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吧!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工作室设计的。之前一直在帮别人做各种造型设计,现在竟然也给自己设计了一套婚纱出来。”
“以后要是结婚的话,就不愁找不到人来设计婚纱和配饰了,哈哈哈!”青露儿笑着说。
“哈哈!小美女,你先结婚了再说吧!”萦暮雪儿打趣着。
“哈哈哈!”众人又都笑了起来。
“你们以后结婚把设计礼服的单子都给我吧,我一定给你们认真的设计。”
“不要等结婚了,我公司后面有一个晚宴,正好需要礼服和配饰,到时候就劳烦你的工作室帮我设计一下了!”萦暮雪儿说。
“嗯嗯!荣幸备至!”游游笑着说。
“新娘子新娘子,婚礼开始了。赶快准备一下去走红毯了!”
“好的!好的!新娘马上就来!”萦暮雪儿一边回复着来人的催促,一边同青露儿帮游游整理着裙边角。整理完毕之后,众人便拥拥嚷嚷的带着游游走到了露天婚礼现场。
暖洋季米黄色的晴空映衬着花团锦簇的露天婚礼现场,众人转头看着远处走来的新娘皆是喜笑颜开,一切都显得温馨而和睦。
游游被带到由各色香花拼成的圆形拱门后,她便挽起了早已在那边等候的爸爸的胳膊。
青露儿一行人送游游到红毯那里之后,她们便随着婚礼现场的负责人员的引领,一起朝着红毯侧边的观众席走去了。
青露儿她们躬身弯腰蹑手蹑脚的走到侧边的观众席,方才坐定,即听婚礼主持人说:“我们一起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主持人言毕,游游一身长纱白绣裙在众人的瞩目中走了过来。
“哇!游游好美呀!浪浪你怎么不拍照了?快拍!快拍!”青露儿拍着旁边的浪浪说。
“唉!都是走个过场,这究竟有什么意义呢?
唉!算了算了!我还是听你的,赶紧拍吧!”
“浪浪……”浪浪时而兴奋时而低落的情绪,引起了青露儿的注意,青露儿看着正拿着相机拍照的浪浪,喊了喊她的名字,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嗯!”
“……”
“青露儿你想跟我说什么?”浪浪边拍着新郎新娘正在一起致辞的照片,边和青露儿说着话。
“你……你还好吗?”
“啊……!哈哈哈!好!很好!除了没钱之外什么都好!吃得下,睡得好,身体健康!”
“我看了前几天的新闻……你要是实在不开心,不要都憋在心里……”
“唉!”浪浪放下手中的相机,她沉思间不由得叹了口气,又继续着说:“兴衰演变,世事无常。我也会学着自己调节的。
你看!我们远远的看着游游和她老公真是般配啊!
‘远人不解近人愁,唯有朦胧探喜忧!’
我现在也极其希望自己能完成一个婚姻的任务。”
“这是一个艰难的任务!”
“唉!对呀,对我来说绝对比登天还难!
我潜意识里不过是幻想着找一个有钱人来接盘,结个婚顺道再把家族债务危机也解决了。
可这对接盘的人是不公平的,况且现实世界哪有这么的理想化?
你想让人接盘,别人也不是傻子,个个都精明的很。都落魄至此了,谁又愿意接盘。怕不是脑袋发昏了吧?”
“我理解你现在的处境!”
“唉!就这样吧!就这样耗着吧!”
“不要这么悲观!”
“嗯!你呢?你的恋爱谈的怎么样了?说不定下次就是参加你的婚礼了!”
“浪浪!我……我分手了!”
“什么?之前感觉你们蛮合适的啊!这才谈了多久呢,说分手就分手了!”
“青露儿,你分手了?”正认真看着婚礼的萦暮雪儿听到二人的对话后,不由得回过神来,看着青露儿惊诧的说着话。
“是!我们香茶节过后分的手。”
“好!我们现在有请新郎新娘扔花球!”主持人的高嗓门打断了三人的窃窃私语。
“哇哦!我接到了花球!”萦暮雪儿接到花球后显得即惊诧又开心,她看着旁边的浪浪若有所思了一下说:“我把这个花球送给浪浪吧!希望她能早日找到自己的意中人。”
“啊!怎么给我了!我可不知到何年何月才结婚呢?不如给……”小声言语的浪浪看了看旁边的青露儿欲言又止,接着她便面对着众人的目光大声的说:“好吧,就给我了!亲友们为我欢呼吧!”
