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快速夹住刀尖,顿时灼烧感蔓延掌心。柳枫咬紧牙关,身体随着惯力极速后撤。
焦香气在焦黑手掌传出。长刀逐渐贴近胸口,柳枫双手已无力阻挡。弯腰后仰,双臂举起泄力,刀锋从柳枫面门划过,惊险万分。
左腿汇聚源力蹬向男子胸口。砰……双方瞬间弹开。
柳枫倒射丈许,勉强稳住身型。双手焦黑乱颤,血迹顺着指尖滴落地面,滴答……滴答……
“差不多了,应该走远了。”柳枫心中一凛,不再犹豫,猛然加速转身,源力如洪流般暴涌而出,身形如闪电掠过,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黑衣男子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丝惊觉,旋即转头回望,心中怒火骤然燃起,低吼一声,
“调虎离山!”
他猛地拍一下额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狂暴地朝柳枫消失的方向扑去,“小小年纪,居然如此奸猾,今天看你往哪逃!”
柳枫心跳加速,脚步不停,源力灌注,力量如洪流般暴涨,每一步踏出,地面仿佛在颤抖,
身形如闪电般掠过,迅速拉开与追击者的距离。
然而,黑衣男子显然不打算轻易放弃,速度更快,渐渐逼近,俩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生死只在瞬间。
晨曦透过云层洒下温暖的光,周围景物飞速掠过。柳枫感觉体内伤势恢复了一些,
焦黑的手掌在本源书作用下逐渐愈合,但剧痛依旧。
云岩城的城墙渐现,柳枫的心头松了口气。黑衣男子看出他的意图,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最终停下了脚步。
他明白,若再追赶,只会逼近城门,且在此时动手,必然引起不必要麻烦。以他的身份,得不偿失。
他怒骂一声“懦夫”,转身消失在晨光中。
柳枫回头瞥了一眼,见黑衣男子已不见踪影,便放缓脚步,停在云岩城门口。周围人影稀疏,他混入人群,缓缓踏入城中。心中盘算着寻找李小段,不知他是否已进城。
沿着熟悉的街道前行,依稀记得曾与李小段相遇的地方。
街道两旁叫卖声不绝于耳,柳枫来到李小段常摆摊的位置,却发现空空如也。显然,李小段并未回来。
柳枫心中暗想:“他应该不傻,知道我会来找他,不如在此等一会儿。”于是,他靠在墙根,闭目养神。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一声低唤传来:“哎,柳兄,这里。”柳枫缓缓睁眼,朝声音方向望去,只见一名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子蹲在对面角落,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柳枫确认是李小段,大步走了过去。李小段低着头,低声道:“柳兄,此地不便,随我来。”说完,他转身向后走去。柳枫没有多言,默默跟上。
两人穿过繁华的闹市区,周围逐渐冷清下来。拐过几条小巷,来到一座破败的院落。
围墙下沉,显然多年无人居住。李小段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走进院内,语气略带惆怅:“这是我从前的住所,很多年了。”
柳枫跟在他身后,直截了当地问道:“刚才什么情况?你看到了什么,为何被人追杀?”
李小段回头看了柳枫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走到房前台阶,抬头望着房檐,沉默片刻,忽然转身拱手弯腰,
郑重道:“柳兄,今日之恩,在下没齿难忘。如有机会,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柳枫摆摆手,语气淡然:“我也是听你提到那秘密,才出手相助。谈不上什么恩情。玉佩先给我吧,然后再聊其他。”他伸出焦黑的手掌,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他与李小段并无深交,不过是利益交换。为了帮他,自己几乎丢光了武器,若得不到好处,这一趟可就亏大了。
李小段不再犹豫,一拍储物袋,取出一块玉佩,递给柳枫。
接着,他略带歉意地说道:“我查了家族古籍,这叫行飞令,历史悠久,需以鲜血献祭激发,可传送至各地,往往是最后的保命手段。但有个缺点,激发一次后,需等三年才能再次使用。”
柳枫低头检查行飞令,确认无误后收了起来。他抬头看向李小段,语气玩味:“现在说说,为何被人追杀?还有功法的事。”
李小段推开房门,屋内陈设简陋。他搬出两把椅子,放在门阶上,示意柳枫坐下:“柳兄请,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坐下慢慢说。”
柳枫坐下,闭口不语,静待对方交代。
李小段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柳兄,我乃李家之人,但因身份不正,一直处在家族边缘。所以我才出门摆摊,做些小买卖,顺便打探消息。”
柳枫打量了他一眼,心中虽有猜测,但听到对方亲口承认,仍不免惊讶:“继续说。”
李小段继续说道:“昨夜,我潜入家族内院寻找母亲,谁知路过爷爷房门时,听到有人谈话,便靠近探听。结果发现,爷爷已经亡故,他们却打算密而不发。”
柳枫眉头一皱,抬手打断:“等等,你爷爷什么身份?一般只有帝王离世才会密而不发。”他意识到李小段的父亲身份绝不简单,急忙追问。
李小段顿了顿,语气沉重:“我爷爷就是李家家主李宁祥。昨夜,二叔和四叔在爷爷房间密谋家主之位。追杀我的,正是四叔李永北。”
“追杀你的,是你四叔?”柳枫惊讶问道
“我是父亲的私生子,乃是侍女所生,身份卑微,平时也是偷偷查看母亲状况,家族中人见我也是爱搭不理,哪会在乎我的死活。”李小段略显伤感说道
柳枫了解大概,如今李永北见过我的容貌,以后在这云岩城怕是不易行走了,如今还没有能力对抗庞大的李家。
忽然又想到什么问道:“你父亲就是老大吧,你回去跟你父亲表明,即使身份不正,毕竟是他儿子,不会不管”柳枫心想:他跟他父亲说清楚,我自然而然也会无事。
李小段茫然说道:“父亲已经离开几年了,听说是被爷爷派出去的,如今爷爷突然身死,家族之位恐怕和父亲无缘了。如果二叔继承,必然会边缘化父亲势力。”
柳枫大感不妙,现在急需掩饰自己的手段。如若被盯上,不光自己,郑红梅也有危险。
“你的家事我不太感冒,太过复杂,就算想管,也没能力管。”柳枫坦然说道。“还是说说功法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