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樾现在的心情是懵逼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小老板对他也怀有一种敌意，分明小老板现在正大张旗鼓地追杀北溪老祖啊！
陈默瞥了他一眼，就烦这种明明犯了错还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的二货。
做商人要以诚信为本，你看自己什么时候坑过客户？
客户满意度一直都贼高……
至于对御灵集团的服务满意度……陈默绝对要给一个负数。
连自己都能传送丢了，那别人呢？
这样的奸商绝不姑息！
“一边呆着去，谁跟你很熟一样！”陈默又瞪了百里樾一眼，然后看向北溪老祖，淡淡地道，“那老乌龟，你自裁吧。”
北溪老祖：“……”
他都气笑了，虽然他承认和陈默有差距，可同为至强者，他凭什么这样对自己说话？
“灵晖。”北溪老祖看着顾灵晖，叹了口气，“我传你道法，给你资源，让你修行到这个境界，就是为了反噬老祖的？”
“我只问您一件事。”顾灵晖深吸口气，“当年是不是您指使宗家灭了我顾家？”
北溪老祖巨大的头颅摇了摇：“莫要听人妖言惑众，如果真是如此，我为何要培养你？让你强大起来好找我报仇吗？”
顾灵晖目光闪烁：“你是为了吞噬我的气运！”
“哈哈，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也信？气运？什么是气运？我怎么没听说过还有谁能够夺人气运的？”北溪老祖大笑起来。
陈默忽然笑了笑，说道：“老乌龟，我其实也挺好奇的，你要怎么去夺取别人的气运？”
北溪老祖目光大盛，他看向陈默：“我敬你是杂货铺的主人，而非敬重你，你不过是个小毛孩子，空有一身力气，却什么也不懂，真的以为这星空中没有人能够制裁你吗？你破碎界壁，就不怕灵皇震怒吗？”
陈默叹了口气，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灵皇，人家说你震怒，你震怒了吗？”
“我不怒。”一个清冷的声音飘来，然后沉寂了下去。
北溪老祖心中一沉，他沉睡得太久，不知道杂货铺主人居然和灵皇的关系到了可以随意说话的地步。
“你空口白牙诬陷老祖，我还认为是你要谋夺灵晖的气运呢！”北溪老祖怒视着陈默，“宗家毕竟是追随我多年的家族，为老祖浴血奋战了千万年，纵然犯了错，老祖也忍不下心去惩罚他们，所以才培养灵晖，让灵晖自己成长起来之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全凭自己本事，老祖我绝不插手，谁曾想让你钻了空子……”
他知道现在诸天万界很多人都注视着这里，如果自己能够占一个理字，杂货铺小老板就不敢轻易对自己动手，太过跋扈会引起众怒的，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真的成了众矢之的，就算是万古传承的杂货铺也不行！
方才陈默的做派就已经让百里樾不满了！
陈默叹了口气，他轻声问道：“你和墟是什么关系？”
北溪老祖心中剧震，他冷冷地盯着陈默：“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再问你一遍，你和墟是什么关系？”陈默淡淡地道，“以吞诸天万界为目标的墟，诸天万界除了我的铺子里，也只有那里有夺天之法，你自然和那里有关系。”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北溪老祖大笑道，“你什么证据也没有，凭空指责我，难道这万界的道友能够认可吗？你杂货铺这么多年来不问世事，如今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为了谋夺自己的利益对我出手，不怕砸了你杂货铺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名声？”
“真的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陈默眉头皱了皱。
如果单纯为了给顾灵晖复仇就要击杀北溪老祖，他是无所谓的，但必然会让诸天万界的强者对他心怀戒心，可他来到北溪三界的旁边的时候，竟然感受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息。
混沌气息。
那是洗刷不掉的。
生命起于万界而归于墟，那里是真正的死地，气息太过明显了。
当然，这也是对于他而言的。
五皇这个级别的人来到北溪三界才能够发现不同之处，或者说一些去过墟的至强者来到这里才能够发现北溪三界的秘密，不满足这两个条件，就算是一个至强者长期驻足北溪三界也发现不了这里其实已经成为了墟的一个据点。
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
陈默对着北溪三界的方向招了招手，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从那里飞了过来。
那石头洞穿了陈默布置的结界，所有人都看得清，那是从北溪三界之中飞出来的。
“天魂石！”
“混沌废骨？”
“墟灵石？”
称呼各不相同的，但星空之中很多角落都响起来了这种惊呼声。
虽然叫法不一样，但是东西是一个东西，只有墟之中才产出的东西。
但这并不能定罪啊！
因为这东西有不少人得到过，作用很大，可以观察大道的，但是不能说得到这玩意儿的人就一定和墟有关系啊！
“这能说明什么？”北溪老祖大笑道，“这是老祖我万年前得到的灵石，当做收藏而已，就凭这个说老祖和墟有关，老祖不服！”
陈默有些好笑地看着北溪老祖：“你是觉得，我不会墟灵法阵吗？”
北溪老祖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盯着陈默，嘶声道：“你为什么要揪住我不放？”
“任何墟灵都必须被毁灭。”陈默幽幽地道，“我本还在纠结是否真的取你性命，但你自寻死路，我就没有办法了。”
“你不是墟灵，你凭什么会墟灵法阵？”北溪老祖颤声道。
他不再挣扎了，其实在墟灵石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可他没想到陈默居然会墟灵法阵。
陈默摇摇头：“简单的构图而已，其实就是生死规则再加上混沌构筑，没什么困难的，我们传承太久了，恰好对墟有一些研究。”
他看着北溪老祖，淡淡地道：“何苦这样呢？”
北溪老祖有些怅然地看着陈默，笑了笑，是啊，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