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远回来,忙放下手里的毛巾。
“回来了。你赶紧去洗个澡,洗好我再给你上一次药。”
说着还将桌上的保温瓶递给他,小声道,“这里面全是灵泉水,洗背的时候用这水,伤口不会发炎。”
陆远没想到她这么的体贴细致。
“谢谢!”
拿着干净的衣服出去洗澡,回来时这妮子还在擦拭头发。
平时见她梳着两条大辫子,头发就能及腰。这会儿散开,显得更长了。
“头发还没干?”他随口问道。
温沫雪甚是苦恼,“是啊,我空间里本来有吹风机的,可没电根本用不了。”
说完觉得他听不懂什么是吹风机,又解释道,“吹风机就是专门吹头发的一种电器。”
说着还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吹风机给他看。
“就是这玩意儿,要是有电的话,几分钟就能将头发吹干。”
陆远怔了一下,才好奇地拿起吹风机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不走心地夸了一句,“这玩意儿对你们女同志有用。”
他们男同志头发短,用处不大。
温沫雪不以为意,“以后用这吹风的男同志也多。”
陆远不置可否。
“你还是赶紧将东西收进空间,回头要是忘了被人看到了不好解释。”
温沫雪乖乖地收进了空间,又拿出药粉和纱布,准备给他上药。
“晚上给你绑上纱布,不然翻个身都容易将药蹭掉。”
在缠绕纱布的时候,不免靠得近了些。
女孩身上淡淡的甜香混着洗发香波的味道,直钻鼻孔。
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来说,这无疑是一种无声的撩拨。
喉结滚了滚,感觉浑身燥热得不行。
“要不我自己来吧。”
温沫雪嗔了他一眼,“这后背你自己怎么弄。”
想到自己确实没法弄,不自在地轻咳一声,不再说话。
只是忍得很辛苦。
好在也没多久就缠好了。
“明天要不要去卫生院看看?”温沫雪问道。
“不用,我感觉你的药效果很好,已经不怎么疼了。”
温沫雪知道自己的灵泉水和药粉的效果有多好,知道不会有大碍,也就随他去了。
两人准备睡觉,一个趴在炕尾,一个躺在炕头。
没一会儿炕头的人朝炕尾挪了过来。
陆远一脸警惕,“你要干啥?别见我受伤了就想趁人之危。”
温沫雪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知道这人爱耍嘴皮子,懒得理他。
将自己的枕头放在他旁边,学着他的姿势趴着。
小声问道,“陆远,咱们什么时候搬家?”
“你想什么时候?”
“想明天就搬。”
搬到新房,以后做吃的也不用藏着掖着,可以顿顿大鱼大肉。
吃腻了中餐可以做西餐。还有空间那些甜品和水果,以后都可以放心地拿出来吃了。
“明天不行?”
“为什么?”
“别忘了咱们新房什么都没有,明天你还要去公社添置东西。”
“那就后天。”
陆远同意了。
小妮子扬起嘴角,开始絮絮叨叨明天要去买的东西。其实所有东西空间都有,去公社也就是走个过场。
“要两口大铁锅,碗、筷子、盆子,还有被子……”
听着听着,半晌也没了声音,侧头一看。
好吧,人家已经闭上了眼睛,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妮子……
算了,挨就挨着吧,自己都受伤了,睡觉也不可能动来动去,要不了多大地方。
夜色中,看着女孩娇嫩的容颜,恬静美好,陆远慢慢失了神。
一开始答应她做自己的假媳妇,只是动了恻隐之心,觉得她们这些下乡的女知青很不容易,尤其是被村里的流氓盯上后,日子就更难过。
加上后娘想给他塞一个寡妇,他便拿她做挡箭牌。
没想到相处下来,发现她跟别的女同志很不一样,性格还跟他曾经的一位故人很像,不知不觉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现在更是知道了对方这么大个秘密。
他在想,捧着这么大个金饭碗,要不吃一辈子软饭得了!
翌日,天蒙蒙亮,房门就被人拍得砰砰作响。
陆远和温沫雪同时被吵醒。
然后——
两人迅速收回缠在对方身上的手脚。
急急忙忙穿好衣服,陆远打开房门直接走了出去,又贴心地将门带上。
拍门的是徐冬。
他和陆国安已经从公社回来了,是来送钱票的。
陆国庆给开的院门,但他不可能将钱票给他。
徐冬递给他一个布袋,小声道,“远哥,一共是436块8毛,还有一些票据,全都在里面了。”
说完又补充,“野猪是546斤。”
陆远在心里算了一下,8毛钱一斤。
这个价格不低了,比猪肉还贵了一毛。可不能拿黑市的价格比。何况人家也没除去内脏啥的,良心价。
陆远从布袋拿出20块和几张票据递给徐冬。
“辛苦你了!”
这次没有让他们费劲从深山抬野猪,给的就没上次多。
徐冬也没矫情,爽快接过,“谢谢远哥。”
待徐冬走后,一旁的陆国庆欲言又止,觉得20块钱给得也太多了。
陆远以为他也想要钱,二话没说也掏了20块递给他。
本来帮忙抬猪的只准备给10块不给票,但看在他是自己老子的份上,就给20算了。
陆国庆错愕,“给我?”
陆远直接将钱塞到他手里,“不然呢,你不是也去帮忙了吗?”
好吧,还以为是孝敬,原来是因为帮忙。
多少有点心塞。
“我是你老子帮忙不是应该?你不用给钱。”
“正因为你是我老子,他们有你更应该有。解放和援朝我只准备给10块。”
听了这话,陆国庆心里又舒服了。
原来还是不一样的。
西边的后屋里,不知什么时候,房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隙。
一双眼睛透过缝隙死死地盯着那布袋,原来那里面都是钱啊。
这一下就给出了40块,可看那布袋鼓囊的样子,里面还不少。
估计怎么也有大几百吧。
他居然这么有钱!
说话的声音很低,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这钱具体是怎么回事并不知道。
但那些钱都是他的准没错。
咬了咬唇,眼神从布袋移到了那张痞帅痞帅的脸上,慢慢变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