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狠狠地朝何雨柱背影啐了一口。
“呸!傻柱!早晚让你吐出来!”
何雨柱进家门,把肉往案板上一摔。
抄起刀就剁。
剁肉声“咚咚”响,传遍小院。
肥肉瘦肉下了刀,切得挺大块。
他切肉时,耳朵也没闲着,支棱起来听着贾家动静。
肉切好,锅搬到院里,架起来添水,生火炖肉。
没多久,肉香就飘出来,小院里都弥漫着香味儿。
馋得人直流口水。
贾家,棒梗闻着味儿早就闹开,哭着喊着要吃肉,在地上打滚。
贾张氏被吵得心烦,自己也馋得不行。
几次想出门看看,都被秦淮茹拦住。
“妈,别去,去了也没用。”秦淮茹低声说。
贾张氏瞪她一眼,“丧门星!”
也只能在家干瞅着。
何雨柱那边,肉炖得差不多,锅里咕嘟咕嘟响。
他把火压小,盖上锅盖,搬个椅子,坐在院里,看着锅直乐。
时不时瞟一眼贾家,嘴角带着点笑意。
太阳升高,院里人陆续出门上班。
何雨柱把炖好的肉盛出来,用碗扣好,放桌上。
从兜里掏出新锁,锁好门,这才出门。
贾张氏在屋里,透过窗户缝,一直盯着何雨柱。
见他锁门走,心里骂:“傻柱,还锁门了!以为能防住我?”
她等了一会儿,估摸着人都上班去,才轻手轻脚出门。
来到何雨柱家门口,贾张氏得意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根磨得发亮的铁丝,这铁丝是她多年“经验”的积累。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铁丝伸进锁孔,轻轻转动。
这锁是傻柱新换的,比以前的难开一些,但贾张氏对傻柱家的门锁早就摸得门清。
她耐着性子,一点点试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终于,“咔哒”一声轻响,锁开。
贾张氏长出一口气,闪身进了屋。
屋里,桌上扣着的碗,肉香味儿直往外钻。
贾张氏眼睛放光,几步冲到桌边,掀开碗,肉香扑面而来。
她抓起一块肉,塞嘴里,大口嚼着。
“嗯…香!真香!”
贾张氏连忙把肉倒到早就准备好的盆里,
她把碗放回原处,锁好门,带着偷肉的满足感离开。
回到家,贾张氏把偷的肉藏床底下。
“棒梗,过来!”她喊。
棒梗跑进屋,“奶奶,啥事?”
贾张氏拿出肉,递给他,“快吃吧,乖孙子!”
棒梗见肉,眼睛都直了,抓过来狼吞虎咽。
贾张氏看着棒梗吃得香,脸上带笑,“慢点吃,别噎着!”
小当在一旁看着,口水都快流下来。
“奶奶,我也想吃……”她小声说。
贾张氏瞪她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一边去!”
从棒梗手里抢过一块骨头,扔给小当,“啃骨头去!”
小当委屈地捡起骨头,躲一边啃着。
棒梗吃得满嘴流油,头也不抬。
贾张氏看着,心里美滋滋的。
这肉,真香啊!
她心里盘算,明天再去傻柱家偷!
傻柱,活该被偷!
想到这儿,贾张氏笑出声。
屋里,棒梗吃肉,小当啃骨头,还有贾张氏的笑声,乱糟糟的。
中午,日头正毒。
秦淮茹从外面回来,做好饭菜。
“妈,棒梗,吃饭了。”秦淮茹把饭盒放在桌上。
贾张氏眼皮都没抬,“不吃,没胃口。”
棒梗也摇头,“奶奶,我不想吃。”
秦淮茹也没多问,自己拿起一个窝窝头,就着咸菜吃起来。
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婆婆和棒梗,肯定是背着她偷吃了什么好东西。
可她又能怎么办呢?说了也是白说,还惹一身骚。
秦淮茹心里有点不痛快,也没吭声。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屋里传来贾张氏惨叫。
“哎呦!我的肚子!疼死我!”
秦淮茹心里一惊,连忙跑进屋。
只见贾张氏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脸色煞白,额头上全是汗。
棒梗也捂着肚子,蹲地上,脸色发青,嘴里还吐着白沫。
“妈!棒梗!你们这是咋了?”秦淮茹吓坏了,连忙去扶贾张氏。
贾张氏疼得说不出话,只是哼哼。
棒梗更严重,已经翻白眼。
秦淮茹慌了神,大声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正在午休的四合院的人听到喊声,都跑过来。
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还有其他邻居,都挤进贾家。
看到贾张氏和棒梗的样子,大家都吓了一跳。
“这是咋了?吃坏东西了?”易中海问。
秦淮茹哭着说:“我也不知道啊,中午还好好的,这会儿就这样了……”
院里乱成一团。
大家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也有人说,可能是得了啥急病。
人心惶惶的。
“这怕不是……中毒了吧?”人群中,有人颤巍巍地说了一句。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炸了锅,大家伙儿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中毒?不能吧?这年头,谁家能吃啥好东西啊,还能中毒?”
“可不是,这俩人,一个比一个严重,看着真吓人!”
“要真是中毒,得赶紧送医院啊!”
易中海眉头紧锁,看着地上打滚的贾张氏和棒梗,心里也犯嘀咕。
“淮茹,你先别慌,想想他们中午都吃了啥?”易中海问秦淮茹。
秦淮茹急得直掉眼泪,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啊,刚刚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我这出来洗一下碗,他们就这样……”
“这……这怕不是中了什么邪?要不,试试土方子?”人群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犹豫着开了口。
“土方子?啥土方子?这时候了,可不能乱来啊!”有人质疑。
老太太搓着手,声音更低几分:
“以前闹饥荒的时候,村里有人误吃了毒蘑菇,也是这样上吐下泻,后来,是用……是用那个……才救回来的……”
她吞吞吐吐,没好意思说出口。
“用啥啊?您倒是说清楚啊!”旁边的人着急起来。
老太太一咬牙,跺了跺脚:“就是……就是茅房里那个。。。。!”
“就是公厕里那玩意儿!屎尿!”有人直接说了出来。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
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仿佛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秦淮茹也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说话的老太太,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这能行吗?”秦淮茹声音颤抖。
“老法子,说不定管用!以前闹灾荒的时候,有人误吃了毒蘑菇,就是灌这个救回来的!”老太太说。
易中海也点点头:“死马当活马医吧,总比干等着强!”
秦淮茹咬咬牙,看了看已经快不行了的贾张氏和棒梗,一狠心,冲着院里的人喊:
“谁家有桶?快去公厕……弄点……弄点那个来!”
四合院里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去干这脏活。
易中海看着无人所动,他知道这种事情没人愿意去做,可人命关天,耽误不得。
他环视一圈,目光落在了三大爷阎埠贵身上。
阎埠贵平时就爱算计,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估计也只有他能“胜任”。
闫埠贵伸出一根手指,易中海点点头。
“解成,快去!”三大爷阎埠贵对着闫解成喊,
闫解成不想去,但是在闫埠贵的眼神威胁下还是跑出去。
不久,阎解成提着一个木桶,急匆匆地跑回来。
桶里,黄褐色的液体,散发着刺鼻的臭味。
院里的人,都捂着鼻子,往后退。
秦淮茹接过桶,看着里面翻滚的液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强忍着恶心,走到贾张氏身边,捏着她的鼻子,就要往里灌。
“不!我不喝!我不喝!”贾张氏突然睁开眼,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