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弥漫,想逃却无路可逃。
越人统领于混乱间望见嬴轩静立远处观战。
顿觉无助,这般战法怎能**?这般人物又怎能敌过?
他不过十四岁,若承继大秦,别说百越之地,连更南的疆域怕也要被他席卷。
那自己等人潜入秦国制造混乱,又有何意义?
“噗!”
还没容他多思,章邯长剑已横贯其颈。
数千追击者就这样被六百骑兵剿灭。
战场归于寂静。
城墙之上,淮阳郡守与郡尉才真正明悟,
自家公子治军之能究竟多么出众!
这仅是六百人,若赐他数千乃至上万,这世间谁能阻拦?
随即角落里张旺财突然高呼:
“公子神勇!公子神勇!”
瞬时如连锁般引发共鸣。
城楼上众将士齐声呐喊,张良笑意渐浓。
公子竟有这般令人震颤的才能。
此番复兴大秦的谋划愈发接近成功。
王丞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位在血战中镇定自若的嬴轩。
这还是那个连飞鸟都会怜惜的主君吗?
远处的项羽陷入沉思。
幸而项氏一族并未一开始就贸然强攻寿春。
否则,这种局面或许会出现在我们自身。
城南,本以为嬴轩会落败的项梁,听闻传信将士的话后,
当得知嬴轩仅凭六百骑兵便轻易剿灭数千叛军时,顿时心生焦虑。
原先嘲笑的项家子弟,从最初的难以置信渐渐归于沉默。
现实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抽打在他们的无知之上。
项梁转身看向士气低迷
他们束手无策。
植珲计划让敌方的马匹疲惫不堪,无法继续追击。
然而,军营里的士兵已经开始动摇。
他们在被绝望压制的状态下早已心力交瘁。
如今面对这种遥不可及的对手,更是无力回天。
军营中的哀号此起彼伏,宛如鞭笞,驱使着他们求生的本能,一步步想要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当第一人仓皇逃窜时,叛军中效仿者渐多。
植珲大怒,高声警告他们即便逃脱,蛊虫依旧会让他们丧命。
这些话虽让部分徘徊者稍作停顿,却无法扭转整体局势。
此刻嬴轩心中一松,他们的箭矢已然耗尽。
行动进入第二阶段。
后方精锐骑士**而出,配备了最好的坐骑。
四五人各自分散,远远地对着叛军大声疾呼:
“寿春越人已被剿灭!蛊虫之祸的源头已被斩断!”
“公子现已抵达九江!你们还不速速归降!”
声音传入叛军阵营。
平民听闻,私下议论纷纷。
“这究竟意味着什么?莫非我们平日所食的肉品都来自寿春?”
“若真如此,那岂不是说我们如今已是苟延残喘?”
这样的猜测迅速引发恐慌。
叛军之所以服从,正是出于对蛊虫侵体致死的恐惧。
每日服用的肉食解药只是暂时缓解这一危机。
一旦告知他们解药来源断绝,他们或许明天便会暴毙。
植珲见状,急忙派人安抚平民。
“只需攻克寿春,救出植纳,便能得到解药。”
谁知,这一安抚反而验证了骑兵所言。
**混乱进一步加剧。
“你们是否真的没有解药了?我们是不是注定要死了?”
“越来越多的民众难以承受,开始无视劝诫,**。”
局势愈发失控,无论植家如何以解药相威胁,民众始终不信。
只一味高呼:
“给我们解药!只要给了解药,我们就相信你们!”
渐渐地,这种呼声扩散至四周的甲胄战士之间。
就连那些最初受到影响的人也开始心生疑窦。
“难怪昨日未见解药发放,原是制作解药的寿春城已被攻破!”
“如此,我们还有生路吗?难道只能坐以待毙?”
绝望的气氛正在扩散。
叛军之中,已经无人再关注嬴轩等人的六百骑兵。
嬴轩见机不可失,开始命令剩余的部众全面分散。
围绕叛军四周持续喊话。
“乡亲们莫要惊慌!”
“蛊毒之害,公子已有应对之策!”
“若即刻归降,公子仅惩治首恶,且会为你们解除蛊毒之苦!”
此言一出,叛军内部愈发躁动不安。
植珲也不禁心急,若任由事态发展,所有人都可能反叛,这千名越人根本无法驾驭。
说不定不用等到嬴轩进攻,他们就会被这些**撕成碎片。
“切勿听信他们的挑拨!此蛊唯有植纳拥有解药!连我自己也只能束手待毙!”
“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攻破城墙!”
“他们不过是想让你们放下武器,静候**罢了!”
然而此刻,由于缺乏解药,他们对这些九江百姓的掌控力已完全丧失。
不少叛军已经开始向骑兵高声质问。
“你们如何证明能解决此事?”
一声响亮的回答回荡。
“寿春十万百姓已解除蛊毒!”
“你们不信我们,难道还不能相信他们?”
此话一出,叛军彻底丧失了抵抗的意志,手中紧握的武器纷纷放下。
他们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这些人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若是真的话,那他们就不必再受这些越人的胁迫。
时机成熟之际,嬴轩突然转过身,面向东城墙。
“开门!出击!”
城墙上,郡守接到指令。
猛然起身。
“将士们!公子已将叛军震慑住!”
“如今,随我出城!协助公子平定叛乱!”
“杀啊!”
东城门缓缓开启。
淮阳军的少数将士猛然冲出。
项羽立于城头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明白叛军已经败局已定。
这结果远远超出了项氏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