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浔舟眼底燃着危险的欲火,他将温絮语重重压进床垫里,膝盖强势地顶开她的腿。
“既然你这么想玩”,他低头咬住她耳垂,感受到身下人瞬间的颤抖,眸里染上得逞得笑,“那就玩点真的。“
温絮语的呼吸骤然乱成一团,完蛋,好像玩过火了!
她挣扎着想推开,却再次被扣住手腕举过头顶。
边浔舟单手禁锢着她,另一只手用指腹慢条斯理地抚过温絮语泛红的锁骨。
因为剧烈挣扎,此时她的浴袍早已凌乱不堪,香肩外露。
“刚才不是挺能的吗?“他的吻点点滴滴落在她修长的颈侧,听着她的喘息变成呜咽,“现在知道怕了?“
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温絮语此刻其他四感都被无限放大,她只能感觉到边浔舟的呼吸声越来越重,仿佛心中的欲望快要破土而出。
那怎么行?
她思索再三,只有从根源解决问题!
边浔舟心中最后的那根底线逐渐崩塌,他一向自诩自制力强大,现在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他循序渐进,感受着身下人的顺从,渐渐放松警惕。
就是现在!温絮语突然弓起膝盖,精准地往上一顶。
边浔舟闷哼一声,瞬间松了力道,他捂着下身滚到一旁,额头青筋直跳。
“嘶——温絮语!你......”,他咬牙切齿,冷汗直冒,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温絮语趁机挣脱束缚,翻身下床,她一把打开灯,顺手抄起枕头挡在身前,嘴硬着。
“谁让你玩真的?“
她拢了拢散乱的浴袍,脸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心下却觉得奇怪,她刚刚踢了边浔舟,自己却没有任何感觉,难道是通感消失了?
想到这个,温絮语欣喜地瞪大眼睛,她也顾不得边浔舟的怒火,赶忙跑过去将人扶起来,忍不住验证自己的猜测。
“温絮语,你还敢过来?”边浔舟疼得要命,他盯着一旁的女人,像是下一秒就要吃了她。
如果他以后不能人道了,温絮语也别想好过,她要对他负责,为今天的举动感到后悔!
“边浔舟,我们的通感好像消失了,我刚刚打你,我都没有感觉到痛欸!”
边浔舟:“……”
是很值得高兴,如果自己的心跳得没有这么快的话。
“你怎么不说话?”温絮语试探问道,一个大胆的猜测成型,“该不会…是我的错觉吧?”
为了验证,她先是掐了一下自己大腿,一边观察着男人的面部表情,见他无异,又掐了下自己的脸。
“够了!”边浔舟腿上和脸上,还有下体火辣辣的疼,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齿地开口,“温絮语。“
“嗯?“她抬眸,才发现自己现在和边浔舟是面对面的姿势。
“我现在告诉你,通感到底有没有消失。”
说着,边浔舟一把扣住温絮语的后颈,俯身狠狠咬上她白皙的肩头。
尖锐的疼痛瞬间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炸开,温絮语痛呼出声的同时,边浔舟也闷哼一声松了口。
“疼吗?“他喘着粗气问,拇指重重擦过她肩上渗血的牙印。
温絮语眼眶泛红地点头,却看见男人扯开自己的衣领——同样的位置赫然出现一模一样的齿痕,连渗血的形状都分毫不差。
奇怪,刚刚她明明没有痛意。
像是想到了什么,刹那间,两人目光交汇。
边浔舟剑眉微蹙,主动抬起手,送到温絮语的面前,后者心领神会,在紧实的肌肉上掐了一下。
不痛,真的不痛!
思索几秒,她斟酌着开口,“看来是我打你的时候,自己不会感受到痛意。”
温絮语哀叹一口气,神色难掩落寞。
真是,害她白高兴一场!
边浔舟:“……”
刚刚的账,他还没有算,这女人竟然还有心思在这研究这个?
温絮语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看着面前男人的黑脸,她才回过神,自己刚刚好像踢了他?
她眼神不自觉往下瞟,这男人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乱看什么?”边浔舟脸更黑了,眼神也阴翳无比。
“你…没事吧,我刚刚完全是下意识举动”,温絮语支支吾吾解释着,“真的不是故意的…”
边浔舟快要被气笑了。
床上的被子凌乱成一团,床单也有些许褶皱,头顶的灯光照亮了女人脖子上的点点暧昧红痕,那是他刚刚冲动的证明。
边浔舟撇过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突然有些唾弃自己,竟然连这点诱惑都经受不起。
温絮语看着他脸色不大好,没敢吱声。
两人面对面坐着,倒是有几分兄弟结拜的错觉。
边浔舟一声不吭,转身下床,刚搭上门把手,突然察觉到门外一丝不自然的呼吸声。
他眼神一凛,转身朝着床上的温絮语勾了勾手。
后者疑惑地走过来,“怎么…?”
她刚想问,下一秒却被边浔舟捂住嘴。
男人指了指门外,神情严肃,薄唇轻启,却没出声,“有人。”
温絮语一惊。
这都快零点了,怎么还会有人,莫非是…余妈?
她指了指床,示意着边浔舟先过去,自己则是先靠在门上听了听,随即一把打开了房门。
门外,余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温絮语退后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余妈,你这是在干什么?”
“太太,我…”,余妈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她低着头,神色稍显慌张,“啊,我是想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
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她解释着,“之前在老宅,先生和太太也是……”
“看来你还是记不得我说的话”,温絮语面无表情,厉声打断她,“这里是玄水湾,不是老宅!”
“啊是,是我忘记了”,余妈察觉不对,改口沓舌,眸光不自觉朝房间里看,“对不起,太太,我下次不会了。”
“嗯,下次再有这种状况,你就离开吧!”
温絮语冷声说完,径直关上了门。
余妈暗自“呸”了一声,满脸不屑,转身回了副楼,和陈丽蓉汇报情况。
*
温絮语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暗自吐了口气。
商家的人怎么比温家的心眼还多?
浴袍柔软的面料擦过肩膀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刺痛,那是刚刚边浔舟的“杰作”。
她再度打开门,下楼倒了两杯水,又拿了医药箱上楼。
房间内,边浔舟已经摊开被子,占据了床上的一个位置。
他闭着眼,倚靠在床头,周身的戾气少了许多,看起来居然还有些乖,听见动静也只是稍稍抬眸,像是疲倦至极。
看到这一幕,温絮语手中的药箱差点没拿稳。
边浔舟这是什么意思,要和自己同床共枕?
协议里好像没这个规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