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警的话一说,不少人都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
“我们又没偷东西,凭什么搜我们的身?”
“就是啊。 自己的钱不看好,怪谁呢?”
“我一大堆东西,翻来翻去的帮我翻坏了怎么办?”
“就是。凭什么啊?为了她一个人折腾我们这么多个。”
女人听到这些人的话,一张脸变得惨白。
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那,整个人摇摆得像是风中的落叶。
乘警自然也听到了,他喝斥了一声。
“吵什么?你们这是配合我们的工作。一千块啊。还是人家的救命钱。你们要是真眼睁睁看着她的钱找不回来,害了一条性命,你们亏心不亏心?”
乘警这样说了,也没能制止那些人的嘀咕声。
谢景瑛倒是理解这群人。这年代不像后世,很多人出门都是大包小包的。
车厢环境又狭小,离下一站只剩下不到半个小时就到站了。
这点时间也不够把这节车厢上的人都搜一遍。
万一到站了还没搜完,小偷没抓 着,倒有可能影响其它本来要下车的乘客。
她站在乘警身后,犀利的目光扫过车厢的其它乘客。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从黄有先之后就没用过的能力,她打算试一下。
乘警已经叫来了一个女乘警,两个人打算从坐在女人身边的人开始搜身。
谢景瑛将她拉到一旁:“大嫂子,你的钱是直接放在包里,还是用什么包着的?”
“我,用两张旧报纸包着的。用一根红皮筋绑着。”
谢景瑛点了点头:“大嫂子,你相信乘警,一定能找到,我往洗手间的方向,再帮你找找。”
“谢谢你,谢谢你大妹子。”
制止了女人不住道谢,谢景瑛往洗手间的方向去。
女人说她是从洗手间回来后,发现钱不见了。
假设小偷就是在她上洗手间前后这个点偷的钱,很可能就在这半段车厢的人群里。
谢景瑛目光落在每一个坐着的乘客身上,最重要是看他们随身携带的包。
她集中精神,用力的盯着那些人的包看。
真的让她看清楚了,他们的包里装了什么。
虽然她只能看到一个大概的轮廓,但已经足够了。
只是看了两排乘客,她就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受不了这样的强度。
眼睛像被刺了一样的疼,她眨了眨眼睛,让自己休息一下,再看下一个人。
越集中精力,眼睛越难受。
谢景瑛拿出包里的水壶,这里装的是她从空间带出来的灵泉水。
几口灵泉水下去,她舒服多了。
这次她决定用排除法,那些看起来翘首等检查 ,互相交谈的,应该更没有嫌疑。
不看行李架是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如果有人突然爬上行李架去放钱,反而更会惹人怀疑。
可正常情况下,谁会把自己偷来的钱大喇喇的放包里?
也就是说她应该只盯着他们的身上看?
当她走到靠近洗手间倒数第三排的位置时,有个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他半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在睡觉。
他的包除了几块干粮,看起来没有别的,不过那个尖尖的,是刀?
谢景瑛集中精神扫过对方的身体。在对方穿着的厚外套下,一个长方形的物体挡住了她窥视对方内脏的视线。
从外形来看,这倒像是一捆钱。
谢景瑛眨了眨眼睛,越发用力的盯着对方的腹部看。
其它人不明白谢景瑛在看什么,几个人往边上侧了侧身体。
谢景瑛盯着那人好一会,终于确定了。快速上前,一把拽过对方的手臂。
“乘警同志,小偷在这里。”
男人本来闭着眼睛的,被谢景瑛一抓 ,直接睁开眼睛,听到谢景瑛说自己小偷,他立马就开始挣扎。
“胡说八道什么?谁是小偷?”
“你。我说的就是你。”
谢景瑛抓紧了对方的手,不让他挣扎。
“乘警同志,你们快来。小偷在这里。”
男人急了,抬手就朝着谢景瑛的身上招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