浪浪言毕随即传来了大家诚挚鼓掌祝福的声音。
“婚宴等会儿就开始了,请大家同新郎新娘一起移步宴会厅吧!”主持人说完话,众人便随着工作人员的引导,一起往宴会厅走去了。
青露儿转身时,恰看到浪浪一两滴晶莹的眼泪落到了她正捧着的花球上。
见此情景青露儿不由得一阵怜惜,浪浪身材本就高挑纤瘦,如今她一袭白色长纱裙,微风轻盈的掠过她的发稍,更显出了她的天生丽质,楚楚动人。
青露儿心底想着:“像浪浪这样外貌与才识俱佳的优质青年,本该早早的被异性所青睐,有着不一样的幸福生活。
或许是浪浪比较喜欢独自生活吧!或者是之前自身的条件比较好,对配偶的要求比较高,较难遇到门当户对的青年。
而现在浪浪又遭遇了如此重大的家族变故,浪浪现在一门心思的只想振兴家族,回至往昔的繁荣岁月,恐怕感情对她来讲,又更加的可有可无了。
婚姻于她而言就像她讲的那样,更像是一个任务。有没有感情无所谓,重要的是能找一个帮助到自己家族的人,在感情上浑浑噩噩的挨过一生。”
“哇!这个新酿的香茶真是好喝!来你们尝一下!”
众人来到宴客厅,萦暮雪儿倒了一杯香茶品尝后说。
“是吗!我尝一下!整个香茶节都没有时间好好的品一品香茶。”
“那我就为小美女们倒一杯,今天好好的品尝一下。”荧幕雪儿关切而又和善的拿起茶壶,为青露儿和浪浪各倒了一杯香茶。
“这个香茶节我算是过得清简至极。除了去堂会,还是去堂会。”
“为什么要去堂会啊?”萦暮雪儿问说。
“被爸爸妈妈拉去的!”
“拉去干什么,相亲?”青露儿问。
“拉去做悔改!”
“啊……!”
浪浪说话间,不由得回忆起了当日的情景。
香茶节的第一天假期,浪浪过去堂会时,她发现堂会聚满了人,这比往年的同时期不知道要多了多少人。
之前主持过零伞葬礼的叔叔,用沉重的语调同众人说:“请我们闭上眼睛,默想自己的罪恶,向着独一的造物者认罪悔改!”
众人默默祈祷,浪浪一开始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哭泣声,不久后哭声此起彼伏。
浪浪偷偷睁开眼睛,看着痛哭的人群,她想:“我的主啊!这恐怕比世界末日哭的还要伤心吧!”
浪浪四下环顾,她在柔佳常去的座位旁看到了柔佳的身影。
柔佳闭着眼镜沉默着,只见一两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了下来。
浪浪见此,也不再四处乱看,她坐在位子上,闭着眼睛沉默着。
浪浪沉思着家族最近的变故,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扰乱着她的思绪。她感到了一种沉重的压迫感,听着爸爸妈妈哭泣的声音,她也不由得哭了起来。
叔叔站在讲台上,他对着麦克风,语重心长的说:
”弟兄姐妹们,我知道你们最近的遭遇。在人眼里看似不好的事情,可能是有另外的美意的。
约书上说:‘赏赐在祂,收取在祂,祂的名是应当称颂的。’
想想这些年,你们当中,有多少人为了赚钱忘记了良善,没有了底线。
我这几年见惯了你们的尔虞我诈,行事不公。
约书上说的真不错‘你们富足的降卑,也该如此。因为你们必要过去,如同草上的花一样。
太阳出来,热风刮起,草就枯干,花也凋谢,美容就消没了;那富足的人在他所行的事上也要这样衰残……’
现在堂会里聚满了人,若在往常,怕是劝都没办法把你们劝来吧!
你们在公义上生疏已经很久了。
管教的是儿子,不管教的是私子,我们来悔罪吧!祈求赦免。”
叔叔说完话,众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祈求,倾诉和哭泣。
在散会时,浪浪喊住了柔佳,她们两个结伴而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审判要从家里起首,我曾经深深的担忧过,没想到忧思竟成了真实的责打。”
“懂谢家族,现在成了大众嘲笑和批判的对象。”
“富有的时候,不欢心乐意的遵行正道。
行事不凭公义。倒喜欢虚假,爱慕不切实际的荣华。倾塌不是早晚的事吗?”
“唉……”
“若不是祂建造房屋,建造的人就枉然劳力。
若不是祂看守城池,看守的人就枉然警醒。
现在房屋拆毁了,城池冲破了。真是悲哀。”
“柔佳,我听说上次融资的时候,你家投进去的很少。应该没受到太大影响吧!”
“我并不赞同爸爸妈妈的投资,他们故意说投的很少,其实损失还是挺大的。只能说不算有负债,日子勉强还能过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