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带着警员在下水道中仔细搜寻,手电筒的光束在潮湿的墙壁上扫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
脚步在寂静的下水道中回响,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突然,秦朗停下了脚步,手电筒的光束定格在墙壁上,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墙上的痕迹。
那是一些奇怪的记号,像是用尖锐的物体刻上去的,形状怪异,排列有序,显然不是随意涂鸦。
“这些记号……不对劲。”秦朗低声说道,眉头紧锁,他伸手摸了摸那些刻痕,发现它们还很新,显然是最近才留下的。
“秦队,有发现。”
一名警员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秦朗回头看去,见他同样看着墙上的符号。
“这些记号应该是有人故意留下用来做记号的,先拍照。”秦朗沉声说道。
警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拿出相机对着墙上的记号进行多角度拍摄,闪光灯在昏暗的下水道中不断闪烁,将那些奇怪的符号清晰地记录下来。
秦朗站在一旁,目光凝重。
他隐隐觉得,这些记号可能是绑架迟柚的人的留下的,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选择继续往前走,没想到走了没多久,答案就送上门来了。
……………
眼镜男在下水道里狂奔,忽然听到前方传来说话声,心中一惊,猛地停下脚步,他迅速判断形势,正想转身往反方向逃离,却被人厉声叫住。
“站住!不许动,转过身来!”
秦朗的声音在下水道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眼镜男心中一紧,脚步却未停,反而加快了速度,他知道,一旦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秦朗显然不打算给他逃跑的机会。
“砰!”一声枪响,子弹击中了他旁边的墙壁,火花四溅,眼镜男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吓得浑身一颤,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
“再跑下一枪对准的就是你的脑袋!”
秦朗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警告。
眼镜男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他缓缓举起双手,转过身来,面对着秦朗。
“来人,铐上。”
秦朗冷冷地说道,随即身后的队员上前给他戴上了手铐。
眼镜男没有再反抗,内心后悔万分,早知道跟那个小姑娘一块出去了,兴许还能逃。
“我问你,路上那些记号,是你留的吗?”
眼镜男一开始装疯卖傻说不知道,被秦朗揍了几拳后就老实了。
“是。”
“人呢?”
“送上去了。”
“送哪去了?”
“就她不见的那个地方,那椅子下边有一个下水道口。”
秦朗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确定他说的话是否可信。
如果人已经上去了的话,那谢诏应该接到人了。
“还有多远?”
“不远,再走个五分钟差不多就到了。”
“带路。”
秦朗推了推他的肩膀,眼镜男暗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一下头后老实在前面带路了。
一行人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真就到达了眼镜男说的那个位置,秦朗把手电筒往上一照,上面立刻有人探头进来。
“秦队长,人我们已经带走了。”
见是谢诏的人,秦朗松了一口气,上去之后手机便有了信号,谢诏的消息弹了出来。
“人我接到了。”
后面还附上了一张他在车上拍的迟柚的照片。
小姑娘安静的昏睡着,额头上的伤很是醒目,衣服上也满是血污。
眼镜男老老实实被人押在一旁,忽然感觉颈部发凉,他抬头一看,发现秦朗的视线缓缓从手机上移开,杀人般的目光直直盯着他。
他又犯什么事了?
眼镜男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秦朗的拳头就冲了过来。
“畜生!”
“人家小姑娘他妈怎么得罪你们了?!”
“看看都给人糟蹋成什么鬼模样了!”
眼镜男抱头蹲下,想开口解释,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秦朗的拳头堵了回去,他只能求助身旁的警员。
一旁的警员斜了他一眼,等秦朗打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假惺惺的出手。
“哎秦队,别打了,打坏了咱没法审。”
一听这话,秦朗停下了动作,潇洒的拍了拍自己弄乱的衣服,大手一挥:
“给我带回去!”
…………
凌晨三点,医院走廊的灯光昏黄而冷清。
迟柚从病床上醒来,头还有些昏沉,四周的消毒水味道让她皱了皱眉,她掀开被子,脚刚落地,江周就从门口走了进来。
见她已经坐起来,江周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醒了?感觉怎么样?”
迟柚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江周走近,拿起听诊器给她做例行检查,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忍不住八卦道:
“你咋逃出来的?快跟我说说。”
迟柚怔了一下,舔了舔唇,不知道从何说起。
见她不说话,江周意识到自己可能问得有些不合时宜,便收起了玩笑的语气,轻声说道:
“行,不想说没关系,人没事就行,以后出门多带点人。”
迟柚乖巧点头,接过江周递过来的外套,穿好之后准备离开。
“谢诏说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别急着走。”
想起谢诏临走前说的话,江周劝道。
迟柚看了看周边,并没有谢诏的身影,她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
“我没事了,回家休息也一样。”
江周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叮嘱她明天过来换药,注意伤口不要碰水。
迟柚走出医院,夜风微凉,吹散了她的些许疲惫。
保镖的车一早就在外边等了,见她出来便立刻下车开门。
“小姐慢点。”
她坐上车,保镖默默发动了引擎,路上迟柚望着窗外,眼神有些涣散。
今天发生的那些事情,她现在都有点懵。
迟柚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处的玉佛,那会儿她清晰的感觉到,这枚玉佛无缘无故的开始发烫,然后所有人的动作在她的眼里仿佛都被放慢了无数倍,脑袋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杀光他们。
然后她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冲了出去,迅速又狠戾的解决掉了所有人,血液喷溅的那一刻,内心感觉到无比的释放。
那是一种很病态的心理,跟她之前刺伤那个院长的感觉完全不同。
迟柚紧紧握了握拳,再度看向窗外。
到底是什么感觉呢?
她暂时还形容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