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诚:……
对上审讯室其它人看他的眼神,他面露惊慌,一双眼睛瞪得大大,
“我没有。”他看向刘大川:“我没有对象,我也没有耍流氓。”
“那林秀是谁?”
谢景瑛上次将野山参卖给人家的时候,可是看完了整场的好戏。
李思诚可是有对象的,虽然林秀说要和他离婚,但谁知道离没离呢?
李思诚没想到,谢景瑛会知道林秀的事。
李家和林家闹得很难看。
林秀坚持要离婚不说,还敲了他一大笔。
李家大出血,李思诚父母已经受不了了,现在李思琪又失业,她婆家因为这事又有意见。
桩桩件件的事加在一起,李思诚没办法了。
才想到了出这个昏招,用一场英雄救美让谢景瑛对自己改观。
到时候自己是谢景瑛的救命恩人,她欠自己一个人情,那让她帮李思琪说几句好话,不是理所当然的事?
哪里知道她不按他预想的来,不但没有因为他出面救了她而感激自己,反而还亲手把方勇两个给抓了?
“我,我们已经离婚了。”
李思诚说出这句,目光落在谢景瑛脸上。
“谢同志,我已经离婚了。所以我不是在耍流氓,而是真心喜欢你。”
谢景瑛勾了勾唇角,眼中的嘲讽意味越发明显。
“我要是没记错,你爱人是纺织厂的工人,人也长得很漂亮,工作好,人漂亮,你们为什么离婚?”
李思诚对上谢景瑛的眼神,有一种被人掐住了喉咙般的窒息感。
“这个,好像和今天的事没有关系吧?”
李思诚还在试图为自己摆脱罪名,谢景瑛却站了起身,走到了他面前站定。
“李思诚,你爱人那么优秀,你都能前脚和她离婚,后脚来说喜欢我。你觉得,你说喜欢我,我会信?”
“我和她是感情破裂。”
自从谢景瑛说出林秀的名字,李思诚气都虚了不少。
“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我喜欢上别人,也很正常吧?”
“感情破裂啊?”谢景瑛点了点头:“是因为你偷偷拿了老丈人家的野山参给你妹妹用,所以感情破裂吧?”
李思诚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
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谢景瑛。
“你——”
“你是不是想说,我怎么知道?”
谢景瑛冷笑:“李思诚,收起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你是什么人,我早就一清二楚。先不说你根本不喜欢我,只是想利用我来达到目的。就算是真的,你这种人的喜欢也让我感觉恶心。”
不给李思诚反应的机会,谢景瑛看向刘大川。
“刘队长,不管李思诚是基于什么理由,他指使人来打劫我是事实。所以你们该怎么办案就怎么办案 。我不接受调解,也不会谅解他。”
李思诚:……
“怎么是打劫呢?”
方勇不干了,侯明也急了。
“我们没打劫你啊。”
“吓吓我也算。”谢景瑛看着眼前这两个笨贼:“你们收钱办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这事缺德,你们还是做了。既然这样,那就好好接受改造吧。”
“不要啊。”
“我不要。”
方勇和侯明同时出声,被刘大川喝了一声,直接收声。
“谢同志,你放心,这个案子虽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但我们一定严肃处理。”
李思诚听到这里,整个人软了下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以为这是最绝望的时候,更让他绝望的事来了。
詹先俭来了。
詹先俭这几天是忙得脚不沾地。
霞光肥皂厂改成了霞光日化,春韵香皂投产。
新品上市,应声反应还没出,但是全省各地雪花片一样飞向厂里的信件,都是来提意见和投票的。
这个阶段詹先俭那是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十个人来用。
这么忙的情况下,厂里的职工出事了,出事的人还是谢景瑛。
他哪还坐得住?
听到谢景瑛被人打劫,进了公安局。詹先俭本来刚从外面见完客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就来了公安局了。
“小谢同志,你没事吧?”
詹先俭来得很快,不快不行啊。
这段时间厂里的忙碌,销量的上升,都证明一件事。
谢景瑛是个人才啊。
这样的人才要是出事了,厂子以后怎么办?
春韵香皂还有其它的系列呢。
现在的谢景瑛,可是厂里的金疙瘩,宝贝着呢。
厂里别人出事都行,可是谢景瑛出事不行。
“我没事。”
谢景瑛摇了摇头,她知道詹先俭现阶段对自己有多重视,所以打电话给詹先俭的时候,只字不提李思诚,只说自己被人打劫了。
效果也如她所想,詹先俭来得比她以为的还要快。
“你确定?”
詹先俭将谢景瑛上下打量,确定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人看着也精神,终于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小谢啊,听到你出事,我真的吓死了。”
詹先俭想了想:“你看要不这样?我让厂里给你安排两个保卫员?”
“詹厂长,不用了。这次是意外。”
“意外也不行。万一下次——”
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詹先俭往边上呸呸两句。
“看我这嘴。”他看着谢景瑛,脸上的表情极为真诚:“小谢啊,你现在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啊。”
“我会的。”
谢景瑛等詹先俭放松一点了,把自己后面的话说了出来。
“詹厂长,你就不想知道,打劫我的人是谁吗?”
“谁?”
詹先俭嗓门提高了一度。
这种时候,谁对谢景瑛出手,就是整个霞光厂的仇人。
别让他知道是认,不然——
“喏。在那里。”
谢景瑛往边上站了一步,顺便抬 了抬手。
詹先俭顺着谢景瑛的手指,看到了坐在审讯室里的李思诚。
“小李?”
詹先俭脸都白了。
看看谢景瑛,再看看李思诚,怎么也不敢相信,李思诚做得出打劫谢景瑛的事来。
“你,你说是小李打劫了你?”
“不是李思诚,是他指使那两个人做的。”
谢景瑛把事情 三言两语说了一遍,然后看向詹先俭。
“詹厂长,我想知道厂里对李思诚这样的员工,一般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