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妈呀!别打了!别打了!要出人命啦!”贾张氏的尖叫声,刺得人耳朵疼。
她头发乱成鸡窝,本来已经是青肿的脸,显得更加严重,衣服也破了几个口子。
秦淮茹在一旁拉了几下,可大妈们哪里肯听,一个个眼睛都红起来,恨不得撕烂贾张氏。
“住手!都给我住手!”
一声吼,像炸雷一样,四合院都嗡嗡的。
易中海大步进来,脸铁青,额头青筋都出来了。
他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油污灰尘的,一看就是刚加班回来。
“干什么呢!啊?大家都是邻里邻居,打架像什么样子!”
易中海这一嗓子,把大家都吓一跳,手也停了。
大妈们松开贾张氏,讪讪地退到一边。
“一大爷,你可回来了!给我们做主啊!”瘦大妈一看易中海,像见到亲人一样,哭着说。
“是啊,一大爷,贾家太不是东西了!骗了咱们这么多年!”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走到秦淮茹跟前,问:“淮茹,没事吧?”
秦淮茹摇摇头,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一大爷,我……”
易中海摆摆手,示意她稍安勿躁。“淮茹,我知道你委屈,先让一大爷了解清楚情况。”
他先和闫埠贵小声询问情况。
闫埠贵压低声音,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着重强调刘海中在其中的“积极”表现,还隐晦地提了几句刘海中强烈要开全院大会。
易中海听完,眉头紧锁,深深看向刘海中一眼。
刘海中被易中海的眼神看的身体一缩,眼神闪躲,不敢与他对视,心里暗暗叫苦,被老易惦记上可是麻烦事。
易中海转过身,眼睛扫过众人。
“我知道,都知道你们生气,觉得被贾家骗了。“
”但也不能动手啊!打出好歹怎么办?这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吗?\"
\"动手打人的,一会儿都给我站出来,这事儿没完!”
易中海声音严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都是一个院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事好好说,闹成这样干啥?“
”我告诉你们,今天这事儿,我一定给你们一个交代!但谁要是再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
他知道,这时候硬来不行,得先安抚大家,但也必须立下规矩。
“一大爷,您不知道,这贾张氏多可恨!她……”瘦大妈还想说,被易中海瞪了一眼,不敢吭声。
“我知道!都知道!”易中海打断她,
“就算贾张氏有错,也轮不到你们动手!院里有规矩,有事找我,找三大爷,找二大爷,大家商量着办。
你们这么闹,像什么样子?!”
易中海这话,说得硬气,带着威严。
四合院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说话。
易中海在院里威望高,平时谁家有个事,都找他拿主意。
“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易中海挥挥手,语气缓和了些,“这事我会处理,给你们个交代!”
大家看一大爷发话了,不敢再闹,各回各家。
只剩贾张氏和秦淮茹,还坐在地上,吓得不轻。
易中海走到贾张氏旁边,蹲下,叹口气。
“老嫂子,你也真是,怎么能做出这种事?你把大家伙儿的信任都当什么了?\"
\"以后让大家怎么信你?你让东旭在九泉之下怎么瞑目!”
易中海语气严厉,带着深深的失望。贾张氏抬起头,看着易中海,眼泪哗哗地流。
“老易,我……我也是没法子啊!我……”
“没法子?没法子就能骗人吗?你把话说清楚!这些年,你到底干了什么?钱都哪儿去了?!”易中海厉声质问,步步紧逼。
贾张氏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行了,别说了。这事儿必须好好说说,看咋解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易中海站起来,对秦淮茹和贾张氏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秦淮茹擦擦眼泪,默默跟着易中海,回到易中海家里。
贾张氏垂头丧气的跟着。
屋里,昏黄灯泡的光拉长易中海、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身影。
灯泡嗡嗡响着,屋里安静得只剩下这个声音。
易中海坐在桌边,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咚咚的,声音沉闷。
秦淮茹低头站在一旁,手指绞着衣角,不敢看他。
贾张氏坐在凳子上,还在抽抽噎噎,青肿着脸,活像个开了颜料铺子。
“老嫂子,这事儿,躲不过去。” 易中海终于开口,声音沉沉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劲儿,
“这些年街坊四邻捐的钱,还有淮茹借的那些……” 他顿了顿,看了眼秦淮茹,才接着说,“都得有个说法。”
\"老嫂子,事到如今,这个事情怕是要你扛下来。”
“啥说法?都让我老婆子一个人扛?!”贾张氏一听就炸,让自己背黑锅。
这个是什么鬼,虽然她承认自己是拿了大部分,可这抚恤金本来就是她应得的。
“我可不干!要扛也是秦淮茹扛!她借的钱最多!”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慌乱,又赶紧低下头。
易中海皱紧眉头,语气重了,“老嫂子!你想让淮茹以后在院里没法做人是不是?!”
“她没法做人?那我老婆子就能做人了?!” 贾张氏不依不饶,
“再说,这事本来就是她……”
“行了!”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打断她的话,“就这么定了!你来扛!”
贾张氏吓得一哆嗦,但还是不服气,“凭啥啊?!老易,你不能偏心眼儿!”
易中海冷冷瞥她一眼,“老嫂子,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要是不认,非要闹到人尽皆知,我尽量调解。\"
\"但是傻柱的脾气你也知道,到时候傻柱真去派出所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听到“派出所”三个字,贾张氏声音立马小起来,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易中海见她不吭声,缓缓语气:
“老嫂子,我知道你也是为了这个家。放心,这事儿我会跟大伙儿说清楚,不会让你白白背黑锅。”
他看向秦淮茹,眼神复杂,“淮茹,你也别怪我。眼下,只能这样了。”
秦淮茹咬着嘴唇,点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知道,这一关怕是难过。
婆婆自私自利,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熬。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悲凉,又夹杂着对贾张氏的怨恨。
易中海叹口气,站起身,“都回去吧。这事儿,明天再说。”
贾张氏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一瘸一拐地回去贾家。
秦淮茹站在原地,看着易中海,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易中海走到她跟前,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淮茹,知道你心里苦。可现在,只能先这样了。”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
“一大爷,那傻柱那边……”秦淮茹抽泣着说。
“傻柱那边,我去说。”易中海叹了口气,“但你也要做好准备,他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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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傻柱家的地窖内。
两道身影正在黑夜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