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也皱起了眉头,皇后是太后的侄女,太后并不好惹,这事必须妥善处理,不然会伤了他与皇兄之间的感情。
“你是说那个胭脂铺子吗?”
李清婉无奈点头,“皇后想白占三成利润,若只有这京城的生意,我吃点亏就依她了,可我看的出来,必不会满足这三成,如果生意好起来,会要更多,到时处理起来更麻烦。”
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这胭脂铺子的初衷是为百姓提供物美价廉的胭脂水粉,利润本就微薄,若再分给皇后三成,只怕难以为继。”
萧战提议,“此事不如直接给皇后一些银钱,至于铺子的经营情况,越少人知道越好。皇后并不懂经商,想必只想要些银钱。这事我来解决,你不必忧心。”
李清婉却没有战王这么乐观,皇后是不懂经商,但她不瞎,这胭脂铺子一旦开起来,必然生意不错,如果货源跟的上,定要和冰铺一样,在各地开设分店。
到时皇后旧事重提,如果拒绝了她,必然会得罪她,让皇上不悦,这铺子定然不会开的顺利,算了,找周大哥去商量一下,这事当真棘手。
皇后在李清婉离开后,便和贴身嬷嬷小声议论起来。
“嬷嬷,你说这战王妃是不是在敷衍本宫?”皇后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疑虑。
嬷嬷恭敬地低声道:“皇后娘娘愿意与她一起开铺子,已是她的福分。不过,依老奴看,这战王妃确实需要多加提防。战王手握重兵,战王妃又如此善于经营,长此以往,恐怕会对太子殿下产生影响。”
皇后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说得有理。战王权势日盛,战王妃又非等闲之辈,确实不能掉以轻心。依本宫看,不如先试探一番,再做打算。”
嬷嬷点头附和,“娘娘英明。不如先送些重礼给战王妃,一来示好,二来也可借此机会探探她的底细。”
皇后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那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准备些精致的礼物,送给后宫姐妹的规格即可,特别是镯子,就说是本宫的一片心意,感谢她为宫中姐妹带来的好处。”
嬷嬷恭敬应下,“是,老奴这就去办。”
李清婉回府后,陈妈妈便带着银票过来了。她恭敬地说道:“王妃,老夫人说现银不便携带,便让老奴先将银子换成银票送来。”
林嬷嬷将陈妈妈迎了进来,两人本就熟络,寒暄了几句。李清婉看着那三万两银票,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
“老夫人为何突然送来这么多银子?她那边可还宽裕?”
陈妈妈叹了口气,“老夫人也是担心您没有银钱可花,而且侯府那边会打这些银子的主意。如今勇安侯府境况不佳,老夫人怕自己留不住这些银钱,便想着先送到王妃这里,求个稳妥。”
林嬷嬷也劝道:“王妃,老奴觉得陈妈妈说得在理。这些银子放在老夫人那里确实不安全,不如您先收下,等老夫人需要时再还给她。”
李清婉沉思片刻,点了点头。“也好,银子放在我这里确实更稳妥些。陈妈妈,你回去转告老夫人,若她有任何需要,尽管派人来告知我,我一定会尽力相助。”
陈妈妈感激地点头。“多谢王妃体恤,老奴一定转达。”
送走陈妈妈后,李清婉将银票收好,心中却对祖母的处境多了几分担忧。
随后,李清婉将战王之前给的108台聘礼补全,亲自去找了战王,想将这些聘礼归还。
“王爷,这些聘礼太过贵重,妾身实在不敢收,还请王爷收回。”李清婉语气诚恳,眼中带着几分坚持。
战王却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语气坚定而温和。
“这些聘礼既然送给了你,便是你的。难道本王的命,还不值这些俗物?你救了本王,这些不过是本王的一点心意。”
李清婉闻言,心中微微一暖,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王爷言重了,妾身不过是举手之劳。”
战王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本王却是救命之恩。这些聘礼你安心收下,不必再推辞。”
李清婉见战王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言,心中却暗暗感慨,这救战王,还真是值了。
李清婉将祖母和战王给的聘礼,以及众人送的嫁妆都收入了空间。至于宋国公府送的那108抬嫁妆,想了想,决定暂时留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疑。
不久后,圣旨下到了勇安侯府。勇安侯听到要罚俸一年,整个人都愣住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喃喃自语。
“罚俸一年……这可如何是好?”
刘氏接旨后,强忍着怒气送走了传旨的公公,回到厅中便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齿。
“李清婉那个贱人,分明是故意与我们作对!明知侯府如今艰难,却联合战王来打压我们,这是想逼死我们吗?”
勇安侯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夫人,慎言!如今形势比人强,我们只能忍一时之气。”
刘氏冷笑一声,眼中满是怨毒。
“忍?再忍下去,侯府就要被她逼到绝路了!侯爷,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她根本就没把我们当成自家人!”
勇安侯叹了口气,没有接话,只是眉头紧锁,显然也在为侯府的未来忧心忡忡。
勇安侯皱了皱眉,语气冷静而低沉。
“行了,别骂了。她现在的身份不同往日,若是被人听了去,后果不堪设想。此事确实是战王手下留情了,若真追究下来,一个战王,一个慎郡王,侯府的爵位被削都有可能。”
刘氏不甘心地咬牙道:“侯爷,您想想,现在府里总共也只有一万多两银子,侯府开销这么大,连一个月都撑不下去。我看那个李清婉就是杀人诛心,想让我们饿死!”
勇安侯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以后不要再对她动心思了。侯府必须保持干净,不能落人一丝话柄。不论如何,她也是从勇安侯府嫁出去的,银钱总会有办法的。”
刘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突然压低声音。
“侯爷,您还记得当初......有人比我们更想那一家子死吗?不如我们......”
勇安侯听完刘氏的话,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此事,本侯不参与。你若想去做,他日事发,本侯也不会管你。你好自为之吧。”
刘氏冷笑一声,心中早已盘算好了。“放心吧,侯爷,此事绝不会对侯府产生半分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