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心里清楚,真要验起来,她的名声就算彻底完了。
“刘海中,你欺人太甚!” 易中海终于忍不住,大声吼了一句。
刘海中不紧不慢地说:
“老易,您别误会。我也是为了大家好。这事儿不清不楚的,影响多不好?传出去,咱们院还怎么见人?”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算计,“要我说,也好办,验验不就知道了!”
“验验?” 人群里有人小声嘀咕,“咋验啊?”
刘海中嘿嘿一笑,故意说得含糊,话里有话,
“那还不简单?秦淮茹,你是不是…还是…找几个院里的妇女来,看看不就清楚了!”
他特意加重了“妇女”两个字,眼神带着挑衅。
秦淮茹猛地抬头,脸一下子变得煞白,眼里全是慌乱和害怕。
“刘海中,你…你胡说八道!” 秦淮茹声音抖得厉害,话都说不囫囵了。
“我胡说?” 刘海中冷笑,“是不是胡说,验验不就知道了?你敢不敢验?”
他看向院里的众人,大声问:“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儿?为了咱们院的风气,这事必须得弄清楚!”
“这…”
“这能验出来啥?”
“这…这不太好吧…”
人群又议论开了,有觉得刘海中说得对的,也有觉得他做得太绝了。
易中海脸都青了,瞪着刘海中,“刘海中,你别太过分了!你这是糟蹋人!”
刘海中嘿嘿一笑,
“老易,这话说的。我也是为了院里的风气。您要是清白的,怕啥?身正不怕影子斜嘛!”
他转头又逼问秦淮茹,“秦淮茹,你说话啊!你到底敢不敢验?”
秦淮茹身子抖得更厉害了,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远处谁家锅里炖东西的咕嘟声都好像听得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秦淮茹和两位大爷身上打转。
刘海中唾沫星子乱飞,指头都快戳到秦淮茹脸上了,语气十分强硬。
秦淮茹脸色煞白,嘴唇抖个不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着委屈得不行,身子也微微发颤。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易中海,脸上的神情却突然变了。
他看向秦淮茹,声音不高,却带着点不容商量的意思:“淮茹,既然二大爷信不过,你就让他验。”
这话一出来,不光秦淮茹愣住了,连看热闹的邻居们都嗡的一声炸开了。
“一大爷?”秦淮茹不敢相信地抬头,带着哭腔,“这……这怎么能验?这传出去我……”
话没说完,眼泪先掉了下来,肩膀一抽一抽的,看着更可怜了。
易中海眼神挺锐利地扫了她一眼,好像有什么话藏在里头,快得让人抓不住。
秦淮茹像是忽然明白了点什么,哭声顿了一下。
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向咄咄逼人的刘海中,
吸了吸鼻子,声音虽然还带着哽咽,却硬气了些:“验可以!”
刘海中一愣,没想到她突然答应了,脸上随即露出点得意。
“但是!”秦淮茹话锋一转,腰杆也挺直了些,
“二大爷,要是验出来不是我,你空口白牙污蔑我一个寡妇的名声,这事儿怎么算?”
刘海中被问得顿了一下,哼声道:“验出来不是你,自然就还你清白了!”
“清白?”秦淮茹冷笑一声,脸上泪还没干,却带着股倔劲儿,
“我的名声被你踩在脚底下,一句清白就完了?”
她顿了顿,目光直视刘海中:
“要验,行!如果验出来,证明我是被冤枉的,你,刘海中,必须赔偿我五十块钱!”
“五十?!”人群里响起一片抽气声。
五十块,这年头对一般工人家庭来说,快俩月工资了!
刘海中的脸也涨红了,一半是气的,一半也是被这数吓的:“你……你讹人啊!”
“这不是讹人!”秦淮茹一点不让,“这是我的精神损失费!是你污蔑我该付的代价!”
刘海中看向易中海,想让他出来说句公道话,压压秦淮茹这狮子大开口。
易中海却低着头,像是没听见一样,稳稳当当。
刘海中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五十块确实心疼,但要是能借这事把秦淮茹彻底踩下去,
顺便打击易中海的威信,给自己以后当一大爷铺路……
这险,好像值得冒!
他看了一眼易中海那没啥表情的脸,又扫了一圈等着看他笑话的邻居,心一横。
“好!”刘海中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五十就五十!要是验出来不是你,我赔!但要是验出来是你……”
他脸上露出点狠劲儿:“那后果,你自己掂量!”
秦淮茹迎着他的目光,一点不怕:“一言为定!”
话音刚落,就听见后院那边传来贾张氏尖利的嗓门。“好你个老不死的刘海中,故意败坏我贾家的名声。”
她脸上带着一股子刻薄又着急的神色,三角眼滴溜溜一转,立刻就盯上了院子当中的刘海中。
“刘海中!凭什么!凭什么他们有,我们家没有?” 贾张氏的声音又尖又利,扎得人耳朵疼。
刘海中正被大家伙围着,脸上有点挂不住,听见这话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挺不耐烦:
“你嚷嚷什么?这事跟你家没关系!”
“没关系?” 贾张氏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嗓门一下子更高了,
“老贾走得早,小贾也没了,就剩下我们孤儿寡母,谁都能来踩一脚是吧?”
她说着,也不管地上凉不凉,一屁股就墩坐在了黄土地上。
“哎哟喂!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贾张氏一拍大腿,嚎啕声立马响遍了整个四合院。
“老贾啊!当家的!你睁开眼看看吧!看看你老婆子让人怎么欺负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袖子抹着根本没掉下来的眼泪,干打雷不下雨。
“没法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周围的邻居们互相看看,有的人脸上挺不耐烦,有的人好像看惯了似的扭开了头,
还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嘴角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笑。
刘海中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最是要面子,被贾张氏这么当众一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你……你赶紧给我起来!” 刘海中又气又急,指着贾张氏的手都有点哆嗦,“像什么样子!”
“起来?” 贾张氏哭声更大了,
“不给个说法,我今天就不起来了!老贾啊!小贾啊!你们把我一起带走算了!”
她一边喊着死去的丈夫和儿子,一边开始在地上左右打滚,动作熟练得很,地上的土沾了一身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