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擎戈站在御花园中,微风拂过,带来一阵淡淡的花香。
皇伯父近日气色好了许多,沐月的医术果然高明,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竟在他的调理下有了起色。这本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姚擎戈的心中却始终萦绕着一股不安。
他抬头望向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姚擎戈皱了皱眉,心中那股不宁的感觉愈发强烈。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而且绝非小事。
“殿下,”身旁的侍从小声提醒道,“沐月大师已在偏殿等候多时,您是否要见他?”
姚擎戈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带路。”
偏殿中,沐月正静坐于蒲团之上,手中捻着一串佛珠,神情淡然。见姚擎戈进来,他微微颔首,语气平和:“世子,近日可还安好?”
姚擎戈勉强笑了笑,道:“死秃子,怎么客气起来了?我挺好,只是近日总觉得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沐月闻言,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后说道:“世子心有所感,或许并非空穴来风。世间万物皆有因果,近日是否察觉到什么异常?”
姚擎戈摇了摇头:“朝中事务繁杂,我虽觉不安,却一时难以找出缘由。”
沐月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世子,小僧近日观天象,发现星象有异,恐有变故发生。殿下需多加小心,尤其是身边之人,不可不防。”
姚擎戈心中一凛,正欲再问,沐月一改往常的态度,让人更觉得不安,“秃子,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这么说话,以前我可得踢你屁股!”
沐月淡然一笑,“你现在不是闯荡江湖的姚擎戈,而是肩负国家大任的世子殿下,小僧不能不做些改变!”
“我还是觉得你嚣张一些比较好,真想让我成为孤家寡人吗?”
沐月轻叹,“如你所愿吧!”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单膝跪地,语气焦急:“殿下,宫中传来消息,陛下突然昏迷不醒,御医们束手无策!”
姚擎戈脸色大变,猛然起身:“什么?!皇伯父方才还好好的,怎会突然昏迷?”
侍卫低头道:“具体情况尚不清楚,御医们正在全力救治。”
姚擎戈顾不得多问,立刻朝皇伯父的寝宫赶去,沐月也紧随其后,神色凝重。
寝宫内,御医们忙作一团,皇帝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姚擎戈冲到床前,握住皇伯父的手,声音颤抖:“皇伯父,您醒醒……擎戈在这里……”
沐月上前一步,仔细查看皇帝的脸色,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枚丹药,递给姚擎戈:“ 将此药给陛下服下,或可暂缓病情。”
姚擎戈毫不犹豫,将丹药喂入皇伯父口中。
片刻后,皇伯父的呼吸渐渐平稳,面色也略微好转。姚擎戈稍稍松了口气,转头对沐月道:“秃子,皇伯父这是怎么了?”
沐月眉头紧锁,低声道:“陛下体内有一股邪气,似是被人下了毒。此毒极为隐秘,若非贫僧略通医理,恐怕难以察觉。”
“下毒?!”姚擎戈瞳孔一缩,心中怒火升腾,“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对皇伯父下手!”
沐月摇了摇头:“此事需从长计议。世子,眼下最重要的是确保陛下安全,同时暗中调查下毒之人。”
姚擎戈点了点头,正要下令彻查,忽然又一名侍卫匆匆进来,神色慌张:“殿下,不好了!三皇子……三皇子突然出现在宫门外,要求面见陛下!”
“三皇子?!”姚擎戈心中一震,猛然想起那个被囚禁的皇兄。他怎么会突然出现?难道……这一切都与他有关?
姚擎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传令下去,封锁宫门,任何人不得擅入!另外,立刻调集禁军,加强宫中戒备!”
侍卫领命而去。姚擎戈转身看向沐月,语气坚定:“秃子,我需要你在此守护皇伯父,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沐月点头:“世子放心,小僧定当竭尽全力。”
姚擎戈深吸一口气,眼中寒光闪烁。他知道,这场风暴已经来临,而他,必须迎难而上,守护皇伯父,守护这片江山。
“来人,”姚擎戈对身旁的侍从说道,“传令暗卫,即刻调查三皇子的动向,同时监视宰相李崇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动,即刻禀报!”
侍从领命而去。姚擎戈站在殿中,目光如炬,心中那股不宁的感觉愈发强烈。
三皇子姚佑焜的突然出现,无疑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阳谋。他明目张胆地出现在皇宫外,要求面见皇帝,显然是有恃无恐,背后必有更大的图谋。
“世子,”沐月和尚从寝宫内走出,神色凝重,“陛下体内的邪气愈发浓重,似是有人以秘术催动了毒性。若再不设法化解,恐怕……”
姚擎戈心中一沉,握紧了拳头:“沐月,可有办法暂时压制毒性?”
