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开口道：“雨水，你看卫东还是关心你啊，他去借三轮车还张罗卖鱼。这钱都还没到手，他就问你想买什么礼物，也没想着送我东西。”
何雨水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他酿的酒你不也没少喝吗？那狗肉你吃了也不少。”
“你怎么就只向着雨水呢？”
“他是我收养的弟弟，自然的向着点啊。”
何雨水满脸得意地说。
易卫东拎着脸盆出了城走上桥，望着城墙外护城河的河水，
昨天只想到了可以用空间抽干池塘的水，
原来流经这里的河水同样也能利用呀，
于是走到离岸边不远处的桥面上，
趴在栏杆旁让空间在水面下开启一个小洞口。
果然也可以成功，
护城河的河水顿时涌入了空间中。
河面上突然浮现了个不小的漩涡？
易卫东赶忙把入口调整到桥底下，
这样过桥的行人除非趴到桥边探头向下才能看见那个漩涡。
即便有人发现了，
易卫东也能立刻关闭空间的入口。
收集了十来分钟的河水，
易卫东发现新增入空间的鱼数量并不多，
聚集到一起才五十多斤重左右，
大多数还是小鱼苗儿。
看起来这护城河里的鱼早被钓鱼人弄光了，
只得找个别的地方再去寻些鱼来。
不过临离开前，
还是要将刚刚收集的河水还回河道中。
他将空间的入口重新放置在水面处，让河水反灌而出。
倒完后，
空间里仅仅增加的五十余斤鱼重量，
这也挺好呀，
这五十斤差不多可卖上十块钱。
总共花不了半个小时的时间，
而傻柱一天挣不到两块钱！
拥有空间真是方便。
向芦苇荡更深处继续走，还有个更大的池塘，周围有坟地和小树丛环绕，
平常几乎不会有人来此处。
毛蛋曾经从这儿走过一次，
看到了坟地的存在才决定暂时住在芦苇荡里。
穿越芦苇荡，再沿着一里远左右的小径前行，
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
每隔一段就会有一个小坟包耸立。
路过这些坟墓时，易卫东轻声说道：“打搅了，莫要怪罪。”
穿过树林，终于到达另一个池塘，
此池塘比芦苇荡那边的大很多，
没任何迟疑就开始了作业。
脱下鞋袜卷高裤腿，
步入水中，
眼见水位渐渐下降。
这等待还真是让人觉得无趣啊，
要是空间中有零食就好了，
也只能这么干瞪着眼望着池塘水流进空间。
片刻之后，中间地带便开始有鱼跃出水面，
大鱼确实不少啊。
依旧老办法办事，
对于来不及进入空间的鱼类，
一一捞起来再放进去。
等到清理完整个池塘后，在空间内对各种鱼进行一番挑选，
然后将适合的鱼虾幼苗以及河水全部放回池塘之中。
初步估摸着能存住四百斤鱼左右了，
易卫东对此不再那么兴奋了，
这是未来的正常工序罢了，
哪怕空间不能种植作物，也并非毫无价值。
思想只要不僵化停滞，
总是能找到更多的应对办法战胜困难的。
他伸开双脚又要朝着工厂的方向奔去借辆三轮车。
到了工厂大门口时，门卫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来找谁的？这里不是随便就能进的地方。”
“我是食堂的厨师何雨柱的弟弟，想找他说事。”
易卫东答道。
门卫挥手示意让他离开，“赶紧走，没人会在这儿让你随意通行。”
“快离开，我们工厂里可没人叫何雨柱。”
易卫东抬起头望着红星轧钢厂的牌子，心里想着：没搞错地方啊！
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何雨柱”
这个名字让门卫有点困惑。于是他连忙改口道：“大爷，我说的是傻柱，就是咱们食堂的那个厨师。”
大爷听了立刻明白过来，点头说道：“你早说嘛！我还在想何雨柱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好了，进去吧。”
“谢谢大爷。”
秦大爷顺便还给指了条通往食堂的路。易卫东顺着车间西侧一路往里走，不久便找到目标。远远地，他就闻到了馒头蒸熟后飘出的诱人香气。
走进食堂，一位阿姨正弯腰拖地。“阿姨，您能帮忙喊一下傻柱吗？我找他。”
阿姨随便抬头瞄了一眼，然后冲着里屋大声喊：“傻柱，有人找你！”
这也太直截了吧？原以为还得进屋里知会一声呢。易卫东等了一会儿，只听里面传来脚步声，随后傻柱走了出来：“是卫东啊，进来坐吧。你是不是饿了？让我给你弄点吃的？”
