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年关将至，开销陡增，三个孩子的学费亦拖欠多时，再过几日便会有校方登门探访，若无法缴纳学费，棒梗怕是要辍学了。
柱子，我知道你处境不易，但若非万不得已，我又怎会如此低声下气求你相助？
众人口中对我秦淮茹议论纷纷，我也非乐意为之，一家老小指望着我，除了这般又能怎样？”说着，秦淮茹已是泪眼婆娑。
见状，何雨柱也知她说的是真话，这世道人人艰难，何况棒梗正值发育期。
常言道，半大小子，吃穷爹娘，此话绝非戏谑。
“秦姐，既然你都如此坦诚，我倒有个法子可解困境。
只是，食堂的饭食我不会再带回去了。”何雨柱说道。
“柱子……”
“且慢着急，同住一院，我岂会坐视不理？我也非这般冷血之人。
下班后，你让棒梗来找我，我与他聊聊。”何雨柱再度开口。
“柱子，棒梗年纪尚小，他哪里懂得这些？”
秦淮茹颇为担忧，害怕何雨柱会对棒梗说出重话。
“秦姐，这事您自己决定就好。
若想解决问题，下午让棒梗来找我；若不想解决，就原路返回，各走各的路吧。”
话音未落，何雨柱头也不回地走向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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轧钢厂食堂后厨。
刚进后厨，何雨柱就察觉到刘岚的目光与往常不同，她直白地看着他，毫无掩饰。
“岚姐，我脸上沾东西了吗？”何雨柱问。
“没呢，只是觉得何师傅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刘岚笑答。
“哦？哪里变了？”
“刚才的事我都听见了，从前的何师傅绝不会这样对秦师傅。”刘岚解释道。
听罢，何雨柱笑了，难怪刘岚看他时眼神异样。
“岚姐，人哪有不变的道理，或许我就是对秦姐不再抱希望了吧。”何雨柱坦率地说。
刘岚摇摇头，“何师傅这话听着虽有几分道理，但肯定不是全部原因。
至于具体为何，我也猜不出。”
刘岚心思细腻，很快捕捉到异常，但何雨柱不愿深究，随即转移话题：“罢了，岚姐，过去是我太倔强，多有冒犯，还望您别介意。”
刘岚愣了一下，看着何雨柱眼中的真诚，下意识点了点头。
在何雨柱眼中，刘岚并无恶意，即便她与李副厂长的关系，他也认为是生存所需，不必苛责。
“以后还请岚姐多多指教！”何雨柱爽朗一笑，朝休息处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刘岚心中暗想：“确实不一样了，性格温和了许多，说话也更有分寸了……算了，多想无益。”
时间匆匆流逝，下午饭做好后，何雨柱安排刘岚等人分掉剩菜，自己则带马华离开。
轧钢厂外。
因为早有打算要找马华谈事，何雨柱事先准备了一个麻布袋，藏在自己的空间里。
\"你先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把东西取来让你捎回去。
\"
马华留在原地，他则走向一片被树木掩映的地方，随后心神进入随身空间，取出半袋土豆以及大半袋蔬菜。
由于玉米和稻谷尚未完全成熟，大约得等到晚上才能熟透，所以他仅带出蔬菜与土豆。
拿着布袋来到马华面前递给他，并笑着说：\"这是我来的时候特意放这儿的，幸好没被人发现。
你带上这袋东西回去，虽然只有土豆和些不值钱的菜，但足够你们一家吃上几天了。
明天我会再给你送些米和玉米粉过来，虽然不如从食堂带回的方便食用，但胜在分量足，也比较稳妥。
你过段时间就能转正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要多注意影响的。
\"
马华接过袋子，感激地说：\"谢谢师父，您要是有事就吩咐一声，我虽没什么本事，但还有一把力气，往后您叫我往哪我就往哪使。
\"
\"这些话不必提，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明白，手艺人都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若非你品行端正，我也绝不会教你烹饪。
再说了，既然收了你做徒弟，那就不必说这些客套话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
\"是，师父，我全都记下了。
\"马华认真地回答道。
\"赶紧回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
告别之后，何雨柱返回了四合院。
天气寒冷，而且做菜又繁琐，于是他决定煮个火锅。
从空间里捞出一条鱼，虽然在空间里才过去一天，但这池塘里的鱼已经快有一斤重了，这种生长速度让何雨柱怀疑是不是水里添加了什么养料。
捕到鱼后，自然少不了葱、姜、蒜，他又摘了些白菜和其他蔬菜，都在空间里处理干净后端起就往聋老太太家走去。
至于主食，还是馒头，虽然火锅通常搭配米饭，但空间里的稻谷还需二十多个小时才能成熟。
正在陪聋老太太用餐时，秦淮茹家里传来声音。
\"妈，你说傻柱这是啥意思啊？\"秦淮茹向贾张氏询问。
回到家后，她顾不上做饭，就把今天下午在食堂里何雨柱对她讲的话复述给了贾张氏听。
听完之后，贾张氏也是一头雾水，但她仍然说道：\"傻柱一向都很喜欢我们家这三个孩子，既然他让棒梗去找他，那就让棒梗去一趟好了。
反正就在同一个院子内，如果他真的敢对棒梗动手动脚，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况且我觉得他也没那个胆量。
\"
秦淮茹一听，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四合院内，中院，何雨柱的居所。
棒梗正装模作样地写作业，秦淮茹在一旁开口道：“棒梗啊，你何叔叫你过去一趟，有事要跟你说。”
“切，我才不去呢，他那儿啥好吃的都没有，连最后几颗花生都被我顺走了，还去干啥？”
这孩子贪心不足，行事总带着几分算计。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何叔呢？他对我们已经很好了。
再说，你去了说不定就有好事呢。”
秦淮茹语气中透着不满，如今临近春节，家里还乱成一团，孩子的学费也没着落，全靠何雨柱帮忙撑着，她实在不好说什么。
贾张氏也连忙附和：“棒梗，别怕，要是他敢对你动手动脚，你就大声喊，到时候我冲上去收拾他。”
听奶奶这么一说，棒梗觉得也有道理，便答应下来。
后院里，何雨柱吃过饭，把碗筷收拾妥当，又陪老人聊了几句，才回屋。
秦淮茹在堂屋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见何雨柱回来，立刻催促道：“棒梗，你何叔回来了，快去吧。”
棒梗虽不情愿，但还是磨磨蹭蹭出了门，朝何雨柱家走去。
何雨柱刚进家门，整理完炉火，就看见棒梗推门而入。
“何叔，我妈说您找我？”棒梗嚷嚷着。
瞧他一脸不耐烦的模样，何雨柱点点头，淡然说道：“你先坐下歇会儿，我去拿点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