沐月点了点头:“贫僧已用丹药暂时稳住了陛下的心脉,但若要彻底解毒,需找到下毒之人,取得解药或破解其秘术。”
姚擎戈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三皇子……他果然与拓拔祭司勾结,用了北狄的邪术!”
沐月叹息道:“三皇子此次前来,恐怕不仅仅是为了见陛下。他背后的拓拔祭司精通傀儡术,若让他得逞,陛下恐怕会沦为他们的傀儡,届时朝局将彻底失控。”
姚擎戈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沐月,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你在此守护皇伯父,我亲自去会会这位皇兄。”
沐月点头:“世子小心,三皇子此次有备而来,不可大意。”
姚擎戈转身离去,步伐坚定。
他知道,三皇子此次前来,不仅是为了见皇帝,更是为了布下更大的局。而他,必须在这局中破局,才能守护皇伯父,守护这片江山。
宫门外,三皇子姚佑焜负手而立,神情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身后站着数名黑袍人,个个气息阴冷,显然都是拓拔祭司的手下。
姚擎戈走出宫门,目光如刀,直视姚佑焜:“三皇子,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姚佑焜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擎戈,多年不见,你倒是长大了不少。怎么,见了皇兄,连一声‘兄长’都不肯叫了吗?”
姚擎戈冷冷道:“皇兄早已被父皇软禁,今日突然出现在此,恐怕不合规矩吧?”
姚佑焜轻笑一声,目光阴鸷:“规矩?擎戈,你未免太天真了。这天下,从来都是强者为尊。父皇病重,朝局动荡,正是我重掌大权的好时机。你若识相,便让开,让我去见父皇一面。否则……”
“否则如何?”姚擎戈毫不退让,语气冰冷,“姚佑焜,你以为凭这几个人,就能在皇宫中为所欲为?”
姚佑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笑道:“擎戈,你以为你拦得住我?拓拔祭司的傀儡术,可不是你能抵挡的。”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黑袍人忽然抬手,数道黑气从他们袖中飞出,直扑姚擎戈而来。
姚擎戈早有防备,身形一闪,避开了黑气的袭击。与此同时,他身后的禁军迅速上前,将姚佑焜一行人团团围住。
“姚佑焜,你果然与北狄勾结!”姚擎戈厉声道,“今日,我绝不会让你踏入皇宫半步!”
姚佑焜大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疯狂:“擎戈,你以为凭这些禁军就能拦住我?拓拔祭司的傀儡术,早已渗透宫中。你拦得住我,拦得住那些被操控的人吗?”
姚擎戈心中一凛,猛然想起沐月的话——宫中恐有内鬼。若真如姚佑焜所说,拓拔祭司的傀儡术已渗透宫中,那皇伯父的安危……
就在这时,宫中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数名侍卫和宫女神情呆滞,目光空洞,仿佛被什么力量操控了一般,缓缓朝寝宫方向走去。
姚擎戈脸色大变,厉声下令:“拦住他们!绝不能让任何人靠近寝宫!”
禁军们迅速行动,试图拦住那些被操控的人。然而,那些人仿佛不知疼痛,即便被刀剑所伤,依旧机械地向前走去。
姚佑焜见状,笑得愈发猖狂:“擎戈,看到了吗?这就是拓拔祭司的力量!你拦不住的!”
姚擎戈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猛然拔出金错刀,直指姚佑焜:“姚佑焜,你若执迷不悟,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姚佑焜冷笑一声,挥手道:“给我上!拦住他!”
黑袍人迅速上前,与禁军交战在一起。姚擎戈则直奔姚佑焜而去,刀光如虹,直取对方要害。
姚佑焜身形一闪,避开了姚擎戈的攻击,语气阴冷:“擎戈,你以为你能赢我?今日,我便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力量!”
话音未落,他猛然抬手,一道黑气从掌心涌出,直扑姚擎戈面门。
姚擎戈迅速挥刀,刀光与黑气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两人交手数招,姚擎戈渐渐感到压力。姚佑焜的招式诡异莫测,显然已得了拓拔祭司的真传。
对阵拓拔祭司还没有这么束手束脚。
而宫中的骚乱愈发严重,被操控的人越来越多,局势逐渐失控。
就在此时,沐月的声音忽然从远处传来:“世子,速退!此乃傀儡术的核心,需以佛法化解!”
姚擎戈闻言,迅速后退。沐月手持佛珠,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迅速笼罩了整个皇宫广场。