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语心中不舒服,面上却是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
“文柏哥哥,我只是提主意,你若是觉得不行那便不采取我的主意便是了。”
姚文柏神色阴沉,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穿上衣服,声音淡漠。
“你睡吧,我回府了。”
苏心语咬唇,有些委屈。
“文柏哥哥今日不留这吗?”
姚文柏淡淡嗯了一声,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苏心语手指紧紧捏着被子,气得脸色扭曲。
…
翌日清晨,今日阳光甚好。
郦婌一早醒来,发现郡王府下人四处贴喜字,张灯结彩甚是热闹。
她怔愣片刻,反应过来姚文柏应是在准备迎娶平妻。
竹子碎了一口,愤愤不平。
“小姐,这郡王府真的是令人恶心。”
郦婌轻笑一声,“我已经着手令人去安排了,今年科举的新科状元不出意外定是贺玉良,届时让他在陛下面前求一道和离圣旨。”
竹子眼睛一亮,“小姐说的贺玉良可是前两年小姐帮助过的那个贺玉良?”
郦婌嗯了一声,若是还是行不通,她只能假死脱身了。
竹子顿时钦佩自家小姐,心想当初怪不得小姐要资助贺玉良,原来是在为此刻做准备。
郦婌打算今日去铺子上看看。
她悄无声息出府,无人注意。
路过郡王府产业时,郦婌听到熟悉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我拿自己铺子中的银子怎么了?”陶桂芝气愤不已!
郦婌让竹子停轿,掀起帘子看戏。
管事无语地又给陶桂芝解释一遍,陶桂芝不听,她非要拿走银子。
管事实在是没法,只能把进货的银子给陶桂芝。
陶桂芝心满意足地离开,她离开前嫌弃地看了一眼管事,轻描淡写定了管事的下场。
“这个管事换了吧。”
管事闭上眼睛,心中也有怒火。
原本这个铺子快倒闭时,人都走完了,他记着老郡王的恩情,一直守着不走。
直到世子妃盘活了这个铺子,又没有赶走他。
如今,郡王妃一语定了他的去向。
管事为郡王府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如今只觉得心寒!
郦婌放下帘子,唇角勾起一抹笑。
陶桂芝是官家女,她瞧不起商户女,更不懂的经营商铺。
铺子如今只剩进货款,被陶桂芝全部拿走,不出几日就会倒闭。
不远处,男人眼神幽深盯着郦婌。
许少卿没想到在大街上都能碰到郦婌。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陛下,发现陛下对郦婌的眼神饶有兴味,心中猛地一沉。
裴知渝漫不经心收回目光,看见许少卿又在发呆,有些嫌弃道。
“许少卿,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既然太闲了,那调查姚文柏一案就交给你了。”
许少卿心中喊苦,面上苦笑道:“是。”
裴知渝看着面前色香味俱全的菜,声音淡淡。
“离舟商行的幕后老板还没查出来是谁吗?”
许少卿摸了摸鼻尖,“公子,这离舟商行就像突然冒出来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幕后老板,管事嘴巴也很严,套不出话。”
裴知渝眼眸幽深,神色平淡看不出喜怒。
…
离舟酒楼
管事看见郦婌那一刻,脸色一变,连忙恭敬地将郦婌迎进去。
离舟酒楼是郦婌两年前盘下的,那时的离舟酒楼还不叫离舟酒楼,是一家快倒闭的酒楼。
被郦婌接手之后,她想出许多新颖的菜式,经营模式也与一般的酒楼不同。
她将这座酒楼用作主店,其他地区开分店。
郦婌主要是产业是离舟酒楼,其次是胭脂衣裳饰品。
这些产业一经推出,离舟商行火遍大江南北。
郦婌查过账本确认无碍后,在离舟商行用完膳才回去。
…
隔壁雅间,许少卿皮笑肉不笑,心中觉得真是碰巧。
刚好陛下把姚家案子扔给他,姚金年就主动凑上来了。
姚金年十分主动给许少卿倒酒,他笑着道出自己目的。
“许少卿,陛下这么多年后宫空无一人,你可知陛下喜欢什么类型的?”
许少卿脑子里下意识闪过郦婌的脸,他有些不确定道:“永兴郡王,这我也不清楚。”
姚金年笑了笑,知晓许少卿不会随随便便说出陛下喜好。
他一个劲给许少卿灌酒,许少卿本来想套姚金年话,自己反倒喝多了。
见许少卿被自己喝得差不多了,姚金年眼眸闪烁。
“许少卿,陛下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许少卿打了一个酒嗝,脑子迷迷糊糊。
“陛下……陛下喜欢——嗝,人妻。”
姚金年愣住,反应过来,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将许少卿安置好,马不停蹄回府找姚文柏商议。
父子俩商量了许久,姚文柏冷着脸离开,转身去了莞香楼。
…
郦婌刚踏入莞香楼,就见姚文柏脸色阴沉盯着她。
郦婌脚步一顿,眉头不由得一蹙。
姚文柏冷声,“你出去干嘛了?”
郦婌声音平静,“去街上随便转了转。”
姚文柏视线直勾勾盯着郦婌,似乎是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
郦婌面对姚文柏的目光,不悦地蹙起眉头。
姚文柏却突然站起身,淡淡开口。
“你不是想和离?晚上陪我去离舟商行用膳,我便考虑考虑。”
郦婌若有所思姚文柏离开的背影。
竹子皱眉,担心道:“小姐,世子是不是知道了……”
竹子话没说完,但郦婌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
兴许只是巧合。
许多权贵都喜欢在离舟酒楼宴请四方,也许姚文柏只是听闻离舟酒楼比较出名,所以定在这。
“小姐要去吗?”竹子还是有些担忧。
郦婌想了想,若是姚文柏愿意和离,那就不用麻烦别人了。
只是吃顿饭而已,姚文柏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
夜晚如约而至,姚文柏穿了一身墨绿色的衣裳站在莞香楼门口。
他看见郦婌插着嫩粉衣裳出来时,神色恍惚。
姚文柏记得自己离开那日,郦婌穿的似乎就是嫩粉色的衣裳。
回过神,他冷声道:“走吧。”
郦婌嗯了一声,跟在姚文柏身后。
马车上,姚文柏率先上了马车,郦婌神色迟疑上了马车,主动坐得离他远点时。
姚文柏不语,唇角扬起一抹讥讽的笑。
“郦婌,你如实告诉我,是否有了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