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问什么？”林帆不动声色地问道，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就是…就是你和她们到底谁是……？”贾明亮压低了声音，用眼神在林帆和隔壁桌的裴家姐妹之间来回瞟着，那意思不言而喻。
林帆轻笑一声，吐出一口烟雾：“你小子，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贾明亮见林帆不愿多说，便也不再追问，转而聊起了他爸最近给他安排的相亲对象。林帆有一搭没一地听着，心思却早已飘远。
贾明亮走后，林帆走到裴家姐妹桌前，状似随意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我让酒店送过来。”
“都可以，林总您安排就好。”裴雯笑着答道。
“思思，你呢？”林帆看着裴思思问道。
“我……”裴思思犹豫了一下，似是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晚上想吃清淡点，雯雯你呢？”
“我也一样，那就麻烦林总了。”裴雯接过话头。
晚饭后，林帆把裴家姐妹送回房间，临走前对裴思思说道：“思思，你等下到我房间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裴思思脸色微红，看了一眼旁边的裴雯，低声说道：“雯雯在这呢，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明天再说就来不及了。”林帆语气不容置疑，“就这么定了。”
说完，林帆便转身离开了。
裴思思回到房间后，便一直心神不宁。裴雯看出了她的异样，问道：“姐，你怎么了？是不是林总说了你什么？”
“没有，我能有什么事。”裴思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就是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
“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裴雯盯着裴思思的眼睛问道。
裴思思眼神闪烁，不敢与裴雯对视：“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别胡思乱想了。”
“真的吗？”裴雯显然不信，“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裴思思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林总让我晚上去他房间，说是……说是有事要跟我谈。”
“谈事？孤男寡女，谈什么事不能白天谈？”裴雯更加怀疑了。
“他说……他说……”裴思思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他就是对你图谋不轨！”裴雯气愤地说道，“姐，你不能去！”
“可是……”裴思思也觉得林帆的行为有些反常，但是又想不出什么好的拒绝理由。
“这样吧，明天你不是要跟王哥他们去练车吗？你就说你身体不舒服，不去练车了，在家休息，等林总来了，你就说你肚子疼，让他先回去。”裴雯想出了一个主意。
“这……能行吗？”裴思思有些犹豫。
“放心吧，就这么办！”裴雯信心满满地说道。
第二天中午，裴家姐妹提着打包好的午饭回来，刚走到二楼，就看见林帆站在楼梯口。
“林总，您这是……”裴雯问道。
“我有点事想跟思思说，她在房间吗？”林帆问道。
“我姐她……”裴雯刚想开口，就听见楼上传来裴思思的声音：“雯雯，是谁在楼下说话？”
裴雯抬头看了一眼，对林帆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稍等，然后便转身对楼上喊道：“姐，是林总，他找你有点事。”
“哦。”裴思思应了一声，随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林总，您找我……”裴思思的声音戛然而止。
裴思思站在楼梯口，脸色苍白，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看起来十分难受的样子。
“思思，你怎么了？”林帆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道。
裴思思虚弱地说道：“我……我肚子突然疼得厉害……”
“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林帆转头问裴雯。
裴雯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啊，我姐她早上还好好的……”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帆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帆被裴雯看得心里发毛，却又不好发作，只好说道：“思思，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下，我去让酒店给你叫个医生。”
“不用了，不用了……”裴思思连忙说道，“我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还是叫个医生看看比较放心。”裴雯说着，就要去拿手机。
“雯雯，我真的没事，你别担心了。”裴思思拉住裴雯的手，说道，“林总，我没事的，您不用管我了，先去忙您的吧。”
林帆见裴思思坚持，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
裴雯扶着裴思思回到房间，一关上门就问道：“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和林总……”
“和你没关系。”裴思思打断了她的话，脸色依然苍白。
裴雯还想再问，裴思思却已经躺到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
裴雯无奈，只好作罢。
楼下，林帆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楼梯口，听着楼上的动静。听到裴雯并没有追问下去，他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裴雯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想到这里，林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今天中午的事情，还有转机。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拨通了酒店前台的电话，定了三张去附近温泉山庄的门票。
下午，林帆带着裴家姐妹来到了温泉山庄。
刚进山庄大门，就遇到了一家三口迎面走来，正是那天在电梯里遇到的邻居一家。
“哟，这不是林总吗？真巧啊，又碰见了。”邻居男人笑呵呵地打招呼，眼睛却色眯眯地在裴家姐妹身上来回打量。
林帆心中不快，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带着裴家姐妹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
泡温泉的时候，林帆试图创造机会，想要和裴思思独处，但裴雯却像个牛皮糖一样，寸步不离地跟着，让他无计可施。
夜幕降临，林帆躺在温泉池里，望着满天繁星，心中充满了沮丧和焦虑。
回到酒店房间，林帆依然心神不宁。他走到窗边，点燃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试图平复一下烦躁的心情。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是辰光打来的。
“喂，辰光，什么事？”
“帆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musical.ly的国内版本今天上线了，叫muse！”
林帆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来了精神，将刚才的不快抛到了脑后。
“我知道了，你继续关注，有什么情况及时跟我汇报。”第二天一早，林帆就回到了公司。
刚进办公室，辰光就兴冲冲地迎了上来，“帆哥，muse上线了，我昨天连夜下载体验了一下，功能和musical.ly几乎一模一样，就是界面和一些细节做了本地化处理。”
林帆点点头，接过辰光递来的手机，点开muse的App。
页面设计简洁明快，操作流畅，各种功能一目了然，确实与他记忆中的musical.ly非常相似。
他随手刷了几个视频，内容大多是些搞笑段子、歌舞表演和生活记录，虽然略显青涩，但充满了活力和创意。
“用户数据怎么样？”林帆放下手机，问道。
“还在统计中，不过从目前的下载量和活跃度来看，应该相当不错。”辰光兴奋地说道，“现在就看他们怎么运营了，如果舍得砸钱推广，估计很快就能火起来。”
林帆沉吟片刻，“短视频的风口已经来了，muse抢占了先机，后面的竞争会很激烈。”
“是啊，听说腾讯、百度和阿里都在关注短视频领域，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新的玩家入场。”
“盯紧杨路裕，看看他们有什么动作。”林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帆哥放心，我一直盯着呢。”辰光顿了顿，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
“听说……什么？”
“听说……”辰光犹豫了一下，说道，“听说他们在筹划c轮融资了。”
林帆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如刀，“消息可靠吗？”
“八九不离十，”辰光点点头，“我有个朋友在……”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林总，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