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觉得这事儿需要说道说道。
他觉得自己在做饭上面已经很用心了，可怎么弄出来的东西都不能吃呢？
正儿八经做饭也就罢了，怎么是个吃的经过自己的手就都不能吃了？咋的，自己手臭啊？
天有些怪异地看了陈默一眼：“那跟我没关系，可能就是你的实力吧！”
陈默面无表情，去特么的实力，自己不想要这种实力可以吗？
“至于她……”天眉头皱了皱，指着林曼，“她就是一个意外了。”
“意外？”林曼从陈默身后探出脑袋来，气鼓鼓地道，“我怎么就是意外了，我先来的好不好？”
“你确定你是先来的？”天强忍着出手对付林曼的冲动，咬着银牙，“无数亿年了，连纪元都无法计算的岁月之中，都是我陪着他的，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心里没数吗？”
她非常生气，更让她生气的是，这一世的林曼分明就是她安排到陈默身边的，原因是不想要看陈默继续沉沦下去……
她自己都觉着自己怎么就这么贱呢？
灵皇有些面色复杂地看着陈默，这世上还能让她震惊和无语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可每一件都是发生在陈默身上的。
她做梦都想不到，陈默居然和天道意志还有关系……你有关系你早说啊！
还是说……
陈默嘴角抽了抽：“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我以为只是一个小女孩儿来陪着我玩，哪里知道你是什么身份。”
他那个时候懵懵懂懂的，灵智并不是特别高，真正的灵智开启还是要等到陈今生将他带出来之后了。
灵皇看了眼他，然后又看了眼天，叹了口气：“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事情，那么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
“成仙，就已经无法回头了，除非你能够放弃一身的修为，但修为与性命相关，你一呼一吸之间都将吸纳灵气，除非你放弃生存的权利。”天看着灵皇，摇了摇头，“那时已经晚了，只是你们将他带出来，确实是给了诸天万界一个希望，也给了我一个希望。”
“那么，星陨纪元到底面对的是什么？混沌之外的生灵？”
灵皇不再纠结这方面的问题，现在能够在这里平心静气地和天讨论一些事情，放在以前已经是奢望了，她与天之间注定还是有一战的，天来到这里，就不会放弃，所以她决定趁机问一问其他的问题。
“不太清楚。”天的神色之间也有一些困惑，她踟蹰了一会儿，说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因为要封印那段岁月，我的意志也只能分裂出去镇压在那里，将其从诸天万界的历史之中割裂了出去，所以我几乎忘记了那段岁月的一切。”
她眉头微皱，想了想，继续说道：“但我有限的记忆之中，有一个身影总是在徘徊着，我能够从那道身影之上感受到浓烈的恶意，似乎是……另一个我？”
陈默和灵皇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震撼，另一个天道意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多东西都能解释通了。
在过往很多的讨论之中，至强者们都觉得星陨纪元的存在和天道意志脱不了干系，至少是其封印的，但既然是天道封印，就不应该有漏网之鱼，除非那些漏网之鱼本身就是天道的走狗。
但问题的焦点集中在，那个时代，天道的敌人究竟是谁？
是众生和天道意志打起来了，还是有一些至强者走到了天道意志的高度，逼的天道意志不得不将那段岁月封存，还是说有外敌入侵，天道意志不得已施展的抵御外敌的方法？
每种可能性都有人支持，或多或少也有着一些理由。
但最终的共同点只有一个，天道意志在那个时代确实是出了问题！
现在天亲口说出来了，那个时代，可能存在另一个天！
“你还记得清楚，另一个天是怎么诞生的吗？”陈默问道。
他现在迫切想要知道，因为他总有一种感觉，现在这个时代和星陨纪元那个时候很像，像到了……随时都可能发生和星陨纪元同样后果的灾难！
天摇了摇头。
她皱眉道：“应该不是我自身分裂出去的，但究竟怎么诞生的……你这个问题就像是我问你，你究竟是怎么诞生的，你能够回答清楚吗？”
陈默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如果说天道意志还能说是因为众生意志才诞生，那他呢？长生花是什么情况？
游离于诸天万界之外，在花谷之中永生永世地成长，甚至能够与天道意志比肩，自成一界。
他的这种自成一界，和长生皇那种开辟长生界不一样。
混沌之地说是在天道的控制范围之外，那也是因为天道意志不屑于向那里延伸，实际上天道之下都是蝼蚁，天全不在意。
灵皇强不强？
威压当世，让所有至强者低头的灵皇，也是在更进一步，有了替代天道的想法之后，才入了天的眼睛，放在之前也不过是蝼蚁。
这也不难理解天对陈默的执念了，毕竟只有这一朵长生花是与她同级别的存在。
亿万年的孤独，会让任何生灵疯狂的。
如果没有陈默，天其实已经疯狂了。
所以长生界不能算是真正独立的世界，只是天不愿意去管罢了。
但花谷是真正独立的世界啊！
陈默的意志不允许，天道意志根本无法进入其中！
当初如果林飞燕没有受到蛊惑从中走出来，那她都不会真的衰老至死！
那么问题来了，花谷是谁创造出来的？
陈默是谁留在那里的？
这个突然起来的问题，让陈默身上有些发凉。
这一天出现的事情太多了，让他的脑容量不太够用。
本身觉得如天所言，限制修为是因为众生窃取了灵力，那么归还就好了，一点点地做，将来总能回归正道，但紧接着又得知了可能存在第二个天，随后便是自己的身世之谜。
如果真的有一双手在幕后操纵这一切，自己，天道意志，芸芸众生都是棋子的话，那么那双幕后黑手到底有多可怕？
忽然间，一只冰凉的小手牵住了他的手。
陈默猛然回头，看见林曼一脸笑意地看着他，然后心神不由自主就安定了下来。
无论如何，自己的心不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