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宜疑惑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含烟点点头:“席间出了点事,奴婢现在需要去处理一下,您切记不要出去!”
“好,你放心。”谢思宜应下。
含烟听到,又匆匆赶了出去。
等她离开,谢思宜又转过头看向萧珩。
她下意识想问萧珩,但想到萧珩昏迷了这么久,怕是什么都不知晓。
但萧珩视线已经投来,他似乎在等着谢思宜开口。
谢思宜见状,便只好叮嘱了一句:“国公爷,您待会也别出去吧。含烟既然这么说了,想来是不希望我们掺和进去的!”
萧珩没应下,只问她:“你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听此言,谢思宜微微怔住,她试探问着:“难道同你有关?”
萧珩摇头,“跟我无关,但是是冲着你来的!”
谢思宜皱眉,又是冲她来的!
连着几日,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还是永安侯府?”
谢思宜大胆猜测着。
虽然知道今日永安侯府不会安生,但这是在齐王府,在齐王妃的地盘下,永安侯府的人应是没那么大的本事能买通齐王府的人。
不过以方才含烟的表现来看,似乎这事影响不算小。
她完全想不到,是什么事能影响到她?
她看向萧珩,等着他的回复。
萧珩倒也没让她失望,轻轻点头。
但后续,还是补充了一句:“还有宜嘉郡主。”
听此,谢思宜忍不住扶额苦笑。
还真是——都冲着她来的!
之前在皇后跟前,她让宜嘉郡主吃了小瘪。这半日都未过,宜嘉郡主就忍不住给她下马威了!
“那国公爷可知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谢思宜又问。
这次,萧珩倒是没直接回答。
等了许久,他才道:“如果没猜错,是给人下了药!但你不在场,她们下药的对象就不会是你。而事发时你正好不在,就给了她们机会。”
谢思宜听着,手指紧紧攥住。
给她下药一次不成,现在又来一次!
这次虽不是给她,但依萧珩的说法,便是要把这脏水泼给她了!
难怪含烟不让自己出去,若是出去了,怕是免不了被为难。
毕竟她不能透露萧珩受伤的消息,但自己一直未曾入席也确实给了旁人话柄。
寻小世子之事更不能透露,因而除了含烟,便再无旁人能替她作证。
含烟出去,应当就是为了证明她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
含烟是齐王妃身边的人,有她出面,想来此事能顺利解决。
只是谢思宜拿不住一点,若是要污蔑她下药,也定得拿出同她有关的物什。
可她的东西都是由梵音处理,旁人无法经手。
那些人,又是从何处得到她的东西呢?
谢思宜想不明白,便直接问萧珩:
“国公爷,你身边可有暗卫在?若是有,可以让他去打听清楚,那污蔑我的‘罪证’是何物?”
萧珩没说话,只看向窗边。
谢思宜顺着她视线看去,不一会儿,就听见了敲窗的声音。
萧珩适时开口:“进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窗子被人推开来。
很快,一个身形高大,身着暗色劲装的男子就跳了进来。
一见到他,谢思宜便觉得有些眼熟。
等他开口向萧珩回禀时,她便想起来了,之前喊她“关窗”的正是这个暗卫。
不再多想,谢思宜静静听着。
暗卫单膝跪地,抱拳回禀着:“国公爷,夫人,半个时辰前,宁家小姐被下了药,丫鬟扶着她去客房休息。不久,有一男子闯进了她休息的客房。”
“再过不久,永安侯夫人和宜嘉郡主提议去那附近赏花,顺着路就到了那厢房外。”
“她们的丫鬟回禀听到了异响,众人过去,便见宁家小姐衣衫不整躺在厢房。但是没有看见那男子,只有她一人在。”
“后来齐王妃派大夫去查明情况,发现宁家小姐是中了媚药。王妃大怒,要彻查此事。”
“没多久,就有人提到了夫人一直未曾出席。而且又说出前不久夫人曾同宁家有过冲突,怀疑是夫人想要出气故意下药。”
“又过不久,她们在一丫鬟身上搜到了与夫人有关的物件。而这丫鬟,也承认是夫人派她下的药。”
话音落,暗卫掏出一个荷包,双手呈上:“物件属下已经拿到,请夫人辨认。”
谢思宜听见,朝梵音点头,梵音走上前把那荷包拿了过来。
一看到那荷包后,谢思宜的嘴角不禁扯了扯。
上方有一处,赫然绣着一个“宜”字。
她从前也喜欢在荷包上绣字,但自成婚后,便再也没绣过了。
但不得不说,永安侯夫人确实了解她,连她荷包上绣字的习惯都一清二楚。
她从前的荷包,上面“宜”字的中间俩横,她会故意少一横。
这上面的“宜”也确实是如此。
只是永安侯夫人百密一疏,她荷包绣字,不会用常用的绣线。看着虽同荷包绣线相似,但实则那丝线放到光下,会有细微的闪。
这绣线看着类似,但实则大有不同。
不过旁人又不知道,估计光看见那“宜”字后便认定是她了。
含烟出去解释,只是能让她洗清嫌疑,但那给她泼脏水的永安侯夫人和宜嘉郡主,却是受不到任何影响!
谢思宜有些不甘心,连着被害几日,她岂能轻易罢休。
想到此,谢思宜便看向萧珩。
萧珩视线同她对视片刻,随即点头。
得了他的允许,谢思宜同暗卫吩咐道:“我需要你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偷进客房的男子找出来,然后你再这样……”
谢思宜话语落,暗卫抬手应是。
很快,他又从窗户处跳了出去。
等他离开,梵音连忙去把窗子关上。
中途,谢思宜忽问起萧珩:“国公爷,你昏倒之前,暗卫可是不在?”
萧珩没隐瞒,颔首道:“嗯。”
原是如此。
谢思宜算是明白了,她就奇怪自己和梵音搬萧珩时,他的暗卫怎么一直没出现,原来是被他留在宴席了。
只是谢思宜还有一事不明,她也不想再猜,直接问出口:“国公爷,你留暗卫在宴席,是习惯使然,还是……为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