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爹!别打了!”刘光天、刘光福杀猪似的嚎叫在院子里回荡。
刘海中手里的门棍子,雨点一样落下去,一下比一下重。
他嘴里还不住地骂:“叫你们逃学!小兔崽子不学好,看我不打死你们!”
俩小子哪敢还手,被打得在地上滚来滚去,哭得嗓子都沙哑。
院里的邻居们听见动静,都出来看热闹。
大家围成一圈,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老刘下手真够狠的。”
“孩子还小,至于这么打吗?”
“唉,谁让他们逃学呢,这事儿可不小。”
“不过老刘今天火气是真大,平时也没见他这样啊。”
人群里,有人嘀咕:“可能是在厂里受气了吧。”
“那也是,可怜的光福和光天啊,摊上这么一个爸!”
“总不能摊上你这么个妈,连吃都吃不饱啊。
“说的你好像能让你家孩子吃饱一样。”
“。。。。。。。。。。”
二大妈站在人群后头,看着俩儿子挨揍,脸上倒没啥心疼的表情,心里还觉得打得好,是该好好收拾收拾这两个皮小子。
刘海中打得越来越起劲,门棍子都抡出风声。
刘光天和刘光福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一道道红印子,躺在地上直哼哼,哭都没力气。
邻居们看着都觉得有点可怜,可谁也没上前拉架。
这年头,谁家孩子谁家管,外人不好插手。
再说,刘海中是院里二大爷,谁敢惹他啊?
刘海中打累了,这才停下手,站在那儿直喘粗气。
看着地上俩儿子,他心里那股邪火,总算是下去点儿了。
“都给我滚起来!”刘海中吼道,“再敢逃学,腿都给你们打折!”
说完,他把棍子一扔,气哼哼地回屋了。
邻居们热闹看完,也就散,留下刘家哥俩躺在地上没人管。
轧钢厂食堂后厨,何雨柱站在灶台前,心里盘算着。
最近厂里关于他的议论不少,他不想因为带剩菜的事儿再惹出什么风波。
而且,他觉得自己现在工资高了,也不差这点吃的,不如把剩菜留给更需要的帮工们,也算是做件好事。
他清了清嗓子:“今儿起,我得跟你们说几句话。”
几个帮工都愣了,停下手里的活儿,看向何雨柱。
“往后,我不从食堂带剩菜回去。”何雨柱慢慢地说。
“啊?”一个帮工嘴巴张得老大,“何师傅,这…咋回事啊?”
“是啊,何师傅,您不带菜,那…那剩菜咋整啊?”另一个帮工也跟着问。
何雨柱笑了笑:“剩菜嘛,当然是留给你们了。”
“给我们?”几个帮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
“对,就是给你们。”何雨柱点点头,“往后每天的剩菜,你们几个分掉,想带回家的就带回家,不想带的就在食堂吃。”
“不过我建议,你们自己的那餐带回去,这些剩菜就自己吃吧。”
“这…这能成吗?”一个帮工有点担心,“何师傅,这要是让领导知道了…”
“没事,领导那边,我去说。”何雨柱一摆手,“不过,我有个事儿得跟你们说清楚。”
“啥事儿?柱子哥您说!”几个帮工赶紧说。
何雨柱看着他们,心里明白,要改变这些帮工多年的习惯并不容易。
他想了想,说:“我知道,你们以前打饭都习惯抖勺子,这是老规矩了。可现在,不一样,咱不能老守着老规矩不放”
何雨柱眼神一正,语气也严肃起来:“往后,你们打饭的时候,手可不能抖!”
“不抖?柱子哥,这…这不抖,那菜不都打多了吗?”一个帮工挠挠头,不明白。
“就是要打多!”何雨柱说得斩钉截铁,
“咱们食堂,是给工人师傅们服务的,不能让他们吃不饱!你们打饭的时候,手稳当点,多给工人师傅们打点菜,让他们吃饱吃好,才有劲儿干活!”
几个帮工听了,都愣在那儿。
他们互相看看,眼神里头啥情绪都有。
何雨柱看着他们,接着说:“我知道,你们以前打饭都习惯抖勺子,这是老规矩了。可现在,不一样了,咱不能老守着老规矩不放!”
“咱们工人师傅,是国家的主人,咱们要为国家建设出力!让他们吃饱吃好,就是咱们该做的!”
“我何雨柱,虽然就是个厨子,可我也想为国家做点事儿!我不带菜,就是不想占国家的便宜,不想让人说闲话!”
“你们也一样,不能占国家的便宜,更不能让工人师傅们吃不饱!”
“咱们要让大伙儿看看,咱们食堂的厨师,都是顶呱呱的!”
……
何雨柱问了主任,晚上没啥招待,他就打了声招呼,先回去。
路上,他特意去供销社买了斤猪肉,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抢到的。
刚到四合院门口,就看见闫埠贵拿着个花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网兜。
“哎呦,柱子,今儿下班挺早啊,咋没带饭盒回来,这是要自己做饭啊。”
闫埠贵那笑容,就跟耗子见了米缸似的;“柱子啊,你三大妈做红烧肉可是一绝,要不今儿晚上,咱爷俩好好喝两盅?”
他眼睛就没离开过何雨柱网兜里的猪肉。
“可别介,三大爷,三大妈那手艺我可不敢恭维,再说,我自个儿就是厨子,这事儿就不麻烦您和三大妈了,我先回去了。”
傻柱不想再搭理他,赶紧往中院走。
闫埠贵眼睛还盯着傻柱手里的网兜,一个劲儿地咽口水。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喊:“孩子他妈,傻柱今儿居然没带饭盒,还带回来老大一块猪肉,我瞅着,少说也得有一斤,肥瘦相间的,炖起来肯定香得很!”
三大妈一溜小跑从厨房出来:“老头子,真的啊?这年头能弄到这么好的猪肉可不容易,没准儿是从轧钢厂里弄回来的。”
“嘘……小点声,万一让中院那老太太听见,又得吵架。”闫埠贵赶紧捂住三大妈的嘴。
“我说你啊,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万一让贾家那老婆子听见,说我们嚼舌根,又得吵架,你可真能给我惹事。\"闫埠贵指着三大妈,一脸不耐烦。
“我才不怕她那个老东西,就会让自己媳妇出来卖,也不知道吃的那些东西,也不知道老贾会不会半夜从地里爬起来找她。”
三大妈虽然听闫埠贵的话,但是嘴里可不饶人。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我晚点过去看看,能不能蹭点油水回来。”闫埠贵转身回屋,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找个啥借口上门去。
“呸……”三大妈朝着中院贾家啐了一口。
何雨柱刚进中院,就看见秦淮茹蹲在水池子边上洗衣服。
瞧见秦淮茹这样,何雨柱心里也是直犯嘀咕:谁家好人,大下午的洗衣服。
“哎呦,柱子,你回来,辛苦了啊。”秦淮茹眼睛往何雨柱手里的网兜瞟,没见着饭盒,眼神一黯。
可紧接着,她发现何雨柱手里网兜里装着一大块猪肉,眼睛又瞬间亮起来。
秦淮茹扭着腰,一扭一扭地朝何雨柱迎上去,湿漉漉的手,就想往何雨柱网兜里的猪肉上摸;
“柱子啊,你辛苦了啊,秦姐帮你拿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