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风云诡谲的局势之下,长公主朱武姬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虽说自己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壮大起来,
可高端战力这块儿,始终是个短板。
思来想去,她一拍桌子,决定设立招贤馆,
敞开大门,广纳天下的英雄豪杰、贤能之士。
第二日,招贤馆正式挂牌。
这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似的,瞬间在江湖与朝堂上炸开了锅。
那些个江湖豪杰,想着能在长公主麾下一展身手,成就一番功名;
朝堂官员呢,也琢磨着攀附长公主这棵大树,为自己的仕途铺铺路。
一时间,招贤馆内人来人往,热闹得跟赶集似的。
朱武姬稳稳地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面的众人。
她心里头就像拨弄着算盘珠子,仔细地盘算着怎么把这些人收入囊中,
为自己实现垂帘听政的大计添砖加瓦。
然而,这几天来投效的人,大多都是些没什么分量的角色,
.长公主毕竟是女子,投效的只有小猫小狗两三只
最高的也不过是个八品巅峰境,实在是差强人意。
这天,卯初刻的朱雀街还被一层薄雾笼罩着,
就像是老天爷随手扯了块灰布,轻轻盖在了皇城根儿下。
街边的馄饨摊刚把锅支起来,热气才冒了那么一点儿,
就被两道灰影 “唰” 地一下给撞散了。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两个灰衣人,往妇联门前这么一站。
乍看上去,平平无奇,可再一瞧,透着股说不出的神秘劲儿。
门房昨晚守了一夜,这会儿正揉着惺忪的睡眼,
看到这俩不速之客,抄起门栓就咋呼起来:
“哪来的叫花子,敢在这儿捣乱……”
话还没说完呢,就见年长些的灰衣人不紧不慢地抬手,轻轻叩了叩门环。
这看似随意的一叩,却仿佛有着千钧之力,
只听 “咔嚓” 一声,石板地上瞬间裂开了蛛网般的纹路。
门房吓得手一软,门栓差点掉地上,整个人也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就在这时,当值的周嬷嬷听到动静,赶忙掀开帘子出来查看。
这一看,她那老花眼瞬间瞪得溜圆。
只见门外正走来一对双胞胎。
二人皆是一袭灰衣,身姿挺拔,面容冷峻,
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独特而又摄人的气场。
他们步伐整齐划一,眼神坚定如铁,径直朝着招贤馆走来。
周嬷嬷见二人气度不凡,赶忙迎上前去,客气地问道:
“二位是?”
其中一人开口了,声音沉稳有力:
“我兄弟二人听闻长公主广纳贤才,特意赶来投靠。
我等虽不算出众,但也有一技之长,希望能为长公主效力。”
周嬷嬷在一旁,心里头好奇得很,忍不住又问道:
“不知二位有何本领?”
另一人微微一笑,笑容里透着自信:
“我兄弟二人皆为半步宗师”
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半步宗师在江湖上那可都是难得一见的高手,
这二人居然能合力与大宗师抗衡,实在是太惊人了!
周嬷嬷一听,心里明白这可不是一般人,
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进去通报。
朱武姬听闻,心中大喜,就像在黑暗中摸索许久,
突然见到了一丝曙光,立刻传令让二人进来。
双胞胎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厅,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朱武姬。
二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单膝跪地,齐声说道:
“在下苍冥叟,这是家弟幽玄叟。
我兄弟二人愿为长公主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左边的苍冥叟嗓音像是砂纸磨铁锈,粗粝又沙哑;
右边的幽玄叟却声如裂帛,尖锐而有力。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竟是江湖上失踪了二十年的双生老叟!
当年,他俩在江湖上那可是搅得风云变幻,
声名远扬,没想到如今竟现身在妇联门口。
朱武姬也有些诧异,没想到眼前这二人竟是传说中的双生老叟。
她不动声色地问道:“如今你们是什么境界?”
苍冥叟赶忙答道:
“长公主,我兄弟二人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我等虽只是半步宗师,但若联手,便是大宗师也能一战。”
朱武姬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怀疑:
“哦?那本宫倒要好好见识见识二位的本事。
只要二位助本宫成事,日后这天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话音未落,这双胞胎像是早就商量好似的,突然双掌拍出。
刹那间,劲风呼啸,卷着案上的竹简 “哗啦啦” 乱飞
那烛火竟被生生震灭了大半。
朱武姬心中一惊,没想到二人说动手就动手,不过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镇定。
她沉着脸问道:
“我想知道,两位为什么来投靠我?
不然我无法收留两位在我身边。”
放着两个身份不明的人在身边,万一他们是敌国或者敌对势力派来的,
那可不是给自己埋了个定时炸弹吗?
见长公主问起来,两人心里明白,
如果不如实交代,恐怕就留不下来了。
苍冥叟赶忙说道:
“长公主,是这样的,我兄弟俩卡在半步宗师的境界已经整整二十年了。
如今我俩都八十好几了,寿元将尽。
我们听闻之前幽国的许天师也是半步宗师,后来到了幽国,
用百年的天山雪莲炼制了丹药,竟然突破到了宗师境界。
所以,我们希望长公主能为我们炼制丹药。
如果我俩突破到宗师,寿元就有望突破到百岁。”
“原来如此,两位,不瞒你们,
百年的天山雪莲国库确实还剩一些。
但是如何炼制丹药,我需要找人手慢慢研制,你们可明白?”
长公主如实说道。
“谢长公主,我们还等得起。”
两人得到允诺,顿时欣喜若狂,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朱武姬仔细打量着二人,眼中满是欣赏之色,说道:
“二位能来相助,实乃本宫之幸。
本宫便封二位为首席供奉,望二位日后尽心尽力,为本宫分忧。”
双胞胎相视一眼,齐声应道:
“多谢长公主,我等定不负所托。”
且说太和殿内,鎏金香炉飘出袅袅青烟,
那青烟就像一条条灵动的白蛇,缠绕着龙柱缓缓向上攀升,
可刚触及藻井,就被一阵冷硬的风 “呼” 地一下给吹散了。
朱武姬神色凝重,垂眸望着丹墀下匍匐着的太医令。
那太医令吓得浑身直哆嗦,跟筛糠似的,
额头紧紧贴着青砖,都快把地砖磨出个坑来了。
朱武姬指尖捏着金丝楠木药匣的扣环,
指甲在木头上划出细细的声响,就像在众人的心上挠痒痒。
直到铜锁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她才慢悠悠地开口:
“太子哥哥的脉象如何?”
“回、回长公主,”
太医令声音里渗着颤意,都快哭出来了
“殿下脉象虚浮如絮,却隐隐有金石之音,
似…… 似有内力在经脉中游走。”
殿中瞬间寂静得如同死一般,唯有角落的漏壶 “滴答滴答” 响着,
每一声都像是重锤,敲在众人心上。
朱武姬忽然轻笑一声,可那笑意却根本没到达眼底,她不耐烦地说道:
“你直接说结论,能不能醒。”
“我等才疏学浅,太子永远醒不过来了,还请长公主恕罪。”
杨太医头低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长公主。
“你们继续想办法。”
说完,朱武姬脸色一沉,起身就走。
听到大哥不能苏醒,她心里压的沉甸甸的巨石,可以放下了。
她知道,如果大哥醒来,对自己的计划来说,
无疑是个巨大的变数
现在太医说再也醒不过来,那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
如果说可以醒过来,到时候要自己亲自动手
自己对大哥还不一定下得了手。
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