钓鱼老头越发恼怒,剑诀一转,地上的九节鞭登时弹起来。
他跳过去,抓住鞭把,身体旋转半圈,鞭子便向南宫珠横扫过去。
南宫珠身形一闪,贴近对方,一拳就将他捶飞出去。
钓鱼老头后飞着,抖动手腕,鞭子缠住一根石柱,这才稳住身形。
他悬于鱼池边一株竹子上,掂量着要不要继续打下去。
南宫珠没理他,转身看向护卫长,说道:“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逃命去吗?”
护卫长这才清醒过来,行了一礼:“多谢大侠救命之恩,他日相见,当涌泉相报。”
“行了,快走。”
护卫长也不婆妈,转身就往门外跑。钓鱼老头连忙阻拦,鞭子一甩,鞭头脱离鞭身,射向南宫珠。
同时,他一跃而下,挡在门口,一掌拍向护卫长。
护卫长反应很快,跟着伸出一掌,迎了上去。奈何,他修为差了一截,立马被拍飞,回到洞穴里。
他落在地面,踉跄几步,尚未站稳脚跟,钓鱼老头已紧追而来。
他鞭子一甩,化成一根棍子,扫向对方的肋骨。护卫长赶紧向上跃起,一个翻身,拍出一掌,烈焰随即往钓鱼老头袭去。
钓鱼老头侧身躲过,棍子向上斜刺,陡然变长,撞在护卫长的胸膛。
护卫长被撞飞,砸在石壁上,跌落在地。钓鱼老头乘胜追击,快速飞跃过去,伸手就要抓住他的脖子。
眼看就要得逞,一股力量突然将他撞飞。他连人带棍跌落在地,刚弹起,鞭头凌空而来,刺穿他的大腿。
他吃痛,咬紧牙关,转头看向南宫珠,一脸不服。
南宫珠说道:“人家要走,你拦他干什么?抓来做人质?”
钓鱼老头不答,掏出一瓶药,灌进嘴里,而后才说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什么要干涉我千阳派的事?”
“之前我不是说过吗?我就看不惯你们这些人,所以才要打你们一顿吗?”
“不知我们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你看不惯。”
“你们要废除十岁以下女孩的修为,我看不惯。”
“那是仙师盟的规定,并非我千阳派的本意。”
“你别说得自己很无辜的样子。你在附和,在配合,在执行这项规定的时候,你就是同谋。”
“难道你觉得我们这小小的门派能抵抗仙师盟?”
“这么说来,你很不情愿喽?”
“我自然不……”
钓鱼老头话说一半,犹豫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我是仙师盟的人,你信吗?”
钓鱼老头惊讶,随后半信半疑。他打量了一下南宫珠,试探道:“阁下若来自仙师盟,又岂会看不惯仙师盟的规定?”
“有矛盾吗?你们的护卫长不也看不惯你们千阳派的做法吗?”
“既然你是仙师盟的人,我们大可以坐下来谈谈。”
“你想怎么谈?”
“能先把我们二长老放了吗?”
“不可以。”
钓鱼老头碰了个钉子,有些尴尬,假笑一声,摆手请南宫珠到鱼池边坐下。
南宫珠想着炎阳果的事,便跟着走了过去,坐在石桌旁。
钓鱼老头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说道:“阁下既然是自己人,那就请给老朽一个面子,让我处理自己门派内部的事情。”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枚纳戒,放在南宫珠前面的桌子上。
护卫长一看,紧张起来,犹豫着要不要冲出去。
南宫珠似笑非笑,回道:“护卫长的事我是管定了,你最好别想着抓他。”
护卫长松了口气。
钓鱼老头眉头紧锁,又从怀里摸出一枚纳戒,放在之前那枚纳戒旁边。
他说道:“护卫长劫持孩子,扰乱秩序,老朽若不惩罚,以后恐怕威严不再。”
南宫珠嘲讽道:“你的威严就靠这些歪门邪道维持?护卫长有错吗?没错的话,凭什么处罚他?”
“他绑架孩子,这还不算错吗?”
“为了救玄家的孩子,他这么做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是一回事,罪当责罚是另一回事,两者不可混淆。”
“如果我说,他罪不当罚呢?”
钓鱼老头脸色变得难看,犹豫一下,再次摸出一枚纳戒,放在南宫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