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最前面的许大茂,此刻脸上的表情最为精彩。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脸色煞白如纸,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看着何雨柱,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傻……傻柱……他……他怎么这么能打?!这还是那个傻柱吗?!
许大茂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他回想起以前跟傻柱的无数次打闹,虽然每次自己都吃亏,但傻柱似乎从没下过这么重的手!那拳头打在人身上的闷响,那骨头错位的惨叫……光是看着都让他心惊肉跳!
这要是傻柱以前跟他动真格的……许大茂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自己这小身板,怕是当场就得散架!人家那哪是闹着玩?纯粹是手下留了天大的情面!
幸好自己上次和傻柱和解了,不然今天……他冷汗涔涔而下,两腿发软,筛糠似的抖,几乎站不住。看到何雨柱那带着煞气的眼神扫过来,虽然没有停留,却吓得他心脏骤停,赶紧低下头,大气不敢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雨柱打倒几人,胸膛微微起伏,目光冷厉地扫过瘫在地上的闫家兄弟,又看了看周围噤若寒蝉的邻居,最后落在那几个吓傻的乡下妇女和哭哭啼啼的翠花身上。他站在院子中央,身形挺拔,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他吐了口浊气,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寂静的院子:“还有谁?!”
如同惊雷落地,在死寂的四合院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院子里鸦雀无声,只有几个闫家汉子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拿着擀面杖、烧火棍的邻居们大气不敢出,看向何雨柱的眼神彻底变的不一样,那不再是看一个愣头愣脑的厨子,而是看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甚至……带着几分畏惧。
许大茂更是缩着脖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完了,以后再也不敢惹这煞星了,保命要紧!
贾张氏也彻底蔫了,瘫坐在地上,看着威风凛凛的何雨柱,再看看地上哼哼唧唧的闫家人,嘴巴张了张,最终没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闫埠贵和三大妈更是面如死灰,尤其是闫埠贵,捂着被打肿的脸,看着那几个被何雨柱三拳两脚就放倒的“亲戚”,心里凉得像揣了块冰。他意识到,自己这次算计,踢到铁板了!
何雨柱目光缓缓扫过全场,见无人再敢上前,知道武力震慑已经足够。但光靠打解决不了根本问题,还得把事情掰扯清楚。他目光最终定格在哭哭啼啼的翠花和她那个同样吓傻了的娘身上。他胸膛的起伏渐渐平复,刚才动手那股狠厉的煞气也收敛了几分,但眼神依旧锐利。
“行了,都别哭了。”何雨柱开口,“打也打了,闹也闹了,现在,该把事情捋捋清楚。”
他往前走了两步,停在翠花和她娘面前,目光落在翠花那张梨花带雨、惊魂未定的脸上:“翠花姑娘,你是个实在人。当着大家伙儿的面,摸着良心说说,昨天相亲,我何雨柱到底是怎么跟你说的?”
翠花被他看得一哆嗦,下意识地往她娘身后缩了缩,眼泪汪汪地看着何雨柱,又看看地上痛苦的哥哥叔伯,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说啊!”翠花娘推了她一把,急道,“他到底咋糟践你了?你说出来!让大家伙儿评评理!”她心里也犯嘀咕,何雨柱刚才太吓人,而且看样子不像撒谎。
何雨柱看着翠花,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问你,我是不是跟你说,咱俩不合适?说我这人脾气冲,嘴巴笨,怕委屈了你这好姑娘,让你回去跟你爹娘说清楚,别耽误你的前程?”
翠花咬着嘴唇,泪眼婆娑,看看何雨柱,又看看周围盯着她的邻居,最后目光落在地上呻吟的闫二柱身上,心里又怕又乱。
“说实话!”何雨柱声音陡然提高几分,“我到底有没有骂你是土包子?有没有说瞧不起你们乡下人?!”
这一下,如同惊堂木一般,敲在翠花心上。她猛地一颤,终于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没……你没骂俺土包子……你……你是说……说俺们不合适……说你配不上俺……”
声音虽小,但在寂静的院子里却格外清晰。
“什么?!”翠花娘第一个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女儿,“他没骂你?那……那昨天你回来哭啥?你爹问你,你不是说人家嫌弃咱是乡下人吗?”
“我……我……”翠花被问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道,“是他拒绝了俺……俺觉得没面子……就……就那么跟爹娘说了……”
“你个死丫头!”翠花娘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扬手就要打,但看到何雨柱冷冷地看着她,那巴掌终究没敢落下去。
何雨柱冷哼一声,目光转向瘫在地上的闫家兄弟和那几个惊魂未定的妇人:“听见了吗?是她自己觉得没面子,回去添油加醋说瞎话!我何雨柱是拒绝她,但我明明白白说原因,也给足脸面!”
他停顿一下,看着蹲在门口台阶上、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闫埠贵:“但要说这事儿的根子在哪儿,你们得问问你们这位‘好亲戚’,我们院儿鼎鼎大名的三大爷,闫埠贵!”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闫家人的,瞬间都聚焦到了闫埠贵身上。
“闫埠贵!”何雨柱指着他,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怒火,“你摸着你那颗抠到家的心问问自己!这相亲的事,你事先跟我何雨柱透过一个字的气吗?没有!你打的什么算盘,你自己不清楚?不就是想在我身上占便宜,想从中捞点好处?拿我当什么了?冤大头?挡箭牌?!”
“你为了占那点根本不属于你的便宜,把我蒙在鼓里,把人家姑娘一家也蒙在鼓里!让人家大老远跑来,结果闹成这样!你说,这笔账,到底该算在谁头上?!”
何雨柱的话,如同重锤一般,狠狠砸在闫家人心上。
闫大柱原本抱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此刻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闫埠贵,那眼神,比刚才看何雨柱时还要凶狠百倍!翠花娘也反应过来,想起之前三大妈可是把傻柱夸得不行,还暗示城里工作好找,到时候能帮衬亲戚。他们这次来,除了相亲,也是存了投奔的心思,带了不少粮食土产,想着孝敬这位“有本事”的亲戚。希望能真的可以顺利的把翠花嫁过去。结果呢?好处没捞着,闺女被拒,家里男人被打成这样,还差点成了笑话!始作俑者,竟是信任的亲戚闫埠贵!
“闫埠贵!!”翠花娘尖叫起来,凄厉的声音充满愤怒,她挣扎着爬起来,朝闫埠贵扑过去,“你个天杀的老抠!没良心的东西!我们把你当亲戚,你把我们当猴耍啊!为了你那点小心思,拿俺闺女名声当垫脚石!你还是人吗?!”
“哥!娘说的对!就是这老东西搞的鬼!”闫二柱也挣扎着指着闫埠贵,咬牙切齿地吼道,“打他!打死这坑害自家人的王八蛋!”
“对!打他!老抠门算计到自家人头上!不要脸!”
“枉我们平时里带那么多东西孝敬你!你就这么对亲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