易卫东跟着傻柱迈入食堂，答道：“目前还没饿。我其实是来推三轮车的。”
“不急，先休息一会儿再出发也行。”
他们穿过用餐区又经过一扇门，才正式进入后厨。这里一片忙碌景象，五六个人埋头切菜、准备食材。傻柱指着其中一个青年介绍道：“马华，来一下。这是我表弟，易卫东。”
马华正专注切菜，闻声回头瞥了一眼，随口说道：“欢迎光临。”
然后从旁边盆里扯下一只煮得喷香的大鸡腿递给易卫东，同时补充了一句：“师父昨天提过要来的表弟，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
易卫东疑惑地看着傻柱，后者示意直接享用这份礼物。于是他接过鸡腿说了声：“谢谢马华哥。”
话音未落已将鸡腿咬入口中，大快朵颐起来。
马华笑着调侃道：“别客气啦！瞧你这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要是来咱这后厨工作，保证两个月就能长肉！”
随后便重新投入切菜的忙碌中。
这边后厨众人忙于手上的活计，并未因为新面孔而分神，甚至无人抬头看易卫东一眼。这种状态就像他压根不存在似的。
***
趁闲聊之际，易卫东注意到了坐在角落喝茶的傻柱，端的是最便宜的那种茶叶水。“哥，你怎么不干活？”
傻柱放下了手中的搪瓷茶缸，答道：“谁说我偷懒？我只是专门负责小灶的菜罢了，至于那些大锅炒菜嘛……自然有别人操心啦，总不能全都靠我干啊。”
说话功夫，易卫东已经迅速解决了那个鸡腿。味道确实鲜美浓郁，炖得很烂很好嚼。吃罢，他对傻柱说道：“哥，我们还是去看看范主任吧。”
从后厨走出来，外面还有几个妇女在水池旁洗菜摘萝卜之类的事务。于是傻柱径直到不远处的一间办公室，留下易卫东在外面走廊稍等片刻。
不多久，一个穿中山装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步出了房间。“你真的能把鱼弄来？”
对方开门见山问道。
易卫东答道：“桶子我都预备好咯，就差抓鱼了，只是缺运输工具。”
一旁的傻柱赶紧插言：“范主任，相信我就好，我肯定能搞定鱼。”
范主任略带嫌弃的撇嘴回应：“傻柱经手的事情，我能放心才有鬼呢！你什么时候不惹麻烦了？”
继而转身对易卫东解释，“不过只要你能带一百斤以上的鱼来，每斤两毛五分钱收。如果数量少，就只能算两毛了。”
“您等着瞧好吧，至少也有三百斤。”
易卫东自信满满回答。
范主任接着承诺：“只要你能成事，我就拨一套工作服给你。这阵子市场上哪还有卖鱼的？根本不可能买到。”
每月定量供应的鸡鸭肉蛋总是不足，上级部门又常来检查，自然少不了要招待。而那些吃下去的鱼肉，也不可能跑去要求对方给饭票。因此，范主任只得自己设法准备食材。到了月底如果粮食也短缺，还得想办法补充。
今天听傻柱提到，他表弟准备借三轮车运鱼来，一开始还真有点不相信。毕竟这年头抓鱼也不容易，现代虽有各种水泵辅助，可当时哪有这样的便利条件，只能靠撒网捕鱼，而且捕捞的数量往往很有限。这也正是范主任承诺赠送工作服的原因。
接着，傻柱问道：“范主任，说好的事儿算数吗？到时候送鱼来了，您可不能反悔。”
范主任摆手说道：“行了傻柱，我哪像你那样说话不算话。今天的三百斤鱼送到后，我就马上给你一套工作服。”
说完，范主任指向不远处停放的三辆三轮车，补充道：“你随便挑一辆去拉鱼，要不要我安排人帮你抓鱼？”
易卫东笑着回应：“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心里暗暗嘀咕：我的鱼都在空间里藏着呢，要是真让人跟着去帮忙，结果可能就只剩下些小鱼苗了。
范主任点点头进办公室去了。傻柱则走过来确认：“真有三百斤鱼？”
“确实有。”
“那行，我去送你出去吧，不然你怕是连院门都推不出去。”
傻柱陪着易卫东走到门口，然后折返回红星轧钢厂。
说实在的，前世从未骑过三轮车，这次踩上脚蹬才发觉有多别扭，方向盘异常僵硬，拐起弯来十分费劲。幸好路宽车辆少，歪歪扭扭地往前蹬了一段，转进小树林，干脆停下来在车厢里歇会儿。
这个静止空间有个缺点：手机放进去时是什么时间，拿出来的依旧是那个时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